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清澈蜿蜒的小河，文身一般地穿越了数十年的记忆，安插在我故居的后院，如同一条翡翠的衣带，将我的童年与现实缠绕起来。

那是在四十年前，那个时候我才六岁，我住在一个学校，那是所乡村小学。这个小学的全部的教师是住在一溜平房里的，这些平房都是沿着一条仄仄清亮的小河沟修建的，河沟就在我们的后院。

在这些教师里，就有我的妈妈。我的父亲是一个流动工作者，是建设道路和桥梁的工程师。大家都知道，修房子的没有好房子住，修路桥的人是没有好路走的。因为好房子和好路一旦修好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该拔寨起程了。

我们这溜子房子共有十三家人居住，大多数是单身的教师，他们是四个教师住一个家，里面有木围子隔离开。他们占据的房子大约有七间，而在已经组成家庭的教师中，还有三家　是还没有孩子的人家。于是，我们这里有孩子的人家就只有三个家庭了。幸好，那个时候的孩子是有多个兄弟姐妹的，我右边隔壁的曹四弟，人称曹白娃，这个生得白白净净的孩子比我小三岁，那个时候才三岁大小。在我看来，他真是太小了。而他的哥哥姐姐又太大了。我家左边的邻居家里有三个孩子，大的比我大一岁，中的比我小一岁，都是儿子，而最小妹妹叫红霞的，也只有三岁，和我的小妹一样大，但是我的小妹和我父亲在一块儿。

我们学校的操场边还有一条河流的，那可是真正的河流了，我们后院的这条小河沟也是要流过去和它汇合的一条毛细小支流。那条河有很多这样的支流的。我们的家长都是不允许我们去那条年年都要吃掉孩子的河流里去玩耍。我们只好在我们后院的毛毛河沟里玩了。

哦，我自己是谁呢？我的名字叫宝路，是大家最崇拜的偶像，也是那些比我小的孩子们的当然的领导。我经常带着那些弟弟妹妹在学校操场里打仗的，打仗自然是需要武器的。而我们就利用操场边麦地里的已经收获了的麦秆来制作我们的武器。这些绝对非致命的武器是我们这些孩子的玩具。子弹？哦，是那些在夏天里遍地生长着的，而尤其在我们家对面的山坡上更加多和好的被叫做野豌豆的东西，我们把这些野豌豆剥开后含在嘴巴里，就先是用麦秆吹出去射人。后来，我们发现那些细的竹竿比麦秆效果好，吹出去的子弹打在脸上也有了一点点痛感了。自然，我们的武器也就升级换代了。仿佛美国人用f117替代了f16一样。我们也是拿被替代下来的武器卖给了那些被认为是第三世界的三岁左右的弟弟妹妹了。他们打仗，只会哭的，跑也跑不快，谁愿意领导他们呀。

这样说来，我领导的人不是太少了啊？不对，谁说在我们一起玩耍的只能是那些教师的孩子呢？那些周遭农家的孩子也是可以加入的，只要他们承认我的领导地位就行。我们的人马一度扩充到了二十多个呢。只是他们渐次地长大了，要去读书，而我很不运气，我的年龄要使我晚一年才可以读小学的。因为我出生的时间比规定读小学的时间晚了三天，只好顺延到下个学年了。不过在我却是件很好的事情。我可以推迟一年被判处徒刑啊，不要大老早就被关进去呢。我认为读小学是被关进去的，是不好玩的事情。

玩累了的我们，终于一身泥猴子一样地回到家里。我们赶紧去河沟里打水给自己弄干净一点。脏水是不能随意地倒在河沟里的。在这条又窄又浅的而且只有八百米长的小河沟里，早上的水是要用来洗菜的、用来接起来烧开水喝的，自然是不可以倒脏水的了，而中午以后，这里的水是用来洗衣服的，也是不能被弄脏的啊。到了晚上，这条河沟就热闹起来了。这里是所有大人小孩子的乐园。这样炎热的天气，在河沟边乘凉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呢。这个时候，大人会拿出一些他们自己制作的糕点，那些没有孩子人家也是这样的。于是，我们这些孩子连同单身的教师都是有的吃的了。那个年月，吃可是最有趣的事情呢。在吃完后，那些单身的教师就开始大声地评说那个女孩子长得如何如何了，而我们的妈妈总是要喝止他们的肆意的谈笑，说他们把小孩子教坏了，不象个老师。红霞的妈妈甚至举着正在纳的鞋底追着去打那个说这样话的老师，我们乐得哈哈大笑，而那个单身老师在边笑边逃跑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拈一块油煎麦饼放在嘴巴里。大家伙儿都一起笑了起来。

夜色渐渐地浓了起来，半轮月亮将絮絮的清辉洒下，我们的小河沟和房子以及人都被笼罩在了这清辉之中。该是洗澡睡觉的时候了。我们这里没有专门洗澡的地方，小河沟在夏天里就是天然的澡堂子了。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所有的女性带着没有读小学的男孩子一起洗，而所有的男子，自然包括成年的和那些在读小学以上的是需要洗第二个轮次了。我很懊恼，我不能象一个男子汉一样去洗第二个轮次，只能和那些阿姨、姐姐、妹妹和弟弟一起洗。在这里的男孩子中，我是最大的，没有哥哥了。我们中最小的妹妹才三个月大小，还在妈妈怀里吃奶呢。她是我们中的新生力量，是将来的我们的朋友。她妈妈姓袁的，是我最喜欢这个阿姨了，她生得很美，头发长而且很黑，象黑色的瀑布一样从她丰腴的后背倾泻下来，很是滑溜。她不是我们这里的老师，她爱人才是的。可是她喜欢的好象不是她的新生的女儿，却是我似的，因为她经常抱我却不大抱她的孩子。她才三个月大啊，是更需要妈妈抱的时候呢。我可是不管这样多，光着屁股，我就去找那个也是光着屁股的袁阿姨。看见她独自在那里洗澡，我就从背后去抱着她的一双ru*房。那ru*房里有充足的奶水，被我一挤，就喷了出来。袁阿姨知道是我，因为只有我才这样顽皮的。她一把把我抱在她的胸前，满眼的泪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后来才知道她的丈夫悄悄把她的女儿送了人，她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她丈夫才对她稍微好了点的。她把我抱在她的胸前，把奶头塞进了我的嘴巴里。我已经快七岁了，如何吃奶的技术也早已经生疏了。不过，在袁阿姨的协助下，我还是把她的两个ru*房的奶水也吃空了。在后来的三个月中，这成了我的作业，不过也因此强健了我的身体素质，我比同龄的孩子生病要少呢。在我吃奶的时候，袁阿姨就不停地用手弄我的小鸡鸡，还用嘴巴去咬，她在干吗呢？我现在才是明白了，她想生个和我一样有小鸡鸡的儿子啊，这样她的爱人才不会给她穿玻璃小鞋的。

我妈妈倒是省事了，我的澡她就几乎没有帮我搓过，袁阿姨都给代劳了。可是到了我读小学后，我就只能洗第二轮次了，于是，我就不能再那样肆无忌惮地穿行于大腿与ru*房间了，更不能去吃她们的奶水了。小河流啊流啊，把河边的什么都给冲走、淹没、染白了，我自己都有点白发的时候，我的母亲也是快八十的人了，那些姐姐妹妹自然也是不会小的了，至于那些阿姨，她们可能也是满头点霜了吧。那是一定的，因为那是规律，虽然不见她们几乎有四十年了，可是我还是想念他们。愿她们永远健康、永远快乐！您们的乳儿宝路在这里有礼了，您们听得见吗？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12-19 12:25:39修改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