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土地,就知道感情。當走在距離土地很近的地方,心才會悄悄的甦醒活絡起來!
——陶渊明田园诗境《夕露沾我衣》
“没有什么,也不为什么,就当是苟活也罢,可我们必需得活着!”
这是那天我发疯似地网上网下发出绝望后一位知心的姐姐留给我的一句话。然后她说我绝对不会说服和安慰你什么,我知道这对舞文弄字的人没有用,道理谁都明白,一切还得靠自己慢慢地磨。然后她给了我她博客的地址,要我去看她最新的心情文字。
我一直敬仰她的洒脱与超然,想不到看过后让我原本流泪的心更加地眼泪潸然了。每天从天明暗自地等到夕阳西下,拖着疲倦的身体立在门口却不想跨进那冰冷寂然的“家”。除了一只相依相伴多年摇尾乞怜的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我所需?还有什么对我所需?
姐姐呵!这是我们辗转入世的终结?曾经我们那些百转千回,五彩纷呈的梦呢?曾经的花前月下,柳绿桃红,西窗剪烛,顾盼连连,缠绵缱绻,又是怎样的在你我心头低回婉转?远了。断了。或许它根本就没有来过,一切,只是你我内心里一厢情愿的执拗罢!
一切,因为你太过聪明,聪明到不得不把周遭的世事一一看透,看清。人生要时时经营,可你道人格高于一切,免俗这磕头迎送的勾当,你厌这经营,把自己逐步地淡出名利与诱惑,淡出这熙熙攘攘的利来利往,宁守贫苦的生活而追求情感精神的丰富性,却最终又不想让自己的心自己的情感被役使,其结局往往是穷愁潦倒,孑然一生。
世事不堪,原来人生竟是如此的无趣。一些人,来了又去了。一些事,聚了又散了。最后只剩你我独坐残喘,仿如苟活。那就苟活吧!至少,我知道我们彼此活着;至少,我们还可以相互安慰。
如果我们也可以“文人”的自称而解嘲,那就不妨让我也来一次伟大的浪漫主义文人的回归。因为,中国的浪漫主义者往往具有敏锐的感觉,和爱好漂泊的天性。多好啊!你看这不正是我们目前所处的状态?更何况还有历代文人辞官弃禄的证例!
常常,我沉缅自己那一段山路沾衣的乡野童年,它一直是我快乐之源的永远,永远。
前些天还在跟一个网友聊起理想主义的话题,还说是我的理想就是做个回归山林的隐士。然,当代社会的我们这也竟是太过“理想”罢了。逃无可逃,还不如让自己的心归隐,一盏孤灯,一杯香茗,养一只狗,圈几只鸡,日夜与花鸟树木为伴,终日缠守着怅然的孤寂,忧伤的浪漫。
再没什么比这更完美了。忧伤地活着,苟活出一种状态,让我们的心不为生活所奴役,就好象诗人白玉蟾为自己书斋题名“慵斋”,它的境界,是郑板桥的“难得糊涂”,是“世人皆醉我独醒”,是“西出阳关无故人”。它让我们想象,在江上清风欣赏到一幅画图,在山间明月品仙乡蜜琼,在鸡鸣桑树的寒来署往享大自然的淡泊、宁静与平和,就算一朝松柏腐烂,我们的心却是如常的清洁。亦乎!乐乎!
本文已被编辑[寂寞的男人]于2006-12-13 15:58:5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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