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巷里,人来人往,人往人来。
我看到一个中年女人,倚在烟花的门口。她瘦削的身材,虽然有几分姿色,却不是往常印象里的招摇的女人,老远就迎上去——她好象在挣扎。
我冷笑,在这里的女人,还一个三十来岁的她,在装什么清纯?我走了过去。
看见我走近,她的样子像要逃跑,但终究在挣扎后强迫自己立在那,脸上露出一抹十分勉强的近乎比哭还难看的笑:“先、先生——”
“阿雅,想把客人吓跑啊,不想接就滚一边去。”欧巴桑不满的走过来:“哟,刘先生啊,这里头坐吧,好姑娘都在里面呢,随你叫。”
这是二等妓呆的地方,里面的女人不是老的就是颜色差的,当然价格也是比一些高级场所便宜。哈,要不是他妈的生意赔了本,我死也不会到这里找春。可是没办法,男人要偷腥,又没钱,当然上这次等地方来了。
“不,我要她。”我今天心情不好,都是这不懂规矩的女人惹的我,现在我找到了理由。既然她惹了我,当然得她给我安慰才行。
“别的呀,阿雅才来,什么都不懂,这样,让阿庆来怎么样,上次陪你的那个?”是的,我也算是老主顾了,这里,我破产半年了,每一个月要来上一两次。虽然这里的女人不及红宾的可口,但廖胜于无啊。
“我我——”看得出她的抗拒。
“别告诉我你还是[ch*]女?”看她越来越挣扎的脸色,我不耐烦了。
“当然、当然不是。”阿雅口吃的紧。
“陪我出去,看你这么为难,找个人少的地方。”我扯起她的手,然后无视于她的挣扎。
回到我的租屋,关上门,我就开始扯她的衣服。
就像从来没有经过这场面一样,她闪躲着,却不敢真正的实实在在的挣扎。不敢?怎么可能?
“可、可不可以、关灯?”
“啥?”我愣了一下,这时代有鸡叫关灯办事的吗?在你面前摆尽各种花招还来不及。次等地方的女人越来越不及格了。
但我还是关了灯,不为别的,就看她恐惧的样子。其实我这么惨了,一直都希望看到别人恐惧,挣扎,绝望的样子,今天是这半年,不,是从我入社会这十七八年来头一回有恻隐之心,但我还是做了“我还没有那么难看。”低吼后,黑暗中我欺上她的身,但是——
“妈的,你哭什么劲?”我甩了她一巴掌,什么兴趣都没了。
我翻起身“你滚出去。”做这行的,又不是我逼的,给我嚎——
“——”她扯扯我的胳膊“对不起——”
“我让你滚啊。”我用力一扯。
“那钱——”
“你办事了吗,还钱?”我鄙视她,虽然我的人格不比她强,但是我还知道“无功不受禄”
“只给二十块就行,你,我,我——”然后她狠命的贴上我的身。
“我已经没有兴致了。”我想甩开她,她居然要二十块?我有没有听错?
“求你,我女儿已经两天没有吃的了——”她忍不住低泣,虽然她尽力不让自己出声,手还是不肯松开一点,身子却更加颤抖了。
我的头“嗡”的一声。
“我做什么都好,只要给她能吃上今天的饭,”她急急的求着,手像八爪鱼似的不肯松开,有如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
那天我把仅有的二百块钱塞到她手里,然后把她推出我的出租屋。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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