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此篇文字赠“徒弟”青竹文书！呵呵，随便侃侃。本来和他说好，他抛弃了师傅，可这样觉得亏了，暂且写完再论谁抛弃谁！—0—
（一）
和青竹认识的那个季节，很温暖，花开得到处都是。
对，对，对，就是那野猫叫春的大好时光。
∮
第一次与他碰面那会儿，我一直在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缝，逛个街都差点被广告牌砸个一级残废。在家窝了一个星期，都快结蜘蛛网了，估计盘丝洞里的妖精都寻思上我家拉互联网来着。
我也觉得自己霉运快散了，就想上超市买点日用品。这不出门还好，一出门就被贼盯上了。拽了包就跟架火箭似的飞奔。
大家应该都知道惯性吧？！那贼从胳膊上一扯下包，我就顺势转个圈然后摔得特孙子。更严重的是胳膊磨了皮，流下了我宝贵的血液。
记得上次体检，医生检查我的血型说是挺稀有的ab型。我也琢磨哪天活不下去，就输点血卖几个钱，紧巴地过日子。
再等我从旁边的花池里爬起来，笑得一脸蒙娜丽莎，最后才扯开嗓子喊抓贼了啊！抢钱了啊！我这人比较钝，其实就是神经系统比别人长点，理所当然反应起来也就别人迟那么一点点而已。我妈说我这不叫笨，只是不发达而已。所以谁说我笨我跟谁急！
我喊了半天，也没人理。我手舞足蹈，捶足顿胸时，终于出现了21世纪良好市民有为青年祖国的未来等等……当时在我眼前，那青年就跟美社莎似得神圣光辉。
好家伙，身手比贼还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了过去。于是，我就在想，这青年不做贼，还真有点可惜。我一想完，立马打消这莫名其妙的念头。这关键时刻在神游什么？
不过总算有希望了，我龇牙咧嘴的捂着胳膊，盼着包能回来。我这全部家当就搁包里，包毁人亡。后果，很严重！
（二）
其实当时我都有想哭的冲动，街上人多，我一哭估计广大群众以为我受了什么大不了的刺激。问起来，也挺丢脸的，谁没被贼耗上过啊？！
想起，有个人说钱财乃身外之物。还有一句叫什么来着“视金钱为粪土”。这些人估计也看破红尘，能超度了，都跟如来是一个级别的。
可我就这一俗得不能再俗气的凡人。大家伙说说，没钱，超市里的食品能让你白拿吗？没钱，商场里的漂亮大衣，老板能让你穿回家吗？没钱……┰_┰……
没钱的日子是人过的么？
我坐在白瓷的花池边，两人影消失就没出现过，纳闷，一去不复方了！
将近等了半小时，心都拔凉拔凉了，刚准备回去时。有人在后面叫：“喂，小姐！”接下来，都顺理成章的了，贼落网了。
那长得挺干净的小青年问我，包里少没少什么东西？我翻了翻，啥也没少，其实就塞了80块在里面。然后我望了一眼那被追得脸色苍白的贼时，也是一挺年轻的小伙，我就指着他的鼻子，狠狠地教育了一番。一窝火全撒了出来，最后邪念油然而生，嚷着说包里丢了500块。
末了，亲爱的警察同志来了。那小伙上车前挺仇深似海地打量我，硬是被我坑了500块，跳黄河也洗不清的冤。
这贼算是招错主了，我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为了表示我对小青年的万分感激，拿了250递到他面前，他说什么也没要。最后我一漏嘴说是在贼身上坑来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出大事了。瞬间，那小子一张脸拉得格外蹉跎。（我用蹉跎这个词，是因为他生起气来，特深沉跟小老头似的。）
（三）
那小子嘴里说我，比贼还坏，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说归说，当街还拉拉扯扯的要送我上警局。我当时真急得要哭了。有几个路人，实在看不过去，就上来拉。这小子嘴里一吼，我在管婆娘，贼心不改，就知道偷。
“原来，哟哟哟，看不出来，年纪轻轻的竟在外面偷人……”
“要是我婆娘，非拿刀劈了。”
“现在的年轻人，结婚太早了，坏事，偷腥啊……”
我这人反应比较慢，讯息接受的也比别人晚点。等我回过神来，一群人指指点点地道个不停。
流言蜚语，祸从口出。完了，一世清白，毁了，毁了……
我寻思霉运还没散，那算命的瞎子说准确了。我打破一面镜子，打破的还是厕所里的镜子，得倒霉三年。呜……呜……要是给5块给那瞎子，多破点财，灭点灾，现在我至于这样吗？抠门，我就抠了点，最后硬是讨价还价给了3块5……报应啊……
不过，我这人还有一优点，就是脸蛋比别人厚点。
我扯住他的袖子，眼泪立马落了下来，这不是急得吗？！
“我知道对不住你。（咳……谁不会扯淡？！）你打我这媳妇，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的身子板着想，你知道我体制弱，你揍我是因为想锻炼我的抵抗能力。”
“……”
“你喜欢赌点小钱，我知道你向来都视钱财为身外之物，所以你常大发慈悲，净把口袋里的钱葬别人手里。”
“……”
“你没事净往妖精洞穴里钻，我知道你这是娱乐身心，这不是你的错，你这不是急切抓紧为在就业的女士们做出重大贡献么。”
“……”
“大家伙，听听看，我老公是不是很好的男人？还是快绝种的那种？我老公除了这些，没干过其他什么缺德事……”
“……”
我特顺溜的说完，这小子脸一阵白一阵青的，变色龙似的。
然后他瞪着眼，张着嘴，接受亲爱的群众热烈的鄙视目光。估计得羞愧致死了。
就这样，我趁着广大群众教育他那一会儿顺势溜走。
打那以后，我得意地想，估计这小子再也别想遇上我。
……
（四）
一个月后，姨夫和整个家族，都通过决定要把我送出去。都20好几的人了，能嫁就嫁出去，不能嫁也不能白养着，得出去找活干？
我这人还有一毛病，散漫惯了。嫁吧？就得找有钱的公子哥，没事就拿人民币挥霍下半辈子。不过，在一般情况下，那些有钱的没瞎眼的话，是绝对不会看上我。我这梦也得趁早醒呵，幻想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这话得真叫一个贴切。
无可奈何，被迫得没有后路。只能硬着头皮上，让三姑四婆们安排，我这人没主见，啥事都让人牵着走，怎么牵怎么顺溜来着。
姨夫是海外一家平面设计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经过姨夫的安排，我也混个不错的职位。
头一次上班，我差点就玩完了。知道遇上谁了吗？没错，特戏剧化，那帮我追钱包后来又想拉我进警局的小青年。在大堂电梯门开的那刻，瞧见他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捧着文件，激烈的争辩什么？
我瞅一眼，腿肚子就直发抖。这人群穿流不息的来来往往，我要是被这家伙拽着胳膊送警局去了。如果真是这样，我连立马倒地装死得心都有。
幸好，幸好，也不知道那家伙眼睛长什么地方了。横竖就没多看我一眼，直接从我身边走了过去。估计没认出来。我算是松了一口气，上帝保佑，回家拜关公去。（拜关公？好象是这样想的。— —！）
中午在餐厅又撞上那小子，我低着头一直扒着碗里的饭，没敢抬头。歹势！这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早晚得出事。
拼了8小时后，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见员工差不多都散了，才捏着一手心的汗下楼，这一天过得算是胆战心惊了。
出了电梯后，才发现那家伙特深沉的独立在公司门口。说真的，当时我也懒得躲了。摊牌算了，这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那天，才知道他叫青竹。（挺诗意的名字，后来的后来才知道这家伙的确能写一手好诗，不当个诗人，还真有点屈才。）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人家就是有大量，硬是没拿我怎么着。其实这样算算说，当是那小偷支付我的医疗费。那天，手臂受伤，去医院杀了个毒，弄了点消炎回来，再算个精神赔偿的，500块也差不多了。
呵呵。
（五）
和文书的认识，就比较自然。文书是这家公司的经理，他爸是董事长，股份挺多的。而青竹与文书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比亲哥们还亲，就是青竹的职位稍微低一点，势力呢？好象不相上下。
8点的时候，要和文书参加一个礼仪上的派对。我也被光荣的邀请一起出席，同时也充当他的舞伴，天晓得，我根本不会跳舞。没办法，他是上司，靠他活命。能拒绝吗？当然是no！
派对上各个穿得光鲜亮丽，惟独我，另类。说另类是因为我穿得有点跟出席葬礼似的，估计主人见我穿这样，也够郁闷的。能怎么办，不会打扮而已！—_—^
跳舞的时候，我一直嘀咕着跟文书说，我不会跳。他硬拉着说教我，很简单。跳了20多分种，终于在我不断攻击他鞋的同时一连说无数声对不起中结束。最后，他一双擦的特雪亮的皮鞋，被我踩得挺畸形。
舞会上青竹也在，挺招女人的。舞伴一个换一个，各个都是软骨蛮腰的小妖精，笑得颠倒众生。
后来文书告诉我，其实青竹有女朋友，叫小嫦，是一名很红的模特。我没吱声，继续喝了点酒。我说我回去了，有点累了。文书点了点头说，我送你。我没拒绝，然后我们两个人就悄悄地离开了。
里面憋久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上了车，文书放了音乐，是纯悠扬的旋律，一尘不染。能听到海鸥的叫声，和大海呼啸的浪潮声。这种音乐可以使人完全放松下来，挺抒情的。我靠在窗户上，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估计是酒精的缘故，有点醉了。于是我说，我现在有点困，到了再叫醒我。我这一说完就后悔了，谁是上司啊？谁在命令谁啊？不管了，是真的困了。
最近一段时间工作挺拼命的，不过没什么大理想，就想傍个大款把自己终生大事给解决掉，怎么说呢，有点拜金呵。
一次在网上看到一张图片，嫉妒死我了。一个女人举着一杯红酒躺在浴缸里，浴缸里堆满了人民币，人民币？好象不是，是欧元还是美圆？不管了，反正是钱，那女的特悠闲，沐浴在阳光之下，估计走一段路都飘着钱的香味。
哪天，如果我也那样的话……
（六）
第二天醒来时，我想我是真的喝多了，头疼的要命。不过，转了半天我才发现这不是我房间，我这一惊，然后门就开了。跟电视剧情节一样，我立马捂着被子嚷着什么你别过来，特矫情的样子。
然后发现是文书，其实当时我衣裳都挺规规矩矩的套在身上。我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质”的关系。文书笑得也挺诡异的，一句话不说，我当时想着我冰清玉洁的就这样被毁了。
我一直追问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然后文书坚定的告诉我，有。我说不可能，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回了一句话，我听得就想哭，酒后乱性？—0—
然后文书就挺愧疚地望着我，说，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这样我好对你负责。我在脑子里思考了三秒，小宇宙终于爆发了，“成交！”我立马就答应了，晚一步就怕这流氓后悔。等等，我怎么觉得我更像流氓？！
呵呵，挺成人不齿的事都干了，净摧残有为青年。后来，其实还是回公司了，在办公室碰到了青竹和他女朋友，小嫦。模特就是模特，有一米七的个吧，那身材，那模样，看得我都想流口水了。这小子真是上辈子积德了，逮着这一不食人间烟火的。
不过，两人看上去有点不对劲。绷着脸，气氛也挺僵硬的，估计是小两口闹别扭了。我还是很识趣地点了个头就上楼去了。
中餐的时候，青竹一个劲得把我连拖带拉的弄顶楼去了。然后喘着大气，问我昨天晚上哪了？这小子我家门前等了一夜，也没见我回去。估计那时我正躺在文书的卧室里做美梦呢。
我支支吾吾的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奇了怪了，我去哪干他屁事，凭什么对我吆喝来吆喝去？我推了他一下，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转身就走，马上工作了一点东西都没慰劳我的胃。
（七）
大家说说看，我这霉运刚过，总得走点运吧。我这不找了个有为青年嘛，主动说让我做他女朋友，他也没什么暴躁的狗脾气，对我也算是祖宗那样供着，下半辈子算是着落了。
有个文书我也挺自足的，就这样过日子也挺不错的，我就寻思哪天突然怀孕，然后就把自己嫁出去，都计划来着。
可上帝对我也太宽容了，半途又来了个青竹这个插曲。这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后，魅力值突然猛增？怎么又一好青年就稀罕上我了？！真怀疑上帝他老人家打瞌睡时，一不小心把好事都砸我头上了。
那天，一听完青竹的表白，我就差点晕了。幸好文书找来，挺复杂的望着我，不过倒是没说什么就拉我下楼了，我也没敢回头看青竹是啥表情。我怎么着已经明花有主了，我这也不能太花心，踩两船啊，早晚得翻。
下班后，文书还是忍不住问我，今天在楼顶发生了什么事？我顺便撒了个谎说是，计划书填错了，被青竹训了一阵，没什么事呵。
我这人还有一优点，就是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小鱼，跟你说实话，那天晚上我没动你，就是看你睡的挺沉的，不好叫醒你。后来就抱你上我家睡了，其实没发生什么……”文书很认真的跟我说，眼睛亮晶晶的，不过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本人反应的确慢点，这是在抛弃我还是其他什么目的？！
“你这话是不是告诉我，咱俩玩完了，其实就初体验了两来个月，长痛不如短痛，明天我递辞呈报告。”我幽幽地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一说完，准备下车。文书一把拽住我，我的手臂又一次极限拉伸，但我忍着没吱声。
“其实，我那天告诉你和你发生了什么，是想找借口让你做我女朋友。我今天告诉你，就是因为不想总拿那个事套住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勉强你……”
“文书……”
我还能说什么？心都软得都要化开了……
（八）
于青竹还是文书，都一直这么僵持，我总一个感觉这更像一个梦。面对文书总是不忍心拒绝，或许多少除了那点拜金主义外，应该有点爱什么作料在里面吧？谁知道呢？
反正日子还是照过，时间还是继续流失。也没因为我这点破事而嘎然而止，呆在电脑前，窗户外下了很大的雨，来势汹涌。然后接了一个电话，是小嫦打来的，没说什么，就想见我一面说一点事，我说好的。
最终冒着雨去赴约，中途又接了一个电话是青竹打来的，他问我现在在哪里？我也老实的交代说是去见你媳妇。缓和了一下气氛，他说他马上也到，我说成，大家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小嫦约我见面地方是在路口的那家咖啡厅。到的时候，青竹也已经在了，我坐下后小嫦望了我一眼，就别过头盯着青竹。
“下个月，我们订婚，我想请她来做伴娘。”小嫦说。
我刚喝下的咖啡，差点不顾形象地喷了出来。我唯唯诺诺地直点头说没问题，然后不经意的瞄了一眼青竹，挺麻木的，没什么表情。
气氛也格外地尴尬，我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这趟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我一站起来，青竹立马按住我，然后说，我不会和你订婚，取消，统统取消，我爱的是她。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完了。
我清楚地看到小嫦素白的脸上有两滴透明的泪缓慢地落下，看得我一阵心酸。我说，别听他胡扯，没这事。然后拿起包，迅速地离开。
雨刚停，路面上湿漉漉的。天气依然灰暗暗的，我没心思回家就在街上乱逛了一下，我总感觉后面有什么人跟着，我这一想感觉要出事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将包抱在胸前，紧张地出了一身汗。
天黑的差不多了，我有点害怕，就打了个电话给文书，让他来接我，他说别怕，马上来。我这人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就打小没事到处祸害祸害，见比我小的弱的就没命的欺负一下。见强大的就装孙子，任人家怎么欺负都不敢嗷嗷一句。
……
（九）
文书赶来的时候，一切都瞬间爆发了。
最后的画面是声巨响，接着火光四射，玻璃碎片溅飞。黑色的天空被燃烧的通红。
那么，这一切该是灾难性的毁灭。
路口聚集了很多人，我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望着躺在血泊里的青竹，我反应也说了不少次了，消化起来慢了点。
我出了咖啡厅那会儿，不是什么贼跟着，是青竹。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开车来撞我，更没想到的是我被一股蛮力推到在路边后，被撞的人是青竹。那辆车冲过栏杆，快速地撞击到电线杆上，本来是冒着烟最后车突然爆炸了。
文书抱着我颤抖的身体，远处的警车救护车同时赶来。我突然昏厥过去，醒来后，文书也格外的憔悴。我问青竹怎么了？文书告诉我没事，刚刚已经输完血，已经脱过危险期。
我抱着文书眼泪一直流，心口似乎被掏空了，空荡荡的痛，而不是那种撕心裂肺。文书拍着我的背，然后继续说，我们离开这里，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别难过。小嫦已经被捕了，开车撞你们的指使人是她。
我的眼泪流得更汹涌。
……
（十）
去看青竹时，隔着玻璃。他在里面安静地躺着，全身都缠着绷带。不过还好，心电图还算平稳。
文书捂着胳膊出来，我问他怎么了？他笑了笑说，他与青竹的血型一样，刚又输送了200cc，没什么大碍。
我依旧每天在医院照顾青竹，我这命是他救得所以再怎么折腾都没事，反正这命已经不属于我自己，我没什么好心疼滴。（这是什么逻辑，就这样说吧，感觉顺畅。—_—^)
去监狱里看过一次小嫦，我知道她恨我。但我还是要见见她，至少该说点什么。见到小嫦时，她的脸色异常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微微泛紫。
最后小嫦还是哭了起来，她说，其实和青竹的婚事，都是爸妈安排的。不过她爱他，这没错。只是青竹从一开始就不肯接受她，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只是因为太爱他。
小嫦握着我的手说，抱歉，好好照顾青竹，我这一辈子只能呆在监狱里。
“文书，青竹现在需要我，跟你走，我会一辈子不能安心。”
“小鱼，我在那个城市等你，我不勉强你，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等你。”
“好，一路平安，保重。”
“保重。”
文书因为工作需要调动到总公司的城市，我没跟去，是因为我必须照顾好青竹。
医生已经明确的告诉我，他已经是植物人了，不知道何时能醒过来。
或许一个月。
或许一年。
或许十年。
或许一辈子都无法醒来……
那么，这样了，我就一辈子照顾他。
这是我欠青竹的，也是最后答应小嫦唯一的心愿。
……
本文已被编辑[寂寞的阴天]于2006-12-22 1:02:0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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