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雨路滑,坡陡,转弯太急,猝不及防的,静在自己的家门口狠狠地摔了一跤,摩托车把她压在地上,右手肘部连皮带肉伤了掌心大的一块。暗红的血很快冒了出来,越来越多,她一下子有点晕。咬了咬嘴唇,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到伤口钻心的痛,静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帮她。她用尽力气,扶起摩托车,开回屋里。不能去上班了,她打电话请了假,然后向医院走去。
医生把生理盐水浇到静的伤口清洗,有一道口子很深,里面有一些细沙子,医生很仔细地清洗着。好痛哦,静咬着唇强忍着。清洗了一会,医生说还要涂些双氧水什么的,一阵更强烈的刺痛袭来,静再也忍不住了,全身冰冷,额头、脖子、手臂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胃里在翻江倒海,那种恶心的感觉直冲喉咙,她说了一声说:“我受不了了。”医生好象说了什么的,但是她听不到了。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已经包好了。见她醒来,护士端来一杯暖暖的开水让她喝,陪她说话。她的手慢慢地暖和了,感觉也恢复了正常。医生嘱咐了第二天来换药,然后她就回家了。
躺在床上,静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总以为自己是那么的坚强,可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就令自己流泪,那一点点疼痛就会让自己晕了过去。而且就算自己痛得哭了,也没有人关心的问一声。故作坚强很久了,就放纵地哭一次吧。静对自己说。
朦胧着泪眼,静给风发了个短信:“我摔了一跤。”
风的短信比风还要快:“伤到哪里了?重不重?马上到医院看看!”
静的眼泪一下子又涌出来好多,但她却笑了,手指飞快地按出一行字:“没事,已经包好了。”
放下手机,静又责怪自己不该,不是说好了要坚强吗?为什么总是会想到他,在无助的时候在孤单的时候在所有的时候。
几天后,伤口结痂了,痒痒的,静忍不住去揭,伤口浅的已经好了,揭去痂后留下光洁的皮肤,伤口深的还没好,揭去痂后渗出血丝,更痛。她皱了皱眉头,叹口气:怎么如此不理智啊,明知道只要隐忍,再过几天伤疤就会自然脱落,留下完好的肌肤。可我却等不及,急急地去揭它,以致再添新伤,永远都伤痕累累。
生活中也有一些不能揭的伤疤。
就像对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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