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死了,傅雷也死了,一个投湖,一个上吊,我知道这个消息时,哭了好一阵子.我哭不仅是因为我爱他们,不仅是哭老舍哭傅雷,更是哭我们国人,哭我们的民族。老舍被从那泡子里捞出来的时候,当场有谁去哭?在我们之中“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少有敢支身鏖战的武人,见胜兆纷纷云集,见败兆土崩瓦解!”这是鲁迅的话。这是我们的悲哀。最近红尘里有一篇文章叫“是谁阉割了中国人” 写得好。以赤子之心嘶声疾呼,振聋发聩。初入红尘的时候,看见花花绿绿的笔名,以为走进了化装舞会,但听到那作者的一声呐喊便见蜂踊而至,拔刀相向,可爱,全是热血青年。也正如鲁迅说的,翻开历史,可见也不乏为民请命的人,舍身护法的人。中国希望之所在。我的《钟子民》也是这个主题。“为什么一个简单的荒谬在中国能风行一时?”为什么那时会有候选人挑选投票人的“循环选举”?这怪事结果便是文革时期出现的,对那批人在大会上从一致拥护变为一致打倒的闹剧、悲剧。为什么钟子民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被整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一个不乏幽默的民族容不得怪话。就这酿成了撕心裂肺的爱情悲剧。我的一个知心女友看了书中冬梅的信非常难过,问我钟子民你是当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写的,我说我写的是一个活人,我的朋友。她恶狠狠地说:我讨厌他,锋芒毕露,谁嫁他谁倒霉。别人不也活过来了。我无话,真的,心里悲哀的想。傅雷的夫人也陪他吊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面对这位古典的高贵的妇人。也有人说老舍缺乏韧性。别说了,别说了,关键的时刻,你讲柔,刀子就会落到别人的头上。
让老舍、傅雷和他夫人的亡灵呼唤我们民族的良知吧!最可怕的专政就是群氓的专政,钟子民说,有什么样的臣民就有什么样的君主。如果我们要以“随大流”为格言,我们就要灭亡了。我们的社会千万不要成为一个磨尖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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