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雪花在风中缠绵。
那一年,空中荡着《江南》。
窗外,汽车的喘息声,小贩的叫卖声,公交车里女售票员失真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楼下,茶蛋摊上飘荡着茶蛋的茶香,却糅合了一种煤烟的味道,让人禁不住有种想闻闻的冲动。行人匆匆的脚步在路灯下穿梭。路灯昏暗,像喝醉了的路人,醉醺醺的在风雪中摇晃着。
雪,纷纷扬扬,风,一个劲地往人脖子里灌。让人单薄的身体不堪重负。那寒冷的天气悲哀的让人心凉,正如这冬天让人伤感一样。
林晓一进门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她脱掉了外衣跺跺脚上的雪。立时感到家的温暖。屋里屋外简直就是两重天,一个漫天冰雪,一个温暖如春。身上的寒意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晓是南方人,竟然不知道北方的冬天居然下雪。在南方她们的家乡是从来没有下过雪的(或许下过那时侯她太小了不知道),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雪,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更不知道北方的雪天有这样的美。美的让人心疼,在这样的冬天里她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
在自己独住的小屋里,她为自己放了一通音乐。这音乐却更加的让她感到无味和难耐了,那伤感来自于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摸不着看不到。
她突然感到自己莫名的孤单。她很想家,想自己的父母,还有那个让她哭让她笑让思念的男人。她此时只想有一个肩膀让自己靠靠就足够了。在外漂泊的辛苦只有她最懂,那个让她悲恨交集的男人此时在哪里?他有人陪伴了么?他是否还会想起我?林晓无奈的想。
不会了,不会了。他走的神情是那样的决绝,竟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全然不顾她哭的死去活来。林晓只记得别人说过:“女人只会记住让他笑的男人,男人只会记住让他哭的女人,但女人通常会留在让她哭的男人身边,男人只会留在让他笑的女人那里。”也许这就是真理,林晓似懂非懂。
曾几时,林晓把爱情写在纸上,藏在心里。她怕,她害怕爱情,她害怕爱情。每一次的爱都是她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她只有把自己的爱深深的藏在心里,那是一个玻璃娃娃,碰不得摸不得。只有用心好好的珍藏起来。
她藏了很久,压抑了很久。这个事她没有说,对谁都没有说。他怕了,她害怕爱情,她害怕背叛。她觉得没有值得信赖的人。对于别人的关心她只是默默的记下了。她不敢,当幸福来时,她却背过了身。
林晓突然见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了。他不是玻璃娃娃,可她的心却像心鸡蛋皮一样脆弱。轻轻的一碰,便流了一地。
心已妩媚,不要在你的灵魂里破碎。
不愿再飞,黑夜里只想要你的安慰。
泪水不知不觉从从林晓的脸颊上滑了下来。继而像断了线的珠子,有着雨打芭蕉的迷离。她抱紧肩膀,感到自己不能够呼吸了。
夜,包围了一切。寂寞难耐。只有灯火在无力地笑着,那笑容很孤独。她不相信,她只是孤独的守侯,那一份无望的爱,如潮水一般像她涌来。
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我爱你。
这虚伪的世界里,我们只是虚伪的奴隶。
伤过,痛过,失落过,爱过。这就是人生么?无力又无奈。不愿意再快乐,不愿意再寂寞。我内心如火,只不堪这世界的冷漠。
林晓孤独是躺在床上,外面多喧闹的世界呵!那不是她的,属于她的只是一屡清烟,在寂寞里越飘越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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