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黄昏,同儿子宝贝淳去河边散心。
北方的冬天,哪里都是一样,区别只是雪与冰。这个季节,乍冷不算太寒,生命该到尽头的都纷纷谢幕,雪未曾下,冰不甚多,想必是可看的不多。
河面上灰蒙蒙的一片,水草竟也失去了往日的婀娜,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有风掠过,河面不惊,水草不动。叽叽喳喳的几只小鸟,从河面上飞过,河看呆了般,没有回应这帮天真孩子半个涟漪。日头西斜的厉害,红彤彤的发着耀眼的光,却没有一丝温暖。淳倒是蛮有兴致,这瞧瞧,那望望,也是,一个习惯钢筋水泥丛林的孩子,回归自然,哪里都是新鲜,那里都是有趣,才不会在意春夏秋冬,季节的更替呢。
到了河边,哪有不亲近一下河水的道理,淳吵着要用河水洗手,小孩子,随他开心就是。不想,淘气的他居然几次将小手伸到河面上,也不去洗手,我问他“怎么了?”“妈妈,怎么洗呀,结冰了。”待我细看,确实,河面结冰了,水草是被冻在河里的。看来天气真冷了。书上说,流水不腐,可从来没有说过流水不冻。
这边岸体育场工程在建, 显然一切都没什么秩序,乱堆乱放而已。河对岸却不同,是雕琢过的样子:人工草坪、整齐的绿篱、石子砌成的小路、还有很艺术味道的路灯,一切井然有序。有喷灌在为人工草坪、绿篱在浇水,水下白茫茫一片,吸引着我们的目光 ,为了探个究竟,我们越过桥,到了对岸。
喷灌所喷之水,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弧线,仿佛在水喷出的一刹那,冻成了冰。在白色弧线的尽头,植物都披上了白色的冬装,分不清是雪、是霜、还是其他什么。
近处的植物,表面已经结成白色冰晶,显然是已经浇灌过的,他们形态各异,花样的、钟乳石样的、动物样的、人形的,包罗万象;有层层叠叠铺在地上的,乍一看,象飞机窗外的白云,涌动着白浪;有一堆堆拥簇着的,象海底的珊瑚,堆积着,生长着;还有的纤细绵长,有如兰草的形状的,自由的,舒展着……··
经常在新闻中,宣传中,听到见到雾凇奇观、雪松美景,一直无缘一见,不知今日奇景,与之相比,是否在伯仲?
植物外边包上一层冰,更是一番奇景,包裹在外边的冰晶莹剔透,在冰的里边,红色的、绿色的、紫色的、黄色的……植物依然色彩斑斓,娇艳欲滴。显然,包裹在冰里的植物还保留着没有冻上之前的状态,冰为植物挡住了冬日的寒风,冰的里面,秋的灿烂仍在延续……
无缘哈尔滨的冰雕,更无缘千年的琥珀,但眼前,冰包装过的冬日花草,可以一慰见识短薄之憾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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