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首歌,一座城】
y说她一般不喜欢女生唱歌,而我却一般不喜欢男生唱歌。若是听男声,一定是雪域高原或者黄土高坡、广阔的草原那些具有民族风情的男子的歌声。每个人,习惯和喜欢的东西都各有千秋。听歌如此,看书如此,爱人亦如此。
最近几年爱上了王菲的声音。那个音乐精灵空灵的声音总是让我想起“天籁之音”。若我给“天籁之音”定义,应该是天使中的精灵发出的声音。一阵一阵吹入窗,窗前的小花流苏样的拂动着菊的清香,有一种水质的木色的声音远远从天边穿窗而入,空灵而悠远,幽怨而魅惑。
那种“空灵”无法让人复制,仿佛是上帝特意赋予她的。一年赛过一年的超级女声,没有谁能模仿或者演绎成功王菲的作品。她因为她的歌成为举世瞩目的天后,冷艳而高贵,清绝而脱俗。
因为她的歌声,也喜欢上了她想爱就爱,爱了就爱了的率真个性。是的,爱无须向别人商量,无须在意别人的眼光。她的那首《不留》从编曲的前奏到歌词的每一个细微的词,都让我感动。或许有许多歌手唱的也是音乐制作人为之量身定舵的自己,当王菲的《不留》是她自己一手编曲写的歌词,将音乐诠释得精到而传情。
“我把风情给了你日子给了他,我把笑容给了你宽容给了他,我把思念给了你时间给了他,……我把情节给了你结局给了他,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情愿什么也不留下再也没有什么牵挂……”这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一首情歌,而是一首抒发复杂情感世界的歌曲。一首歌就是人的一生,一句话就是一个关于感情的故事。我的风情你的笑容他的日子、我的笑容你的思念他的责任,这个世界你、我、他每天都在发生着关于情感的故事。王菲用她自己的音乐演绎着自己或者她人的爱情故事。
现行的乐坛才女很多,我唯青睐王菲。她生命多面而精彩,混杂了后现代的气质。她把肆无忌惮的叛逆因子,以及飘忽和颓废的真性情于千折百绕的旋律间令汤汤众生倾倒。
一个人,一座城。在爱情的城堡是谁发明抽屉连心一起锁上?我们不需要爱的空城,只需要情的纯真,不需要情色掌纹为他人作无谓的牺牲。爱情是虚弱的,我们无须辨别歌曲里的真实与原委。一个歌手,纵然她唱尽世上的繁华与喧嚣,孤单与落寞,世事终究是悲凉的,不堪一击的东西依然很多。我们能追逐王菲的声音、她的智慧的眼睛、慵懒的表情,却无法接近她的情感。无奈,轻狂,平静,激扬,爱到飞蛾扑火是种堕落,在感情的世界里每天都有梦在心里头死掉,除了对自己大声咆哮别无出路。
因为一个人,我们会分外关注他(她)所在的城。城是个符号,标满了隔离与企望。一些城在那些无望的岁月一直给我温暖的渴望。爱着的人眼里开着绚丽的花。
女人如花,花在风中摇曳。听王菲的歌想到如花的女人——梅表姐,那也是唱歌的女人。只不过,她的爱情和命运却与王菲大不相同。她们两个人,若我是男子,我只选王菲做我的爱人,而梅,永远只是我的表姐。
窗子无声无息,听她的音乐,属于我的夜晚不再沉长。我缱绻在柔软的沙发上,让温暖的菊色灯光照在身上,指尖不经意地随着乐曲的百转千回而滑动;我的脑海里涌出森林的空灵云雾,鸟儿的啁啾吟唱,小河的潺潺流水,花儿的悄然绽放……王菲的音乐,总让我有泪流满面的感觉。失意或者愉悦的时候,听她的另一首歌《红豆》是一种痛并快乐的幸福。“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早就说过,我不喜欢揣测他人的内心世界或者隐私。喜怒哀乐、酸甜苦辣,那些都是他们的个人拥有的“私有财产”。这里,我只为王菲祝福。是是非非是人生故事,天籁之音是王菲所求。王菲永远是那个王菲,任凭你有多少音乐以外的嗜好,她的声音出现,你就会只听,不再想其他的事情。
夜色渐浓,风将窗纱轻轻掀起。若是相思能够如清风拂尘,那“天不老情难绝”的誓言,就让它好好泊在心间。至于思念里的爱情,就让一首歌在风中静静翘首,等一场新的爱情带来过尽千帆的惊喜,用王菲的音乐来陪我恬淡地走过我的文字,走过滚滚红尘,将爱进行到底!
【一个人,一本书,一座城】
边城是一个精致的梦,适宜在夜里抵达。
尽管梦想实现的快感交织着几分痛痒,但是那些跨越千山万水的旅人总是在最后的时刻不经意放慢自己的脚步。让梦想慢一点兑现,差不多是每一个寻梦者的本能。
因沈从文的《边城》,我在洞庭以西不断揣摩湘西边上的每一张面孔,于无数个不眠的夜晚聍听沱江遥远流淌的声音,在纸上画过无数只凤凰,甚至仿造过一座边城。那些穿巷而来的风,带走了树叶、雨点的喧哗,却怎么也不能够把《边城》故事里那一片青翠大声地告诉天空,把滋润心田的雨露送回沱江。故,为了寻一个人,一个梦,我不止一次去了那座城。
凤凰——边城,有着与它名字一样相称的形貌,美丽、悠远、神秘,如同一段故事,虽然人人传诵,却没有人能将它的真相讲述清楚。
带着沱江的潮湿,我走进沈从文先生的故居。他出生书香门地,身上流淌着汉、苗民族的血液。湘西秀丽的自然风光和少数民族长期被歧视的历史,使他形成了特殊的气质。
湿润带有本身的宁静和安详,巷子外面挂着并不十分显眼的牌子“沈从文故居”。这应该不是“沈从文”的选择。但它似乎合理,并经过选择后不再选择的存在了。那么多年过去,清澈的江水或许载走了小城的过去,却载不走江边悠悠的吊脚楼和楼下洗衣妇的捣衣声,还有永远的沈从文!
故居的设施虽然完好,却也布满了岁月的磨砺,即使尘埃拂去,但逐渐苍老的是光阴。几十年过去,我依然相信沈先生的一些印象、一些梦想、笔下的那种种传说依然存在。我不用想象,他们曾经真的在这山水地域中发生过、流动过、辉煌过,闪耀过。而沱江这支清流,亦负载,亦推托,依然缓缓流淌,一点也不动声色……
他的小说大部分以湘西生活为题材,都是对湘西人们命运的叙述。先生以其自然、轻灵、深情的笔触对湘西的自然环境、历史地理、社会风俗、人情风貌作了平淡而又详尽的描写,用浪漫的表现手法说着自己家乡的故事,把自己饱满的情绪投注到边城的百姓身上,重点描绘的是湘西世界中的“人性美”。
《边城》里没有尖锐的阶级压迫的图画,更没有刻画面目狰狞的统治者形象。他对终生飘泊的水手船工、吊脚楼的娼妓,以及童养媳,小店伙计那些下层的人们怀有不可言说的同情与温爱。目光专注于那些历经磨难而又能坚韧,诚朴、倔强地生活下去的底层人民的本性,用轻淡的笔墨,写出使人心灵颤抖的故事,抒发他对家乡自然和人性的赞美,表现了他独特的艺术追求。
《边城》呈现给我们这样一副画面:
山下城外,溪源远流长,(这就是沱江)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住着爷爷,翠翠,黄狗。小溪流下去,绕山岨流,约三里便汇入茶峒的大河,人若过溪越小山走去,则一只里路就到了茶峒城边。溪流如弓背,山路如弓弦,故远近有了小小差异。小溪宽约二十丈,河床为大片石头作成。静静的水即或深到一篙不能落底,却依然清澈透明,河中游鱼来去皆可以计数。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就发生在沱江边上……
《边城》里面让我们看到的是人的淳朴、勤俭、友善、和平的景象。人说《边城》是一部现代版的《桃花源》,无论是古典还是现代,我都以沈老为自豪,以边城和桃花源归属我们湖南而自豪。
远去的边城虽美却也沧桑,老去的故事无论是凄美还是悲凉,我们都要感谢先生笔下所塑造的理想中的世外桃源。“世外桃源”与纯色爱情仍是大多数为世俗的淆杂而烦恼的世人所向往与追求的。我们居住在喧闹的城市,渴望一片树林、一个蓝天、一涧流水,那应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
“也许明天会回来”做为故事的结局,虽然哀婉,但也给翠翠留了一线希望,给读者留下了一些暖色的盼望。就让我们忘记哀婉的爱情结局和民风淳朴的边城柔美的人性,为自己心中永恒地留下一片纯洁宁静的城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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