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于闲侃,但也不乏看出一点:文人们大侃“风流才子才风流,才子风流风流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时,我们的妓女们则在一旁为我们可爱的文人拿笔磨砚,当最后劳燕芳飞的时候目送她最亲爱的郎君:“郎君啊!你是不是饿的慌……”。看一出出风花雪月就像于千年亘古不变的灵魂交易,似乎很是伟大的爱情故事,可是仔细想想为我们也不过上演的是一个“君生我未生,君死我未死”的悲剧。时亦如此,而我们的那些文人先驱们也特忠厚于我们的文人和b*子的爱情故事,把一场场风花雪月演绎得淋漓尽致,最终却也落得个:“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电视上看到《聊斋志异》,从开始到结尾都能让你感觉出蒲松龄他老人家对于文人的偏爱。
在今天我们也试着想一想,阳春三月,莺飞草长,一场新雨过后,晚照放晴,花柳含烟,桃吐新蕊,但见蜂媒蝶使在林间花丛萦回飞舞,成双成对的鸟儿在屋前廊下卿卿我我婉转歌唱,目睹此情此景,你怎能无动于衷?偏偏半夜三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隔壁阿三家的小狗狗旺财还在撒欢求偶叫得凶,惹得你心头无名三把火起,掂起块砖头,蹑着脚尖溜达过去,照着脑门就是一下。然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扛了回来烤了当下酒菜,可孰料,吃了狗肉后只觉得浑身躁热更难受了,绕着院子跑到大汗淋漓再折回小屋,环睹萧然,短褐穿结,一声长叹之下,犹不能不兴之以怀,:“狗儿叫兮猫儿跳,蜷缩被窝思阿娇,佳人不可得兮枕头抱。”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卟哧”一声轻笑,眼前一亮,一个让你惊为天人的美女从黑暗中逐渐明晰起来,你掐掐手腕,很疼,不是做梦;你使劲张大鼻子,尽管仍是篷室蒿户,但却挡不住的暗香袭人。更让你瞪目结舌的是,随后,她主动钻进了你的被窝,罗带轻解,曲尽温存之能事。一夜消魂过后,雄鸡唱晓之前,不用你忐忑不安,她挥一挥手,随风潜入夜,做到真正是为人民服务,做到了伟大领袖指示的“招之即来,来了就能战斗”。
而这一切,仅仅因为你是一个信奉“书中自有颜如玉”,挑灯夜读满腹经纶的书生,或前世的某次修行换得今生的美女同床共枕。
于是在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年代,只能在十字街头艳羡的瞟一瞟停靠在红绿灯前宝马香车中的玉人,囊中羞涩的人们,许多次都废书而叹良久:嗟乎,胡不生于三百年前,而要受这五斗米的折磨,小头的煎熬呢。于是就有这样的说法:“在中国长期以来受到儒家理学的禁锢,对于性是压抑得很厉害的。”为此我大不以为然,谓予不信,请质史书。
我们有着悠久的性恋史,上古乃至魏晋都有记录,其他诸如素女经,而房中术更是层出不穷,上层社会对此可谓乐此不疲。中国文人大多是人格分裂的。比如明明怀有“致君尧舜上”的宏伟抱负,得意忘形到了“仰天大笑出门去”的地步,但仍故作姿态,“帝乡明日到,犹自梦渔樵”。大抵不能踌躇满志一展抱负时,便退而求道,自嘲了。
中国文人一方面希望自己的老婆三从四德,坚贞不二,另一方面,心中一直神往不已,缠绵不清的却是一个“妓女”情结。一提到江南,大抵人的语气都会变得温柔起来,那里有堪比西子,“浓妆艳抹总相宜”的西湖,有“三秋桂子,春风十里”的扬州,使得一个金国的皇帝都兴起“立马吴山”的念头,却道是那一个个掩映在花街柳巷,画帘珠阁深处的江南女子,她们“人似月儿,皓腕凝霜雪”,她们被杜郎俊赏,柳七咏叹过,引以为红颜知己。
曾试着想象去体会一下文人们的境遇:一个晴朗的午后,泡着一杯掺了香片的浓俨茶儿,听着那靡艳艳的小曲儿,耳边是吴侬软语,眼前是婀娜体态,无限旖旎风光尽在身边,文人们怎能不心潮澎湃,神飞天外呢,姑且淡忘了那些尔虞我诈的官场斗争吧,就在这温柔乡里沉一回,醉一回。失意的心情一旦得到了莫大的抚慰,就要提起笔来一诉衷肠,以浇心中之块垒。
一曲曲脍炙人口的小曲儿就这样经过一张张樱桃小口的传唱从舞榭歌楼飞入寻常百姓家,流行起来。
我们亦尝试着要去探究一下为何妓女偏爱文人的原因。马克思讲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人在江湖,都是混一口饭吃的,沦落风尘的妓女又何尝不是,更何况她们是只有依靠男人才能生存的底层民众,妓女们的经济来源就在于肯眷顾她们的男人们;尤其是致宦的上层文人们,毕竟他们才有资本去消费呐。中国的文人又大多是清高自负、沽名吊誉的,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如出一辙,投其所好,青楼女子们大多诗词歌赋、吹拉弹唱都会,加上并不需受礼教束缚,更别有万种风情。《东京梦华录》记载:“李师师本角妓也”,徽宗时期,她的小唱在东京瓦肆独占鳌头,兼有皇帝的捧场,想来她的出场效应亦丝毫不逊色于如今的天后巨星吧。而秦淮八艳更有几个是名门仕女出身,能度曲吟诗,琴棋书画无所不能。
我曾经在一篇论女人的帖子里看到这样的一个比喻:把女人比喻成客栈,好的客栈必须有好的营销手段。尽管酒香不怕巷子深,但即便美丽如画的王昭君者就因为没有和画师搞好关系,以至出使塞外餐风雨露。而一个有创意的好广告往往能起到巨大的推销作用。巫山上的神女朝为行云,暮为行雨,来去倏忽如风,神龙见首不见其尾,这种类似于现代飞行巡回演出的方式大大增加了她的神秘感和美感,经过宋玉的辞赋强化,令人千百载之后,尚为之感怀冥想不已。而历代文人与妓女们的送往迎来,浅斟低唱更何尝不是风流佳话,名垂野史逸闻呢。所以,文人与妓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今社会发展了,我们的眼前不在是那些所谓的风花雪月,摆在我们面前的是除了赤luo裸的利益外,更有博名的需要。而那些所谓的“女人们”则通过包装后才能让自己更利益和博名。
包装后所表现出来的大众情人形象。这让我不禁对比,在古代要成为大众情人是多么的困难,中间要经过多少艰苦的训练啊。“妓”字原是从“伎”演化而来,专指学习歌舞等技艺的女艺人。
但在大众传媒快速发展的二十一世纪,情况便不同了,凭着一张涂脂抹粉的漂亮脸儿,会从鼻子里哼几个词儿,时不时爆出一两个诽闻当卖点,便足够勾引众多的眼球。目今已是二十一世纪,e时代,我看到诸多大众情人们促销的手段更是花样繁多,让人眼花缭乱,淫性遄飞。三围足够自豪,双峰挺立的就跳一段热舞,能舞文弄墨的就描述一下众多的性经历,一时让人想入非非,趋之若骛,如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那么就发嗲使气的跟几个帖子,抛几个媚眼儿,把自己打扮成天真,烂漫惹人无限怜爱的小天使,激起男人雄心万丈,不胜欲保护之至。
我想:即使李师师们千百载之后复生,亦脸红,自叹弗如:时下无b*子,竖子成名诶,后来者真可畏!即使周邦彦轮回,也会一边鄙视世人之有眼无珠,一边扔下书本去无奈谋财生道罢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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