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去谈论女人的美丑的。大家知道,这是个极为尴尬的话题。况且标准不一,正所谓众口难调,很难取得一致。
文学作品中,自古至今,对女子的美貌方面赞叹的多些(只是苦了东施一人,学什么不好,偏去学男人宠爱有加的西美人)。当然作者大抵都是男性。就像评价男人离不了女人心中的标准一样,女人的好歹也是一定要男人来说的。譬如罗敷的坚毅之美、木兰的阳刚之美、小小的婉约之美等等,不一而足,而作者都是男人。
《诗三百》作为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更是在人类幼稚时代就写出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佳构。沿着浩瀚的文学史册,一路探将下来,类似之诗篇多矣。杜枚的“十年一觉杨州梦”中,我们不难想象与之会识的女子的容颜,是如何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柳三变“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不受皇帝老儿的招呼,一味沉迷“柳巷”而不回转,我们也不难猜测出来,让三变兄“性情”大变的女人又是何等模样;吴三桂为了一个陈圆圆“冲冠一怒”,竟肯断了明朝江山;说到清帝顺治,更是为了一个妃子连皇帝都不做了,其女媚力之大,让后世芸芸众生望洋矣。上面所提之女,虽有书传,终究与中国公认的杨贵妃、西施、貂禅、王昭君之辈的古“四大美女”相去尚远。可见,在男人眼中,产生的情愫不同,感受的目光不一样,美也就没有统一标尺可言了。余学识浅陋,却也想按着自个的意思说上两句。
说说统一的大标准。还是从《诗经》说起吧。“窈窕”者,女貌之美也;“淑”者,女德之端也。只有貌美而端者,方为君子好逑。看来古人对美女的看法,美貌是必不可少的,端庄贤淑亦是要必备的。只有两者相加,方能美不胜收。志摩正因了“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才让他喋喋不休地写进诗篇;戴君望舒,最想记忆的是“打着油纸伞(现在的收折伞是断断不能的)”、身上散发“丁香”味道的女子;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描绘出来的画面,是水池旁纤尘不染的女子肌体,落在读者眼中的只有美而没有性(我学此文时,的确是这样的,当然允许别样观点)。如果一个异性读者读得想入非非,那么就是川端描写的失败了。好在他成功了(至少在大多的男人眼里,否则也进不了大学教材)。只所以举上述范例,无非为了证明美虽无细致入微之标尺,却还是有章可循的大标准的。套用现代说法,通俗地表达成:魔鬼身段+天使品质——窃以为,这是一个女子美的极致。可能只有外星球或在人类想象中才能有。
近年来,产生了许多网络红人。她们都在走一条路子:不是“一脱就红”就是“一曝就红”。熟知的就有木子、二月、xx燕等等。她们都不是做“初一”的人。当代范围内要说早,在我所知的,当是港星舒淇了。舒女士从三级片中走红,到了不需要卖弄她的胴体时,才在最近发出豪言,“我要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当然,遭来众异。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一样,舒女士也很难改变她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尽管她现在是那么的大红大紫,而且靠的是真本事。如果用上古人标准,而且今人也同意的话,就算她们美在容颜,却也于一个“端”字上多少裁了跟头。
这就有人说了,一些画院,不是请了女人当人体模特,脱光衣服给人画么?不是有女人的胴体艺术照片么?又该如何区分呢?这就像讨论山顶洞人用贝壳作项链挂脖子上装饰、仰韶人用多彩的颜料和动植物形象使陶瓷变得美观一样,属另一个探求的话题了。与今日要谈的内容不在同一层面上,自可省去。
现代人的看法,多少与古人有异。胡兰成说,“任何物事,只要沾上张爱玲,就都美了。”不去谈论胡的政治身份,我相信,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绝对真诚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并没有丝毫取到美女兼才女的满足,把一代美媚弄得伤心欲绝、心力憔悴。我是特喜张之文字的,摆在床头日读的就有她的散文和小说全集。但要请广大“张迷”海涵一二的是,在我眼里,张的姿色并非“绝代”,甚而也就一般般了。而我要说张是美的,她美在内涵。扯此话题,让我想起了一个有关自己的故事。那是在我准备谈婚论嫁时,母亲一定要把同村的一五大三粗村妇指婚于我。我惊问其故。母亲答曰:此女腰粗膀圆,身大力不亏,能上山干活,是个劳作好手,不正补了汝之纤弱么?直叫我哭笑不得,只好力拒,终究不敢遂母之愿。现反观之,母亲之意也颇有其理,又有谁能说劳动人民不美呢?只要是靠了自己双手辛勤耕作养活自己的人,都是最美的。无论她是在天涯还是在海角,是在合肥、芜湖、安庆,在安徽的哪个城市、哪个村庄。
最后补上几句。应天涯社区安徽版主小牙、芜湖版主沙丘之邀,特作芜湖版“关于安徽哪座城市女人最美”之总结发言人,伟民语无伦次,不敢稍有得罪“徽娘”之想,只好骑墙,囫囵应笔,不至贻笑方家便好。最后唯愿安徽及所属诸版红红火火、人气旺旺、扶摇直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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