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莉茉

在茉莉花开的日子,你会与谁相约去看呢?你是否愿意为她绽放的柔情心醉呢?你会吗？肯吗？能吗？

茉莉花开了

如在初阳里舞动的小精灵

带着初乳般的芳香

含着晶莹剔透的笑容

是太阳拨动七彩弦吗？

她忽闪着柔情的花瓣

阳光的和声也打了休止符

继儿愈发灿烂

瞧!

她挥动的手臂上

那跃跃欲飞的轻纱

请你

就请你容纳她纯真的心事

容纳她柔柔的情怀

1、缘起

茉莉，一种喜爱阳光的植物，散发着阳光的，自由的香味。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年轻的黎娅在后院看书，茉莉正如火如荼地灿烂着，她摘下一朵茉莉夹在日记里，想将这本日记送给她一直想念的人，她想他会懂：茉莉就是莫离呵！

可是，命运的安排，总让他们一再错过，终于人各天涯，连同茉莉往事被时光掩埋。在不同的城市，他有他的生活，她有她的家，黎娅已成长为女人。她也种茉莉，因为儿子说茉莉好香哦，象妈妈一样香。她便悉心地将茉莉从单单几杆枝种到枝丫满盘。每年的夏秋季，欣喜地看它们在阳光下飞舞。

从来黎娅都认为自己是足够坚强的，在这个与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空间里，她仍然淡淡地微笑着，看书，听音乐，陪儿子游戏、玩耍。尽管生活中偶尔地不协调会让她泪流满面，她会转过身去，不让任何人看见。“茉莉没有眼泪！”黎娅对自己说，“阳光下的茉莉在笑”。茉莉和孩子陪她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家庭里平静地过了四年。

终于有一天，是生活的无常吗？还是她从未停止过飞翔的梦？黎娅将离开心爱的儿子和丈夫去了远方工作，她想茉莉没有谁会再有空一次次从寒冷搬到阳光，便将茉莉移植到园子里，走之前她对他说：记得寒冷的时候给它保温。他笑着答应了，说：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们都想着你。她含着泪，也看到他眼里的酸楚，黎娅知道他不想她离开，他是真的想对她和孩子好，可是他的爱也让她委屈，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只有她的花和孩子陪伴，他一直很忙，仅有的在家的时间也和他的朋友们在一起。她想，这样分开一段时间也好，不是说空间的距离可以拉近心灵的距离吗，她和自己反复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最后她告诉自己：就让时间来证明吧！她只不过是他放飞的一线风筝，他说：我不想你能飞得多高多美，只是想你能自由和快乐地飞舞，我不想你憔悴。是呵，筝线一收，便要返航。

2、网络情缘

黎娅原本是去了苏州的，那儿有她的一些好朋友，但她却遇到曾经的上级在苏州的分公司出差，他惊喜地说：“黎娅，你要出来工作怎么也不告诉我呀，现在公司业务部正缺人呢，你和我一块回广东好了。”

于是黎娅就去了四年前工作过的公司，那是一个台资企业，竟然还有一些老朋友在，很快她就有了一群新朋友，她已经四年没有新朋友了。她象一个刚放出笼的小鸟，自由轻松地乐呵着，不管工作多累，她总象有无穷力量似的乐呵着。同事们都说：“黎娅，你怎么会过得这么开心呢！”

黎娅回答：“因为自由啊！”。可是，每个礼拜她给孩子打电话时，她脆弱地一塌糊涂，孩子在电话那头总说：“妈妈，你怎么还不回家呢。”她的泪便汹涌而出。

丈夫极少给她打电话，偶尔接到他的电话，都问：“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老婆，你不爱我了吧？我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家？”

黎娅觉得委屈又心痛，她原本只想做他温柔的妻，一辈子守在他和孩子身边，可是他的爱将她推得远远的。她给他写信。他却说：“我们之间难道陌生的要靠文字来沟通吗？不能讲出来吗？”她将第二封信夹在书本里尘封了。日子就这样夹织着快乐和痛苦一天天逝去。

三个月过去了。一天，黎娅无意间闯进新浪的交友网站，她随意地填写了一些资料，也没放在心上，隔了几天，她再次打开那个网页时，有一封邮件静静地躺在那儿，他是一名军人，他问候她，落款是绿色水电魂。军人，对七十年代出生的女子来说，也许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吧，从小看着战争片长大，军人的形象就一直定格在正直，勇敢之上，莫名地将军人视为最可爱的人，最值得信赖的人等。无可否认的事，她选择她的丈夫，最重要的缘由恐怕就是因为他是一名退伍军人且有一颗善良的心，那时她想，这就足够了，她会拥有一个温暖的避风港。就这样，在所有亲人朋友的反对声中，她倔强地出走到了他的家，开始了无法预知的婚姻生活。

此时一个远方军人朋友的出现，黎娅选择了信赖和真诚来回应他。他比她大一岁，在广西，他说很快就要来到她所在的城市工作了，到时候他就可以看到她了。黎娅知道了也没放在心上，网络是一个虚拟的空间，她从未想过要和一个天南地北的陌生人去见面。他们淡淡地用邮件交流着，一天，就提到了茉莉，他说，他也喜欢茉莉呢，茉莉在他老家曾经是整片整片的地，小时候他们就是在花海里长大的，那时候可真香真美。后来经营不好就都被拔除种庄稼了，现在只能在路边偶尔看到一些零落的茉莉枝。

黎娅的心被这片文字里的花海给牵动了，那该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呢，在阳光下绽开那么多纯净幽香的花儿，她又遗憾地追问他：“真的没有了吗？真的不再有一大片茉莉花园了吗？”

“没有大片地了，只有路边的一些。下次有机会我可以带你去看呵！”他象一个哥哥似地安慰黎娅。

就因为有了茉莉的事，他们渐渐熟络了，他告诉黎娅他的名字叫林凡，他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从小谈到大也有很多相同的趣事，他说他成长中的故事，他曾历经的坎坷与感激，也谈到黎娅的生活，还有她引为傲地孩子。他说他希望她快乐幸福，他愿意象一个哥哥一样给她鼓励和支持。

后来，他给她打电话，当一种陌生却亲切地声音传来，黎娅的心莫名地有些乱，她想起了学生时代的一个笔友，一名军校学生，曾给她无数鼓励和关怀的兵哥哥；一个有着大理想满怀抱负的未来军人，那时候他们常常电话一聊几个小时，有说不完的话，友情象是那么亲切、真挚。后来黎娅毕业了去了南方，他也毕业进了北京的部队，在现实社会的熔炉里，他们都在长大改变，而她跟不上他的改变，这份友情也天涯海角地越来越远，终于任性地断了。而今已是五年过去了，黎娅记得他说过，他会在这五年里按照他的目标晋升，她不知道他实现了没有，而她竟然还清晰地在脑海里记起他的手机号码，她忽然间明白，那一段真切而温暖的情感她舍不得遗忘，他曾对她那么好，即使天各一方。后来的种种尽管让她感觉有些受伤，但这么些年过来，黎娅仍然感激他带给她的那么些美好。而今，林凡的出现，难道是要完整她曾对军人的那一份遗憾吗？黎娅开始有些迷茫。

林凡以后每个礼拜都给她打电话，给她讲军营里的故事，讲部队里的那些可爱的小兵，有些故事真实地让她以为他在讲小说，他就笑她太简单，太纯真了，社会就是这样的啊。有时候就和她说山里的月亮，那曲折的山路，翠绿的山林，他说，这才叫大山。听多了，黎娅有时候真想去那看看，可是路途遥遥，还有一些潜意识地牵绊让她提不起勇气出行。

3、相见时难

二个月又过去了。一天下午林凡突然打电话给她：“我已经到了，想见我吗？这个礼拜天我去找你。”

黎娅吓了一跳，说：“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和你见面呢。我可没和陌人见过面哦！”

“你怕什么吗？我又不会吃了你。我们一块聊聊天就好。”林凡笑着说。

“嗯，还是不行，再过一阵吧。”黎娅的心跳都加快了。她不知道怎么见他，她想自己那样做是不对的，她已为人妻人母，她怎么可以去见其它的男子呢，即使只是聊聊天而已，而更大的问题，黎娅不敢问自己，难道她想从他人身上找到失去的温暖吗？！这是多么不现实的问题。

林凡仍给黎娅写邮件，打电话，一如她曾梦想中的哥哥，给她想要的关怀和宠爱，即使这一切仅限于文字和语言。

林凡说：“我会等到你愿意和我相见”

黎娅渐渐地动摇，见一面，仅仅是见一面可以吗？她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就在这种摇摆不定的心情里，到了黎娅的生日，在这个被人遗忘的祝福日，一早打开电脑，就收到林凡发来的电子贺卡，一种温暖漫过黎娅的心。一会儿就接到林凡的电话，问她生日要怎么过，他晚上可以陪着她一起过。

黎娅说想唱歌，一直唱到天亮，林凡说好，就一直陪她到天亮。黎娅的心又忐忑了，她只是有个人陪她在28岁的时候一起唱歌，这样可以吗？

林凡说：“那么就说好晚上七点在市区的车站见。”

黎娅迟疑了一阵，说：“好，晚上见！”

一整天，黎娅都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她想，如果可以选择，她是否愿意一切都从未发生过，她还是那个她，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飞翔。

当七点的钟声响起时，黎娅正在街上慢慢地，慢慢地走向约定的地点，她不知道她将会遇见怎样他，他是否一如她想象的样子……手机响了，沉浸在想象中的黎娅吓了一跳，她接了，是林凡，他已经到了，问她在哪。

黎娅说：“就到了，你往前走过来就好了。。。。。。”话还没说完，她抬头看到一个穿军装的男子正对她笑，黎娅放下电话，望着他，两个人就这么相视了几秒钟，笑了。曾聊得那么热络的两个人，在相视一笑里，似乎一切都明了：原来这就是你！

在湖畔的咖啡厅里，轻缓的音乐流淌着，是一首很老的曲《sealedwithakiss》，林凡和黎娅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可以看见湖对面的灯光，倒映在湖心，明明灭灭象此是种种莫名的情愫。

黎娅要了一杯奶茶，林凡给她加了糖和牛奶，黎娅轻轻地搅拌着杯子，说了些什么呢？他们曾在网络上聊了那么多，从小说到大，从朋友说到亲人，似乎都说完了。事至今日，黎娅竟想不起来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们就这样坐着？黎娅只依稀记得，两个人都笑了。

九点钟的时候，林凡和黎娅离开咖啡厅去了一家ktv，两个人的ktv，在足以容纳十个人的场所，服务生都怪怪地多看了他们两眼，在这略显冷清的空间，有了歌声也就不会有孤独了。林凡给黎娅点了一首刘若英的《原来你也在这里》，她和他说过，她喜欢刘若英的歌和文字，让人感觉很窝心的一个歌手，就象一杯热奶茶，温暖且芬芳。

林凡静静地在旁边听黎娅唱着：

。。。。。。

啊，那一个人是不是只存在梦境里，

为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却换来半生回忆。

若不是你渴望眼睛，若不是你救赎心情，

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

哦，原来你也在这里

。。。。。。

黎娅唱着歌，还能感觉到林凡目光追寻的热烈，她回头看他的时候，他想吻她，黎娅头一低，躲开了。

黎娅笑着说：“你这样我怎么能唱好歌呢。你唱吧。”

“我不是很会唱歌，我听你唱就好了。我给你弄水果吃。”林凡也笑了。

就这样唱地唱啊，黎娅把会唱的歌都唱了个遍，时间也已过去三个小时了，她的声音都有点嘶哑，“不行，不能再唱了，再唱明天都不能讲话了，我们走吧，你可答应过要陪我聊一整夜哦。”

“你说了算，今天你最大。你说去哪就去哪。”林凡握着黎娅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茧，那种感觉竟然让她有点心疼，她心想：他所选择的军营生活原也如此不轻松吧。黎娅不禁怜惜起这个初次见面的男子，或许他不需要这份怜惜，他说过，他只是想带给她快乐，那他想要什么呢？黎娅一直到离别也没想明白，林凡到底想要什么，他成了她心中的隐痛，不可碰触。

从ktv出来，林凡就一直牵着黎娅的手，就这样在逐渐冷清下来的城市街头走走停停，差不多绕了半个市区，她走累了，就在公园湖畔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一个在晚上从不出门的女子，因和一个军人在一起，而把整个世界的信赖加在他身上，这是怎样的一份信任啊，在这个现实且不安全的社会，这在很多人眼里成了一种愚味。

林凡拥着黎娅，坐在湖边，到天亮的时候，她几乎是要趴在他怀里睡着了，她的二十八岁的生日，就这样在街上晃了一夜，很多年后，黎娅想起来，仍会微笑，此生也就这一回特别的生日吧。

林凡怜惜地给黎娅整理头发，说“订个房间你去休息吧。”

黎娅摇摇头：“我要回宿舍了，我喜欢自己的空间。”

林凡送黎娅上公共汽车，上车之际，他竟然和黎娅握手道别，黎娅在车上乐呵了半天，给他发了条短信：“可爱的同志，再见！”

3、别亦难

以后的联络慢慢地就少了，林凡很忙，忙他们的工程建设，忙他们的老兵退伍，忙新兵训练。有时候都深夜十二点了，黎娅在睡梦中被手机惊醒，是林凡的电话，告诉黎娅他还在忙，还在查资料，他说他想她了。

黎娅几乎是半梦半醒地和林凡讲电话：“想我干嘛，我都要睡着了。”

“小懒猫，这么早就睡了啊。”林凡笑着说。

“拜托，都几点了，还早啊，你也忐忙了吧。”黎娅没想到林凡会这么忙，原来他的工作有这么大压力呵。

“小懒猫，这个周末我要见你哦。”林凡每次都这样邀约黎娅，以不容置疑的语气。

黎娅答应了。因为她困得都要睁不开眼睛了，明天以后的事再说吧，她心想。是啊，明天给了人太多逃避的理由，有无限的惊喜，也有不可预知的苦难在等待着，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除了迎头面对，还能退回哪里去呢？！

黎娅是一个酷爱自由、阳光的女子，任何一种暧昧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朋友就是可以一起在阳光下奔跑，无拘无束地伙伴，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置于到一种阳光和自由之外的境地，她违背了自己的心愿，几乎是颠覆她自己整个的人生原则。黎娅成了夜色里的玫瑰，只在深夜里绽放，然后将自己刺得伤痕累累。

黎娅不知道自己已是如此渴望爱和关怀的人，贪恋他掌心的温暖吗？贪恋他牵着她过马路时的小心吗？可是一个未婚男子，一个已婚女子，他又能带给她多大的一片天空呢？于是，黎娅不再答应和林凡见面，任凭他说如何想她，黎娅只是说：“林凡，你知道，茉莉是不会在黑夜里绽放的！“

林凡给她打电话，只有一句话：“黎娅，是不是你觉得我不是你一辈子的？！“

黎娅说：“你和我说一辈子吗？林凡！你拿什么和我说一辈子的事？”

林凡说：“对不起，黎娅，我真的很忙，而我的环境不容许我可以象一个平常人一样自由地和你在一起。你能谅解我吗？”

黎娅沉默了，她在心底冷冷地想：她又凭什么谅解自己呢。她任性地问他：“林凡，你说爱我，你能带我走吗？。”

林凡也沉默了一会，说：“不可能，我不可以随便离开部队的，你知道。你也不可能抛下你的孩子，不是吗？！”

黎娅的心堕入冰冷的谷底，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实话呢？你就连说谎都懒得敷衍吗？”

“我不能骗你，这也是对你的爱，我爱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想能带给你快乐，如果你不快乐，我可以走得远远的。”林凡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嘶哑。

黎娅的眼泪悄悄滑落，她已是一只残缺的风筝，但她仍要归航，是的，她不可能抛下她的孩子，再去面临一个全然陌生的未知世界，她不可能再义无反顾地去爱一个人。爱情只是一场美丽虚幻的表演，快不快乐似乎已经没有意义，她想要的她自己也不再那么确定了，那么，只有让一切结束，结束才能获得另一种新生！

黎娅没有再和林凡见面，林凡每个周末仍给她打电话，告诉黎娅，他想她。黎娅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不再相信他的爱，林凡没辄了，说：“我该说的也说了，该解释的也解释了，我爱你，是真的。”说着说着，黎娅听到电话那端的呼吸有点重，他象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者说在忍着自己的眼泪不往外流。黎娅的心霎时就脆弱了，她不知道一个坚强男人的眼泪有多重，而她屈服在他无声的哭泣里。

黎娅说话了：“我下个月要回家了，我不能在一条错误的路上走太远。”

林凡沉默了一会：“真的要走了吗？走之前我可以见你最后一面吗？以后，我不地再去打扰你的生活，我会永远地记着你，用一辈子，可以吗？”

黎娅答应林凡下个周末见面。

两个月没见面了，见到林凡的那一刻，黎娅的眼里涌上一层雾，林凡一把将她抱起来，好久没松手，然后象第一次见面那样，他牵着她的手走啊，走啊，谁也没出声，还有什么话适合此时呢？一切的悲欢，一切的不舍与希冀都会过去，她多想让他牵着她的小手，可以一直走下去，可是明天天会亮，那么路也走到了终点。

林凡开口了：“我呆会还要回部队，我只是想能再见你一面，请你原谅我的来去匆匆，我真的舍不得你，你相信吗？”

黎娅点点头，默默地走着，心里一种巨大的感伤向她龚来，她无法思考，终于真的可以结束了，为何她的心要那么不舍，为何是如此一种痛彻心扉的感受？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作虚无。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作虚无。

……·

一阵忧伤的音乐缓缓淌过黎娅的心头。林凡停下来说：“黎娅，我帮你订好了房间，今晚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就住在这儿吧。我送你入住我就要回去了。”

“走吧，反正你都是来去匆匆。”黎娅轻轻地说，随着林凡走进一家酒店。

走到住房的门口，林凡说打开门，说：“你进去吧，我要走了。你回家的时候，我去送你。”他拥着黎娅，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黎娅拉着林凡地手，摇摇头，心里哽咽着无法言语，她只是拉着他的手，两个人就过样望着，慢慢地，慢慢地黎娅松开了手，人生有太多是他们无能为力地，有太多似是而非地故事，看着林凡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黎娅倚在门旁泪如雨下，再见了，我今生的茉莉过客！

半个月后，黎娅回家了，她没有告诉林凡日期，也没有和他告别，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这座南方小城。

4、茉莉殇

回到离熟悉又陌生的家，那株茉莉竟已枯死了，黎娅问丈夫“冬天的时候，它不是还活着的吗？”

“是啊，快到春天的时候，下了一场雪，它就冻死了。”丈夫不经意地说。

黎娅呆了一会儿，原来活了那么久的茉莉也抵不过春寒的侵袭，她为此久久无法释怀，看到街道上葱茏的茉莉树，也无心再驻足留意。

过了二个月，黎娅发了一条短信给林凡：“我回来两个月了，我家的茉莉枯死了，都是你，让她脆弱枯萎的。”

“是，我负全部的责任，以后我赔给你一棵更大的茉莉树。可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呢？”林凡很快打电话过来。

黎娅没有再说话，是的，既已逝，何必苦留那一地的阑珊。自此，一切有关茉莉的风情往事都无关她的爱与恨！黎娅从手机里删除了林凡的号码。

那一些茉莉的风情梦幻灭了，但它们在一个文字的空间存活着，直至有一天，她可以从容面对自己的那一片茉莉微笑时，一切都可以忽略了！一切都过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