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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萍遇到不一样的钒时楼兰雨色

发表于-2003年08月21日 下午5:36评论-3条

当萍遇到不一样的钒时

又是一个烟雨蒙蒙的傍晚,萍漫步于街头,街上特别的拥挤,随着人流萍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外滩。到处是欢声笑语,落寂的萍与此格格不入。萍真不知该何去何从,命运似乎从不对她微笑。萍在花坛边坐下,把头深深地埋入双臂中,想借此感受一丝温暖。雨中人们匆匆地赶回家,可萍不愿回家,不是没有,而是家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象征和责任。坐在陌生的人群中,萍反而有一种安全感。她知道她该回家了,家中父母正在等她,可萍却迟迟没有动身。她想就这么坐着,一直这样坐下去,脑子里什么都不用想。手记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的心绪,也把萍从虚幻中拉回了现实。“喂,妈妈吗?·····我知道了,······好的,我就会来。”挂断电话,萍无奈地起身,准备回家。

坐上公车,萍陷入了对家的回忆中。家从她记事起就从没代表过温馨,家只是一个让人不至于睡在露天的地方。萍父母婚姻的不幸,大概是萍讨厌家,惧怕回家的根源。父母的婚姻一向就不和谐,更谈不上美满了,他们只是被命运之绳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父母大概除了在生下她的问题上一致之外,其他任何大小事都是在争吵中解决的。每回争吵过后,父亲就一言不发的坐在房中,不停的吸着烟,好像要把所有的火都吸进去似地。母亲则总是走到萍身边,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她是怎么怎么为了萍,受了多少多少的委屈,又是做出了怎样怎样的牺牲,才一直呆在这个家中的。母亲总是把她受的一切委屈都算在萍的身上,好像如果没有生下她这个女儿,她或许会有另一段美好的人生。有时萍真的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包袱,是父母一个解不开的心结。或许没有她,父母可能真的会不一样。有时萍真想大喊:那就让我消失吧!或许这样大家都解脱了。可是理智马上出来警告她,绝对不能这样说,会伤了父母的心的。虽然他们不和,但他们都是爱萍的,这一点萍深深的明白,也就因为这个,让萍陷入矛盾和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萍,你可不能伤妈妈的心呀!妈妈也是为你好,你看看这个人,是我请邻家阿姨从几十个里挑出来的呢!你看看,人家家境挺好的,听说还开了公司呢!人也长得不错,挺高大的。你可别辜负了妈妈的一片心呀,你早点结婚,也好让妈妈放心了,我可是为了你才呆在这个家的呀!”“我······”萍想说她不想见,可是听了母亲最后一句话,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萍只好沉默地坐着,想用沉默来表示她的不愿。母亲似乎察觉了萍的不满,她开始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数落萍的种种不是。面对这样的场面,萍只有马上投降,否则萍知道不会有好结果的。母亲不是个善罢甘休地人,她会连续不断地用各种方式来使萍接受她的想法,连落荒而逃地机会都不留给萍。多年的母女交锋中,萍不记得自己曾经胜利过,每次都是她认输投降,有时还得来个深刻反省,不然就绝对脱不开身。萍知道如果现在她还不同意的话,就会引来更多地“眼泪”轰炸。“妈,好的,你说这样就这样吧,我去看。”“真的,这才是妈妈的好女儿。”母亲满意地点点头,收起眼泪,马上轻快地起身到邻居家去商量了。看到门关上,萍幽幽地叹了口气,无奈的跌坐在沙发上。母亲择偶地标准一是要家境好,这样萍嫁过去就不会受苦,二是要人长得高大,这样以后生下的孩子就会长得高大。母亲在他们这辈算是高的了,可是萍却不高,没有超过母亲。母亲把这点归咎于父亲的矮上面,所以她一定要给萍找个高点的男人。以前也曾被迫见过几个,所以萍不认为这次这个会比前面那些人好不到那里去。前几个,萍总是以种种理由回绝了。可是看这回母亲的架势,是非要为她找个人嫁出去不可了。萍自嘲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头垂至肩部的长发,萍天生就是黄发,即使已经长大成人了,可头发还是黄黄的,但发质不错,不是枯黄的那种,所以萍也就任其黄了。记得中学时同桌开玩笑的说,她怀疑她是不是有黄种人以外的血统。对此萍只能报以苦笑,她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父母的头发都不黄,可自己却长了一头“金”发,幸亏现在流行染发了,不然对此怀疑的人会更多。还算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和鼻子,组合成一张还算清秀的脸。只能算清秀,这是萍对自己的评价。萍从不对自己的容貌有过高的期许,所以她也一直信奉着自然就是美的原则,除了保持干净整洁之外,从不刻意去修饰自己。

公车靠站时的刹车声,把萍从回忆里拉了出来,萍看看站牌,还有两站就到家了。想到家,萍马上想起了早晨,母亲说的相亲。萍从心里抗拒这种相亲,但总是无可奈何地被母亲拖入一次又一次地见面中。不愿意又能怎样,活了二十二年,萍觉得自己一直在母亲地掌控下生活,上学、升学、工作,那一样不是在母亲的安排下一步步走下去的。萍几乎可以看到以后她还要在这样的安排下结婚、生子,然后老去。萍曾多次想反抗这样的安排,她想自己去安排自己的生活,她已经长大,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可是每次稍稍有点微弱的反抗,不是招致母亲的疾言厉斥,就是引来一串“血泪控诉”,就如早晨的那一幕,迫使萍最后让步妥协为止。萍感到自己是母亲一手造就的一只风筝,她决定了她该走向那里,自己如浮萍般没有根基。萍的父亲是个少言寡语的人,他很疼萍,但却从不表露。从小萍无论做了什么,他既不表扬也不批评,几乎从不过问,也因此萍的大小事都由母亲做主。只是每星期都会买来零食给萍,直到长大,父亲看到萍已经不喜欢吃他买来的零食了,他把零食换成了钞票,让萍自己去买。萍好想告诉父亲,她需要的不是钱,她要的是父亲的关爱。但萍知道,父亲做到这点已经算很好了,不能要求太高。所以萍把父亲给她的钱一张张存起来,用这些钱来提醒她,父亲对她的爱。有时萍也觉得可笑,爱要用钱来提醒,可是只有在这些钱上还留有父亲的关爱。他们父女间的交流实在是少的可怜,除了这钱之外,她实在是找不出还有其他东西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母亲一手挑选置办的。小时候,家里买什么都会听到父母的争吵,但每回好像都是母亲赢了,因为买回来的都是母亲想要的。后来渐渐的父亲不再和母亲为了买这买那而争吵了,到最后,父亲好像除了拿钱出来,什么都不过问了,母亲也不再问父亲是否喜欢。反正一个已不关心,那另一个又何必再问呢。

可能是习惯了不过问,父亲在萍的终身大事上,也从没问过,任由母亲安排。萍有时真希望父亲能问一下,哪怕就一回或者吵一架也好。每回母亲和萍说这事时,父亲就一头埋进了电视,哪怕就在他旁边,也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似地。

车到站了,萍回过神,匆匆下了车,望了望自家楼房的方向,吸了口气,大步向家走去。走到楼上时,看到母亲正等在门口,母亲看上去很高兴,没有和萍计较为什么晚回家。一个劲地说着那个男的情况,萍只是虚应地点着头,直到吃完饭。母亲再次叮嘱,后天下了班,叫她等在公司楼下她会来和她一块去的。萍这才恍然,相亲定在了后天,反正已经安排好了,至于其他听没听到都无所谓了。萍又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母亲。母亲可能是太兴奋了,没在意萍的冷淡。萍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倒在床上想着这真是好滑稽。从小母亲就对她管教很严,特别是到了中学以后,更是严格控制她和男同学的交往,记得有次一位男同学向萍借了一本书,母亲盘查再三,甚至要他留下电话地址,吓得那男同学再也没敢问她借任何东西。晚上也决不允许她和同学出去玩。母亲义正言辞的说,她是个女孩子,万事都得小心,可不能吃亏了。所以直至工作,萍的朋友也没几个,异性朋友更是一个都没有。现在母亲看到邻家的女孩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可萍却连一个都没有,也没看到有谁追求萍,这让母亲坐不住了,开始主动出击,四处托人给萍找对象,恨不能从大街上拉个回来塞给萍。母亲总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如果让萍选择的话,她情愿独身也不想结婚,婚姻如父母这样,她宁可没有。而且如果真的嫁给了母亲给她找到那些人,那势必她的婚姻也不会比她父母的好多少。萍好像看到了将来的不幸,不禁缩了一下身子,她对婚姻有着本能的抗拒。

门突然开了,打断了萍的思绪,萍不用看就知道是母亲进来了,因为在这个家里只有母亲从不敲门就进她的房间,父亲极少会来,即使来也会在门外问一声。母亲满面春风,高兴的诉说着她从邻家阿姨口中得知的最新情况,并打开衣橱反反复复的查看萍的衣服,不满的说:“怎么都是白的,象丧服一样,没一件可以穿的。我上次给你买的那件红的呢?”萍一向只喜欢白色,小时候都是母亲选的衣服,母亲喜欢鲜艳的颜色,总是把她穿得花团锦簇。等长大了工作以后,萍开始自己买衣服了,才摆脱了那一身的大红大绿。母亲不喜欢萍买的衣服,可是萍依然我行我素,久了,母亲也就不再唠叨了,毕竟这是小事。只是每回逛街母亲总是要给萍买件她看中意的衣服,虽然萍从不穿,母亲还是坚持为她买,萍也就随她了。母亲从衣橱底层找到了那件红色连衣裙,“后天就穿这件去。”“妈,不行的,我上班不能穿这种衣服的。”“不要紧,我给你带上,你下了班到厕所间换一下不就行了。”“妈,我······”“就着样定了。”母亲不容分说,拿着衣服走了出去,不再理会萍。萍气恼的坐回床上,母亲一向独裁,不允许有人反对的。

萍想着晚上的相亲,和一个无聊的人坐上几个小时就有些心烦,现在是午休时分,萍决定去喝点什么好让她能保持平静的心情做好下午的工作。来到楼下的茶室,萍拣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要了一杯茉莉花茶。她喜欢茉莉的清香和淡雅,也就爱屋及乌的喜欢喝茉莉花茶了。同事建议她换换口味,可是她却习惯了不想再换。闻着茶香,萍觉得心情平静了许多,坐着看窗外的人来人往,突然萍看到从窗里映出一双眼睛在一直看着她,萍回过头找却什么都没有。萍有点笑自己怎么对别人不经意的一瞥这么敏感。又坐了一会,快到上班时间了,萍离开了茶室。

下了班,萍一直拖到最后才走,萍知道母亲在楼下等她,可是她不愿去换上那条红裙子。穿这种衣服会让她浑身难受的,要见就这样见吧。她知道母亲是个守时的人,如果这里5点一刻以后还不走的话,一定会迟到,母亲不会为了一件衣服而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对母亲而言守时比衣服重要得多,这是好人家女儿的标准。虽然现在流行让男方等,可是母亲却不这样认为。萍到楼下时,母亲已经等得十分焦急了。萍告诉她老总要她打完文件才能走,萍知道一说是因为公事,母亲就决不会再说什么。果然,母亲没说什么,拉着萍去赶公车,一边说:“来不及换了,到那里再说吧。”萍无奈而被动地上了车。

见面地点是在一家咖啡店,听说是邻家阿姨选的,这里比较合适年轻人谈恋爱。萍看看这家店布置的很雅致,不像其他咖啡店一样,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萍有点佩服邻家阿姨选地点的眼光了。她们到时,只看到邻家阿姨坐在那里,该见的人还没来。邻家阿姨马上和母亲打招呼说是就快来了,在路上呢。母亲大度地说,现在是高峰时间,没关系的。母亲推了萍一下,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萍,说:“你快去厕所吧。”萍本想不去,可母亲硬把她推了过去。萍想也好就在里面呆一会好了。等萍出来时看到母亲那桌坐了两个男的,萍有点奇怪,从没见过相亲时男的也带朋友同往,一般都是一个人前来,顶多带个家人,这样才好约女的出去。母亲看到萍没换衣服有点不高兴,但马上拉着萍坐下。邻家阿姨也有点不好意思,对萍打招呼说另一位是她介绍的那个人的朋友。萍没搞清楚到底那个才是主角,也没想去搞清楚,反正见一个和两个对她来说没什么差别。来的两个人差不多大,一个戴了一副眼镜,这是萍记得的两人唯一的区别。倒不是他们长得象,而是萍根本没细看。只是萍觉得那个戴眼睛的一直盯着她看,其实两个人都在看她,可是那人的眼神有点熟悉,但萍肯定没见过这个人,也就没多在意。母亲似乎并不介意多了一个人,这反而让她有了比较,母亲对他们问这问那,萍就像个木偶似地,只是微笑、点头,却什么都没听进他们说了什么。这一点萍绝对象她的父亲。再后来,好像就是有人请萍出去,可萍推说不舒服,想回家了,最后就回了家。整个过程,萍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母亲对她的表现很不满意,又对那两个人赞不绝口,她还没选出到底那个好。萍才不关心这些,总算完成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中午,萍的手机响了,有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上面,萍的手机除了为数不多的好友和家人之外是没有人打的,萍不记得朋友中有这个号码,就没接。可一会儿,铃声又响了,还是这个号码,萍决定接了。“喂,”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男性的声音,“是萍吗?我是钒。”“钒?”萍在脑海里努力搜索着,她认识的男性里没有一个叫钒的,对方好像知道了萍的茫然,说道,“昨天,在咖啡店,我们见过一面。”萍这才知道昨天她见的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叫钒,但已记不清谁是钒了,心下有些歉然。萍马上习惯性地说了声“对不起”。对方马上说,“这不怪你,是我没安排好。”“你!安排?”“是我没安排好我的角色,昨天我是配角。”“配角?”“我知道你一定不记得谁是主角,谁是配角,不过我也不希望你记得,从现在起,忘了那所谓的主角吧。我是戴眼镜的那个。”哦,眼镜,萍开始有点记忆了,对方试探着问,“你有点印象吗?”“是的”对方似乎松了口气,“那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今晚有空吗?”萍立刻警觉的告诉他,这几天都很忙,自己也不舒服,想早点回家休息。他马上关切的说,那就等她身体好了再说,又叮嘱萍要当心身体,多喝水······挂断电话,萍有点失笑,这人比她母亲还唠叨,不过这份陌生的唠叨也让萍感到一丝温馨。他的声音非常富有磁性,这是萍所有朋友中所没有的,而且在她接触过的人当中极少有人的声音象他那么有磁性。钒给了萍一个很好的开始。

以后的日子里,钒几乎天天中午打电话给萍,他好像知道萍的作息时间。每次都是萍快上班时结束。钒给她讲他的经历,趣闻,逸事,每每都能让萍大笑失声。不过,萍也有点困惑,怎么当初的配角成了今天的主角了,但萍也不想去深究,反正这个配角正一步步赢得她的好感。萍开始期待他的来电,习惯每天中午有他的陪伴,可是萍还是不敢与他见面。有时萍到是希望电话里只是一个声音,而不是一个真实的人。钒是个好男人,这点萍已从多次的通话中体会到,可是萍还是本能的抗拒他和他要带给她的爱情。萍无法说出为什么,只是抗拒。钒是个体贴入微的人,他似乎察觉了萍的抗拒。自从那次拒绝之后,他不再提见面,好像满足于做个电话情人。这让萍安心又愧疚。萍和钒就着样靠着一根电话线维系着。一天,钒说:“我要送你一件礼物。”萍有点无措,送东西那不是就要见面吗?正想拒绝,钒说:“我寄到你家还是公司?”萍松了口气,说:“公司吧。”寄到家那就会让母亲问个不停。母亲并不知道萍一直和钒通话,见上次的见面没结果,她又在为萍四处联系了。

第二天,萍收到钒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是一只美丽的贝壳,里面刻着萍的名字。萍好喜欢这份礼物,虽然它并不贵重,可是却让萍爱不释手。萍在电话里告诉钒,她非常喜欢这份礼物。他说,“你喜欢我就天天送。”于是,从那天起,萍天天都能收到钒寄来的礼物,有时是一块雅致的石头,有时是一片薄薄的枫叶,有时是一只剔透的水晶球。每份礼物上都有萍的名字,有的是刻的,有的是写的,有的是画的。每件礼物都是那么的精致,钒说他不是很有钱,只能送她这些了。可萍并不在乎是否值钱,这些是如此地珍贵,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萍小心的收藏着钒给她的每一分礼物,渐渐的礼物藏满了她的办公桌。萍在不知觉中和钒认识了九十九天,也就在那天,萍收到了一个特大的包裹,说它大是因为以前钒送给她的礼物都不大,从没有这么大的。萍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幅用各种材料拼镶而成的一颗心和一个少女的剪影。旁边是钒写的一首诗:

我用九十九种材料

浇注了我的心

我用我的心拼出了一个你

不知她是不是你

如果她是

请你收下

如果不是

就把它丢在风里

我用九十九种材料

浇注了我的心

我用我的心写下了一个你

不知你是不是她

如果你是

请你收下

如果不是

就不它扔到海里

如果我的生命只有九十九天

我用这九十九天的生命

来换一个姑娘的心

我愿把九十九天换成一天

只为了和我心爱的姑娘相见

哪怕只有一天

也胜过那九十九天的等待

萍流泪了,那是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子流泪,面对钒的真情,萍决定不再逃避,她打开手机,拨通了钒的电话······

以后的日子,我不想多说,萍和钒相爱了,钒用密密的爱包裹了萍,让她无从烦恼也无从忧伤。钒有着天生的处理事情的能力,他把什么都帮萍想到了也解决了。萍不知道钒是怎么和母亲谈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父亲知道的,只记得母亲告诉她,她为她选好了婚期。在萍还没有想好她是不是真的克服了对婚姻的恐惧时,就被母亲一手包办的成了钒的新娘。不过这次萍并没有抗拒。

拥着怀里的新娘,钒告诉萍,就是在那个烟雨蒙蒙的傍晚,他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想放松一下,就信步走到了外滩,本想体会一下细雨中外滩别一样的风情,却不想从此陷入了这烟雨之中。看到落寂的萍,他的心被撞了。后来他知道那是爱情。钒说,他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事,那是小说家没事写出来骗无知小女孩的。可不知为什么落寂的萍却让他无由来地涌起一股爱怜。他是成年人了,早已在社会上历练了好多年了,见过的女孩也不少了,其中不乏美女。可是并不算漂亮地萍却深深吸引了他,他甚至不由自主地跟着萍乘上了那辆公车,又看她下了车,要不是理智阻止了他,他或许会跟她回到家。回家后,他却开始后悔没跟着,心想这一生大概不会再见到她了。可是命运给了他又一次机会。那是他的好友兼合作伙伴——风,跟他抱怨家人又给他安排了一次相亲活动,并拿出照片给钒看,说又不是个美女有什么好看的。他本来并不在意风的那些琐事,可是就在他扫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能把目光移开了。那照片上的不是他偶遇的那位姑娘吗?于是钒决定陪风一块去,因为他要这位姑娘当他的新娘,把他的好友惊得目瞪口呆。风认识钒已经好多年了,钒一向崇尚独身,而且对女子好像并不感兴趣,没见他为谁动过心,曾有几位女子喜欢他也追他追得好苦,都被他无情地拒绝了。风曾开玩笑的说他是块不被女人融化的钒。要是钒愿意结婚的话,现在恐怕孩子都老大了。钒从风那里拿到了萍所有的资料,他曾到萍公司楼下的茶室里看过她,萍突然想起那天在茶室里她看到的眼睛了,那是钒,难怪那天见面时她觉得那眼神有点熟悉呢。风一定要见识一下让钒动心的女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然就不肯帮忙,钒没法所以就有了那次两男相亲的见面。钒说那次见面,萍和他初次见时一样,还是那么的落寞,虽然她不停的微笑,点头可钒看得出萍内心的无奈。那落寞和无奈让钒莫名地心痛,他发誓要让萍快乐起来。再见萍时,钒已肯定她是他今生唯一想要的新娘。钒开始收集萍的一切,钒说那段日子里,他象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样疯狂。他怕细细的电话线承载不下他对她的爱,于是他开始送她礼物,那些礼物是他跑遍全市才找来的,如果可能他愿意为她找遍全世界。连他的密友风都说,钒变了,这一点都不像那个成熟刚毅的钒了。是的,谁让钒注定要融化在萍的火焰里呢!钒说他这一生只为萍疯狂,也只有萍能让他疯狂。萍更紧地依偎在钒怀里,钒的疯狂让萍感动又欣慰。看着钒,突然萍有点坏坏地在想:来世我还要让你为我疯狂。看来钒是注定逃不开萍的火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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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林林
☆ 编辑点评 ☆
林林点评:

爱情是一杯美酒,李白尝后成酒仙,李逵尝后成酒鬼,你尝后呢?---------

文章评论共[3]个
楼兰雨色-评论

这篇小说本来是不想写的,可是萍和钒的不平凡的爱恋,让我感动,让我忍不住想把它写出来,所以就有了这个故事。at:2003年08月21日 下午5:58

紫茎泽兰-评论

不错啊~at:2003年08月22日 早上9:47

心之侣-评论

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前面的家庭描写过多,与钒的相恋又显少了。但很有新意,有想像力。at:2003年09月08日 上午1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