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多星期的昼夜忙碌,我终于有了闲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上“夜火”去一醉方休,然后找个对眼的女人度过一个火热的夜。
不能怪我,老婆离婚已经一年多了,现在也没有可心的女人在身边,你知道的,一次失败的婚姻已经让我望而却步,不想再为了结婚而随便找个女人——仅管这么说有占心虚。反正儿子都已经九岁了,他不需要叫一个不是亲生母亲的女人“妈”——至少我这么认为。
九点多了,我坐在老位子上,调酒师的那杯“寂寞的夜”还没有上来,我的眼睛忽然被一抹深蓝吸了去。
那身影有三分熟悉,甚至五分不多,可是却不知熟悉在哪里。我接过服务生的高脚杯,就尽自向那抹深蓝走近。
她的目光对上了我,两三秒的迟疑,可能她身边已经有一个衣冠楚楚的家伙。不过你知道我是多么吸引女人的家伙,她然后向她的男伴低语了两句,然后她的男伴遗憾的走开了。
我心里冷笑,我过来没想打断她的鸳鸯梦,不过我想确定她给我的熟悉感从何而来。其实也知道我越矩了,平常碰到这种事,应试躲开才是——但是今天我忘了这条规矩。那么熟悉的感觉像毒品一们吸引着我。
“请我喝一杯?”美女,还很标准的非常适合这里的那种。
“有什么问题?”我招来服务生“再来一杯‘相逢是歌’。”
深蓝的晚妆很性感,低胸而梦幻,适合这里的气氛。不知为什么,她的圆脸让我想起前妻。
怎么可能?对着自己的幻觉,我自嘲的笑了笑:前妻是个保守而古板的人,身子微胖,脸上从来不会有妆,最多是无色的唇彩,胸形扁平,衣服从来不会有贴身这个词,而且连走路都是像木偶一样,你说你碰上这样的女人你不会“向外发展吗”?
可是外面的女人,比如眼前的这个,连站在那都让人觉得是一种享受,身子软软的,香香的美中不足的是用的人工香水,眉是经过精雕,眼线经过细琢,脸蛋儿细的如婴儿的肌肤,特别是唇——温香软玉这个词是专门为这种女人准备的修饰。
她接过“相逢是歌”,蛇一样的身子就软向我的肩“这地方好吵。”细细的,慢慢的声音,让我的心蹋了一角。
“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心动的感觉让我的声音更加有磁性——长久以来的经验。
她的头没有点一下,只是明眸向我眨了眨,呵呵,这女人,真让我——受不了了。
在这间酒店里,灯光被调成柔和的昏黄,在她那么明显的邀请之后,我不可能还像个君子。我用力一扯,将她蛇一样的腰贴紧我的身体“你让我着迷。”
“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么说?”
“呵呵,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你知道,男人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下次不会再犯了。你要好好教我才行。”她低低的声音更加让人的骨头发软。
“为什么不去你的家?”她问道。
“你不会第一次偷情吧?”我对此有些微的不满,但没有影响我今天的兴致。
“如果我说是,你觉得会不会扫兴?”她的语调有些颤栗。
——怎么会?我认为不必要对此认真,能走进夜火的女人不会是良家妇女,如果我妻子走进,不,走近那个地方我都会抓狂,如果我的前妻,一定会把那地方视为狼窝虎穴。
“毫无影响。”我的双手将她贴的更近“我只想现在,你是属于我——忘了他。”
妖精一样的女人,不得不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心里不禁感慨,早忘了想追忆那种熟悉感。
我们的谈话仅限于上面的对白,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过,以后还会遇到这种“极品女人”吗?想到以后如果再找不到这么可口的女人,我的眼睛一黯,手臂将云雨过后的她圈得更紧。
“可以还见面吗?”我问。一y*情之后,这是非常敏感的话题。
“这个——”她迟疑。
“我表现的不够好?”我有些焦躁。
“我不喜欢酒店,让我有心虚的感觉。”她轻吐着,声音依然酥软的要命。
“那下次上我家。”我发现今天冲动的时候很多。
“这——好吗?”她迟疑的看着我,但是我却读出了她眼中的——渴望。不禁懊恼,自己今天怎么办起了糊涂事?
“我会和我儿子说你是我朋友,他不会干涉内政。”我轻笑自己的幽默。
“那她呢?”她垂下小脸。
“现在空位中。”我没有什么情绪。如果不是今晚看到眼前的深蓝,我可能已经把前妻抛到唐朝历史中去了。离婚后,我使了点手段,告诉她不能见儿子,给了她一笔小钱,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现在快没有记忆了,也很正常。
她给了我一抹说不出来的笑“好。”
我意外她的回答。一个偷情的女人,如果一y*情可以原谅,如果有固定的情人就难说了。
今天晚上我约了她,她不叫深蓝,她只告诉我一个字——维。
可是她来的也未免太早了,才七点,儿子还没有睡觉。多少我有点忌讳让儿子知道我的生活方式,如果不是那夜的痴迷——
当我走过前厅的时候,发现她竟然和儿子在一起亲密的互动。儿子一直以来没有什么笑容的脸竟然有一种满足,如果下次再见面,她恐怕要圈起我儿子的脖子,像母子两一样促膝谈心了吧——她居然对着一个九岁的小帅哥发花痴
心里有一种不快,难道儿子真的需要一个母亲了?一个不是生他的女人?可是眼前的女人可以吗?她恐怕是背叛她婚姻的女人,这种女人一直以来是我的不耻,一y*情,情妇当然是这种女人够味,但当老婆?还是省省吧。
我们的关系维系了半年,有一天我不禁将长久的疑惑吐出口“你的老公怎么一点也没有发现你经常——呃,外出?”
她只是笑,不作答。
“如果你可以选择,你会选我吗?”我问道。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选你,”她扬起脸,那上面清晰的写着无奈。
“为什么还跟我?”我盯着她。
“因为我无从选择。”她的眸闪开了我。
我冷笑“我逼你了吗?”
她的脸上有一种忧伤,让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儿子这时走了进来,她的脸立刻高兴起来,迎了过去“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作业没完成,挨留了。”他的眼也瞄向她,我儿子居然不看我?我不敢置信。
“那下次可得注意了,否则会找家长。”她的眉都笑着。
“够了——”我有些恼羞成怒。我的情妇,对我儿子比对我还上心,我的儿子对他父亲的外面的女人比对他爸我还上心。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人呆望着我。一种心慌出现在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脸上,也出现在儿子的脸上。
“爸爸——”儿子先不满了。
维什么也没有说,开始收拾东西。她聪明的女人,知道我已经决定了我们的关系到结束的时候了,虽然我心里很是不舍。
“我不让你走。”儿子声音急促而惊慌。
“好好听爸爸的话,我会去看你。”这场景让我想起前妻离开的时候。
“不许,你又不是他妈妈,凭什么你去找他?”我执扭着。
“他的妈妈就可以看他了吗?”她的声音失去软甜的意味。
我说不出话来。是的,他的妈妈是不被我允许看他的,所以离婚以后,她没有见过儿子,这一点我确信。
“你不过是一个堕落的女人,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我知道自己开始口不择言。
“那你呢,你不是堕落的男人?你不知道堕落的女人专为堕落的男人准备的吗?”她无惧着回应。
她那样子像要失去一切。她的样子让我想起前妻离开前的样子——两个影子重迭了。
笑话,她凭什么和前妻比?那个女人至少不会上夜店找一y*情,不会爱别人家的小孩子比爱自己的孩子多。她只是不懂风情,她只是不爱帮老公上台面,她只是品味跟不上我的挑剔,她只是——想她做什么?
看着维泪下了来,我没改变决定,一个影响了我,影响了我的家人的女人,难道要我包容她,继续干涉我的家庭我的生活吗?
维艰难的收拾完东西,走向我,用力的拥了我一下,低声道:“儿子需要你的关心,好好对他,别把女人看的比他还重。”
——她的话什么意思?怎么像一个妻子的临别感言,怎么和前妻离开时说的话一个样?
然后她走向泪意已经布满眼睛的儿子身边,对着他耳朵低语——居然不让我听?
我快步走过去推开她“你安的什么心?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吗?”
她用力推开我,儿子口中吐出了一个惊雷“妈,你不能再也不管我了——”
我终于知道那种熟悉感自何而来了,甚至现在我也不敢确信——她就是我的前妻!
本文已被编辑[悠然一生]于2006-12-5 13:34:1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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