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最低音(8)

1．公交车上

昨夜的欢呼已经消失

车上的人还在谈论巴西和日本的比赛

此刻，他们的表情

如曹操指挥千军万马

溅出的泡沫

让夏天惊慌成一个o

当我再一次抬头

窗外高楼的巨幅广告

一个女人，穿着红色性感的内衣

攻击我的眼睛

然后把我狠狠地抛弃

2．炎热的中午

始终没有风吹过

太阳固执地不肯站在云的后面

汗水漂泊了衬衫

如盐撒在未痊愈的伤口

炎热的中午

像死亡一样高深莫测

街上行走的人已经弯曲

一片狼藉的蝉声

出卖了汗流浃背的夏天

只有榕树下拉着二胡的几个老人

把生活打理的

从从容容

3．日落之后

福州慢慢地滑向黄昏

从空调里走出的人群

踩着自己的影子走近生活

日落之后

清凉的微风

精心策划一场精彩的舞蹈

山的那边

太阳还清了所有的债务

而我们忙碌的脚步

忘记了回家的路

4．夜

一不小心拐了弯

城市仿佛遇到魔鬼在尖叫

不同的人询问夜

一些令人惊讶的词语

像石头从山上滚下来

一只蚊子

像船停泊在我的港湾

当我沉浸在一首诗

那些词语虚构的风景

一次又一次让我想起死亡

为了不再进入猎人的陷阱

我只好用灰暗的词语

去关怀爱情和远方的亲人

当一个电话不合时宜响起

在语法上行走的我

将所有的心事交给远方

2006/6/30

城市最低音（9）

◎五一广场

1．越洋图书城

语言的斜坡上

一本书安排了许多人的命运

当我从书店里出来

手稿上的灵魂纠缠住我

此刻，我的位置

在真实与虚构之间

语言使整个夏天脸色铁青

2．毛泽东雕像

一个时代十分遥远

你变得像生活一样脆弱

每一次经过你的面前

我感到你是一个外乡人

微笑，习惯地挥着右手

像几十年前号召农民工

农村包围城市

3．五一广场

几个青年志愿者分发宣传单

在太阳的折磨下

他们像嚼着口香糖

让生活最后落入苦涩

越来越多的人站在于山站

有人在谈论世界杯

有人在谈论许美静

更多的人等待公交车

让命运运往各自的目的地

◎爱是一碗凉茶

1．

迎面而来的风闯进我的体内

然后把福州推入七月

此刻，福州和我

一直保持沉默

语言像我一样流浪城市

2．

从前的地址字迹模糊

太阳干扰了思念

时间埋葬了爱情

爱情让诗歌恐慌不已

3．

时宽时窄的街上

爱情遇上一场车祸

在时间的斜坡上

一次叙述

毁掉一个炎热的夏季

从此，许多人

在爱情的座位上打盹

4．

是的，夏天将我谋杀

当我的目光投向去年

她已经被时间淹没了

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偷渡者

无法抵挡热情的夏季

5．

疼痛提前点燃夏天

从一个女人的手上滑落

过去和未来，变得遥远

我的每一次思念

都被时间吹成越位

6．

躲进别人的怀抱

苦心经营的诗歌

已经永远离开了爱情

日常的生活

在饮下一碗凉茶后

把我搬到夏天之外

2006/7/9

生日（组诗）

◎二十二

一下，二下，直到敲到二十二

我依然无法明白真实的生活

蝉声四起，通往夏天的路上

二十二，这个阿位伯数字

像路中央的一块巨大的石头

挡住了去路

活到这个年龄

我知道，像路上的人

需要停在驿站休息片刻

生活也要在这里适当的停顿一下

只是不能成为冷静的旁观者

身体的重心

被生活压得很低很低

◎妈妈，我爱你

1．

夏天省略了我的过去

这些年来，我的村庄

像一个虚弱的病人

现在我迷恋的那片风景

只有你可以提供过去的线索

二十二年了，时间像一条河

父亲是坚实的桥梁，你是摇曳的船

现在，父亲走了，你老了

从春天出发，我无法到达彼岸

2．

像泉水一样淌过的一九八四

早在二十二年前的今天

你扎着长长的羊角辫子

现在，你的每一寸皮肤

都让生活沾满了灰尘

这个春天，我又一次错过

花开的时间，那些突如其来的危险

像一道悬崖

拉开了我与你的距离

3．

虽然，妈妈，我爱你的一切

可是，你还是这么快就

老了

妈妈，你真的老了

现在我只好把自己点燃

像一盏灯不再被风吹灭

让你的后半辈子充满阳光

2006/7/23

单曲·狼

夜幕之下

扬着风雪向前不停的狼

遭遇城市的埋伏

于是，一次记忆中的夏天

像雕塑一样保留了时代的缺陷

当死亡再一次闯进夏天

我看不见城市的脸

梦里花落

父亲穿过走廊走了

出走的父亲啊

你的坟墓

改变了一匹狼奔跑的姿势

生活不断地遗忘和背叛你

而我一生的奋斗

不过是争取一座坟墓的好感

2006/8/8

八月，我们

1．

夏天，很快就会过去

当秋天如苏东坡吟啸且徐行

我们窒息的说不出话来

一些疼痛的词语

测量着八月与幸福的距离

回首，一个人的福州

我听见八月那清脆的破碎声

或轻或重的咳嗽

让我无法像模像样地聊天

2．

八月凹凸不平的日子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在路上

城市的边缘

你一长一短的叹息

像玫瑰的花瓣一片一片地落下

我说不出其中的疼痛

生活原来如一杯浊酒

暗藏杀机

3．

没有原告，没有被告

你的过去是一条歧途

执迷不悟的父亲

已经走了一年

现在，我的窘迫

在一杯酒中找不到归途

4．

蝉声远逝

你的名字抵御不了夏日的炎热

小题大做，或自欺欺人

无数平淡的日子

我的目光找不到归宿

千里之外，一座城市

被风吹过，吹瘦了整个八月

2006/8/18

专辑·父亲

●序言

整整一年，你都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父亲。死亡。反复出现的镜头

让一个城市和我翻来覆去

失眠。这个词，在夜晚

像啤酒瓶里不断翻滚的泡沫

我们的行走充满变数

一晃一年，你的土地已经荒芜

当一切的怀念像省略号

呼啸而过你的昨天

像一只杯子被摔在地上

破碎。你的烟，还有白酒

让生活不断走神

●场景一：一九五三年

顺着一口热茶回到一九五三年

像手持猎枪的猎人突然闯进房间

你的哭泣惊醒一座村庄

祖父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绽放

我陷入历史的陷阱，命运

在我们栖身的世界病得太久了

今天我们将不知被抛向何方

整个生命的轮回

在一九五三年的追问下冷汗淋漓

●场景二：一九六六年

一九六六年。这一年，普通的一年

像路中央的一块巨大的石头

挡住了去路，你的命运

接受了祖父的姓氏，沾满灰尘

突然而来的一次运动

像一阵风把你的灯盏吹灭

当你下跪，泪水隐含的秘密

在一杯酒中找不到归宿

●场景三：一九八四年

二十二年了，时间像一条河

你的过去是一条歧途

这个夏天，我像花儿一样盛开

那些出乎意料的危险

拉近了你与死亡之间的距离

男扎。超生。这些过时的游戏规则

毁灭了许多人的希望

这时候我相信，一个人的命运

是唯一的，不可更改的

●场景四：一九九四年

你说，酒真是一个好东西

而通往未来的路上，酒是丑陋的家伙

过河拆桥。扔下盟友，扔下春天

你的身体像一架飞机紧急迫降在大地

于是，一场病，在我经过的地方

抛弃了我们这些落难无辜的人

世界提前散场。你的舞台

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

我开始失落，然后发现

天堂与地狱不过是一步之遥

●场景五：二零零三年

我们再也没有杀回去的可能

生活像卒子一样

这一年，你的生活，我的青春

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像一场无可救药的病

我们开始衰老，那个坐在床上的姐姐

让步步为营的你和我

像窗前的一片叶子摇摇欲坠

上演的悲剧，单薄的我们无处可逃

看见的，看不见的，一起向我们发难

我们的勇气正一点点地消耗

像做一道英语试题

语法稍微变动，我们就被绊倒

●场景六：二零零五年

当我喝上一口酒

时间后退了一年，你的出现

显得不合时宜。空荡的日子

只剩下文字，像死亡一样

我闻到一股枯萎腐烂的味道

死亡真的掏出红牌让你出局

当你独自离开，从异乡到故乡

让我一次又一次误入歧途

●场景七：二零零六年

昨日的辉煌

在38℃的高温中跌落到深渊

今夜，我几乎要抵达你的港口

你的遗言，像一次紧急的刹车

我看见你醒来，嗅出了

我们身上不洁的气息

于是，我想起母亲，发现

凹凸不平的日子：命运是一种位置

2006/8/22—2006/8/28

秋怀八首

◎十月，我们

站得久了，就想坐下

但十月不是一个让人休息的地方

顺流而下，我们如一只船碰上暗礁

生活的琐碎消耗我们的勇气

昨天，今天，明天

一个秋天，时间被重新安排

伸懒腰，打呵欠，像一个才醒来的人

当太阳向着一片树林微笑

仿佛我是一个异教徒

风一吹，放弃了对秋天的渴望

那条路，迂回曲折，起点和终点

需要我们在十月谨慎地行走

◎闽江

“我堪察一切，像一个皇帝，

谁也不能否认我的权利。”①

在你面前，倾听你流淌千年的歌

长久的沉默，城市

倒映在你的怀中睡着了

当我们如树枝上的叶子被风卷走

阳光之下，你光彩夺目

夜晚延长了许多

整条江仿佛是一条活跃的鱼

而我们是挣扎的鱼

结局面临一次严重的考验

倚栏而望，一个外地人陌生的微笑

感动一条江，感动福州

◎月光下的舞蹈

月光似水

逝去的时光纷至沓来

夜色之上，你是一朵玫瑰

月光是你美丽的伴娘

今夜，远道而来的你

洒落庭院，是今晚唯一的客人

◎纪念日

“你将轻轻诉说，带着一丝伤感。”②

熙熙攘攘，混迹在人群

秋天仿佛是一座凶险的堡垒

想起你，记忆遭遇滑铁卢

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

倾斜欲坠，越走越远的你

让一个人的生活拖而不决

哪一片落叶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很久以后，在文字里抚摸

凋谢的心情弄疼秋天

仰望天空，而后怀念，发现

这些年，一厢情愿的我们

是生活留下的残局中的棋子

◎秋歌

“秋天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不停地醒来，不停地睡去

当我说出秋天，有人在呼喊

“秋天，一个真正的凶手。”

“秋天，一个真正的凶手吗？”

疑问如子弹射中这座城市

忙碌而平墉的我们，已经习惯

没有人担心个人的命运

会在生活的高速路上翻车

再一次说出流浪

背上行囊越来越重

仿佛是秋天里的一把镰刀

收割稻谷，收割幸福

无法避开。夜晚，你说

“酒，酒真是一个好东西。”

灌醉时间，灌醉城市

而我眯着眼，吞吞吐吐地说

“秋天，一个真正的凶手。”

这个时候，我坐下，像一盏灯

在别人的笑声中渐渐熄灭

◎练习

风一吹，吹落一个秋天

犹豫的脚步，不肯进入秋天

假装镇定。心跳，像一个孩子

失去了心爱的玩具

当孤独寂寞弥漫无法驱散

一路沉默，一段感情

需要一个人一次次去练习

从此，面对的故事越来越少

生活让我不能更接近上帝和天堂

◎落日

你即将回去，即使明天还会回来

可以想象，即使我们放弃

一切的浮华与虚荣，生活

始终困扰在我的左右

“从此人心坚硬，任劳任怨，

证明我们的身体本是岩石。”③

那么，现在的我是否可以像你一样

独自离开人群，静一静

直到黄昏，直到治愈体内的伤痕

很久以后，幻想稀薄如空气

当太阳安排许多人的命运

我明白，我们现在追求的生活

不过是地洞入口处的一些门面

◎散步

古老的秋天，风抱住花朵

转眼之间，一朵花

听到了大地的呼喊和喜悦

而后如风中疾驶的我们

回到大地，回到春天

秋天已经冒险进入一个人的身体

或者是一只羊，或者是一匹狼

都选择了沉默与流浪

一片天空的辽阔、晴朗

宽容了所有的无知与罪过

现在，我们看到的或想到的

都是生活唯一的安排

当我在一条偏僻的小巷散步

昼夜不止，一滴水

贯穿生命的始终

①引自《瓦尔登湖》

②叶芝《当你老了》

③引自英国作家罗利

2006/10/14

凹凸

◎纸上的人

1．

黑或白，都有一万个理由

可以黑白不分，可以清澈如玉

当你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登上舞台

风光无限，飘扬的旗帜

在秋天蔚蓝的天空下引人注目

美酒，美女，金钱，权力

滚滚而来。帝王的欢乐

人民的痛苦，截然不同的两面

十面埋伏，需要加上或减去什么

我们才可以坐拥秋天，找到通往冬天的路？

2．

有人落井下石暗自冷笑

有人歌功颂德争相邀功

即使走很远的路，我们接近目标

应当以一个清醒者的姿态自由燃烧

再远一些，或许你们是刀耕火种的农民

成功太遥远，一条成功的捷径

揭竿而起，一群沾着泥巴赤着脚的农民

沾沾自喜。大块分肉，一亩三分地，美女入怀

于是，胜者王侯败者贼

变幻的风云触摸到历史的脉搏

3．

阴谋一次次成功，小人的背影

荒谬的闹剧，久久不散

这时，你们就是一枚枚棋子

在昨天的战场上浴血奋战

丰富的晚宴，暗藏杀机

在女人优美的歌声里改变命运

一纸诏书，跪地接旨的大臣

摸头顶的乌纱帽，冷汗浃背

不能抵达，不能返回春天

4．

荣誉算得了什么，一个夜晚

愤怒的诗人流下一滴浊泪

从此，那个卖炭翁的老人

在内心跌宕起伏汹涌如潮

诗歌，渐渐褪色

那些无法捕捉的细节

最后留下冰冷的名字供人想象

当闭上的眼睛再一次睁开

女人独守空房，一次次练习

习惯男人的征战和花天酒地

这时，女人的思念如秋风扫落叶

贞节的牌坊闪动寂寞的光泽

倾国倾城，或红颜祸水

谁能明白其中的悲哀？

5．

忍受风的摧残

忍受雨的残酷

忍受一次次意外的打击

各行其道，你们的过去和未来

使一个秋天脱离正常的轨道

从此，黯然失色，我们也不能重新出发

重新找回一个真实的自己

◎父亲

1．

“失去的已经永远失去，

该来的却依旧没有来。”

一句话打开从前的村庄

从前的时光汹涌如潮

从前的地址字迹模糊

从前的笑声黯然失色

2．

一个试图两次进入记忆的人脸色阴沉

白天已经在行走中挥霍干净

夜晚我们被淹没在城市的灯火

丧失了健康的你走了很远的路

失去了命运，抵达天堂

丧失了健康意味着死亡

死亡收割了许多人的恐惧

恐惧指控了人类身体和灵魂的不洁

3．

一个试图两次进入记忆的人脸色铁青

一种危险，仿佛疾驶而来的汽车

红绿灯已经失去了作用

突然转身，一个正在喝酒的老人

反复出现，平铺直叙以前的故事

这个时候，一个试图两次进入过去的人

倾斜，流浪，独自离开人群

◎金鱼

阳光明媚。几只悠闲的金鱼

追逐，习惯地吐着泡沫

拒绝秋天，拒绝对生活的询问

总忍不住看上几眼，一些隐藏的东西

忘记回家的路，传染到我的身上

整个办公室的人一天天变老

我们的前程没半点痕迹

这个时代再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石头

这个时候，昨晚的酒精在燃烧

遍插茱萸，少了不止一人

此时，沿时间向上游泳的我们

掉进一个阳光明媚的节日溺水而亡

很久以后，不能理解的我们

在水中都是没有尾巴的鱼

冷漠，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天花乱坠

1．

千里迢迢，翻山越岭

一股寒流完成了对我们的包围

广而告之：风中的人，在这里

不能选择，没有退路

卷入风中，我们的态度左右摇摆

我们在冬天的威胁和催促下

紧张，无法镇压一场叛乱

当虚构的一场雪降临

我必须低下头，想一想从前的时光

我知道，所有的颜色和人

现在还经不起时间的流浪

“在落日的坚持下，那些属于大地的

你们将无法挽留。”这时，没有人消失

也没有人出现，一道难题

阻止我从容收拾自己的一生

2．

“如果不走路，你将变成一个瘫痪的人。”

这时一个经常乘坐电梯的人

冷汗浃背，我们这些无辜的人

已经让上帝丧失了信心与耐心

于是，一盏盏路灯使夜晚就白天

白天使我们将不在乎黑夜

整个世界，忘记回家的路

3．

“太阳一旦出来

道路就会中断！”

这时，整个天空，陷入黑暗

疾驶的汽车在马尾隧道疯狂尖叫

三十秒的时间，我们已经失踪

天空在倾斜，无法拒绝的

挡住我，让我随时有闯红灯的危险

隧道的尽头，阳光明媚

新鲜的空气和美丽的风景

重新让我们从地狱回到人间

而后面的车辆不停地按着喇叭

催促我们避开黑暗，避开生活

只留下平坦的道路嘲笑太阳的无知

这时，内心隐藏的秘密

不再照亮现在的生活

安分守己的我们终于成了一块石头

不再增加冬天的负担和债务

4．

天花乱坠。时针小心翼翼指向零点

三个男人热情讨论刚才的牌局

得与失，不断拆散我们自己

而后在叹息里一次次重蹈覆辙

“打出的牌已将生活搅乱。”

这时手中糟糕的牌已经失控

挡住前后左右的道路

人人都说你的生活已经无法支撑

于是，你的誓言，你的幻想

在城市古怪的气味里不合时宜

◎立冬

1．

冬天已经不再遥远

来到这里，一个向往北方的人

虚构2006年冬天一场大雪的降临

尽管这是一个充满幸福的城市

不止十年，那一场雪迟迟不肯落下

很多时候，福州和我一样疲倦

阴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这时冬天向我驶来如一列火车

我还来不及准备适当的表情

而是否内心点亮一盏灯，耐心等待

我们就可以清楚整个世界？

是否加倍勤奋，储备足够的粮食

我们就可以度过寒冷的漫长的季节？

2．

时间。空间。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

在它们的控制下忽略而失去自己的命运

遥远的汉江，清晰的叹息

在坟墓前如荒草疯狂

一个冰冷的名字轻轻说出

疼痛弥漫，内心无法恢复平静

怀念如石头从山坡滚下来

此时，你坚硬的姿态，冷峻如菊

属于你青春的灿烂的笑容

孤独，寂寞，渐行渐远

今天，我开始悄悄退去，很久以后

你的名字适合怀念，适合想象

而怀念的姿态没有半点痕迹

我们也不可能回头，重新开始

◎11月11日，单身情歌

1．

黑夜降临的速度很快

来到这里，一个害怕爱情的人

改邪归正，而后安慰自己

“哪里有爱情，哪里就有故乡。”

只是爱情怎能对一个人随便说出？

当两个女人闯进我的中间

今夜，我无法分辨真假

目睹一个又一个的爱情亮起红灯

2．

“为了我们明年不再单身，干杯！”

爱情，这个词，在啤酒的泡沫里

红光满面。这时，诗人一边离开，一边叮嘱

“提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么，提前知道爱情，意味

我们的结局是一个缺氧的冬天

于是，总是要包扎，你的伤口

于是，总是要忘记，你的爱情

是的，今天，就在今天的夜晚

我们应该抛开历史，珍惜现在

用啤酒测量未来的幸福的爱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