你的名字,与这个季节有关;你的世界,现在是我只在文字或者画面中看到过的冰封雪盖。
每一次,你满怀歉意,对我说“蕊,不好意思,我得出去办事了,你开心”之后,我总会在脑子里想像那个优雅娴静的妇人,穿着厚厚的的冬衣,以怎样轻灵的姿态行走在遥远的北方,那个叫做海拉尔的城市街道上;想即使在零下18度的严寒里,也会有灿烂的阳光,照亮你圆润柔和的面庞。冬天是个喜欢刮北风的季节,我总觉得,刺痛我肌肤的寒风里,会带着些属于你的,温暖的气息。
从来都以为,北方女子的声音,一定如同北方人的性格一样,豁达爽朗。那天深夜,第一次拨通了你的电话,你的声音,竟是我想不到的轻柔婉转。呵,那一刻才发觉,同为女人的我们,原来也可以有前世恍惚相识的感觉。
和你的相处在每日里安静琐碎的交谈中,我们的儿女,都知道了妈妈有个可以让她心静的好朋友。你大我几岁,我却从未唤过你一声姐,而你偶尔会说,感觉自己倒象是我的妹妹。这种感觉,比姐妹近,比朋友亲。
心静!是呵,和你说着话,心里是一片无垠的平静安宁。纷纷扰扰的红尘俗世渐行渐远在我们絮絮的言语和轻悄的微笑里。我告诉你,这段时间的我,无比的安静平和。
呵,没谁真能远离世俗的烦恼。偶尔,你也会跟我说说你小小的烦忧,比如刚泡好被子才发觉不知道怎么回事罢工了的洗衣机,比如上初三的儿子,比如做得不太顺利的生意。然后在我的取笑、劝说,还有漫不着边际的鼓励里,你会很快的说感觉好多了,顺便给我一个顽皮的笑脸,然后又开始我们愉快的“每日必谈”。至今,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给过你什么有用的帮助,但是很清楚你给了我什么。
那天,为着另外一个共同的小朋友,我说你给了他最真诚的关心。你说“蕊,其实我最在意的是你。”知道你一直在为我担心。你说“我只是怕你受伤”,我笑答“呵,若真是要受伤,那也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你劝,“有些伤是可以避免的,有些可以降到最低”,我笑着,对你说“飞蛾扑火,呵,我是那只明知是夺命陷阱依然扑过去的蛾。”你说“在心里留下一点回来的路好吗。”那一刻,嬉笑着的我,魔怔般呆住,心中有重物轰然坍落,痛楚犹如雷电般闪过。忽然发觉,几个月以来,我苦苦撑起的强硬与平静,竟然被你轻轻的一句话,击成零落的碎片,撒了满地。有一种久违的,被人深切的关心着的温柔与感动,在心头暖暖的蔓延……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那份浓浓的感情,于是,给你一个拥抱的温柔。
知道吗?我心里,你就是我回来的路。我知道,无论时光怎样流转,世事如何沧桑,你会永远是我温暖的港。
新年快到了,让我轻轻对你说一声:“新年快乐!认识你,真的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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