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理和心灵上,我的诗歌始终都是默默无闻的,从不被人关注。我一直这样活着,创作着。对此,我一直不想抱怨什么,这是很多因素构成的。最重要的也许是我的诗歌还不能真正地成为诗歌吧!也许不被关注的人,才能真正地用心对待诗歌,以及生存之于诗歌,诗歌之于内心的价值。因为世俗的人认识的所谓幸福,是以物质享受和名利为基础来度量的,而不是以能够接近并挖掘自己的诗意。
很多时候,我都认为我并不是一个诗人,至少现在还不是。在中国当今的诗坛,真正的诗人又有几人?真正称得上诗人的,寥寥无几。因为诗歌也需要诗人基本的良知的证明。我认为真正的诗人,不仅要用美好的诗情,更要有闪光的品性,以及一颗充满爱的心脏,这是一颗抚摸万物的诗心。这是我个人看待一个真正诗人的标准。
很多人都说我的诗歌很散,很零碎,在我的诗歌中很多的词语都是撕碎之后再重新组合的。其实,这是现代诗歌的审美功能。诗评家陈仲义先生认为现代诗歌的审美功能之一就是使现代诗歌产生惊异感。这种惊异感的产生按照俄国形式主义的说法就是制造词语的陌生化效果。因为现代诗歌不是复制常态的,或被众人钝化的经验世界,它是在人们习以为常却又熟视无睹的情况下被诗人“二度”发现的。在众人能够明白却又不能言说的时候,被诗人言说出来。诗人们常常为了表达自己主观的复杂的情感来揉碎现有的已经僵化的语言并重新组合。对此,我做得还不够,还不深入,还不熟练。我觉得诗人应该对现有的语言进行必要的质疑,因为只有质疑才能有一条崭新的道路!
我觉得我个人比较欣赏“情绪哲学”。这种哲学意味着不再从传统的,人为的,离开人的主体的角度去解释世界,而是直接回到人自身,从生命内部搅动的波澜和过程中去探索和发现哲学的真谛。这也是我一直坚持认为诗歌必须回归,必须回归内心,对内心展开解剖,对人性进行必要的呵护和关爱的理由。其实,诗歌在承担自己的社会责任感时,不应该失去其原来的走向,不应该为了满足人们的感官刺激而牺牲抒情,或者是其内在的创造力,亲和力,凝聚力和爆发力。
原创的诗歌总编觅雪嫦晴认为我的诗歌有一种基本的单纯的情感。一种由朴实的内心辉映出来的纯粹。这种纯粹是狭窄的。就是因为这点我的诗歌失去了语言的流动的质感。我一直认为我在写诗的时候,一味地把“我”加入到具体的诗歌文体当中去,这样就失去了节制。其实,对此大家不必深究。过分地拘泥于诗歌的理论可能会忽视创造自由的抒情流动的价值,造成抒情不必要的伤害和熄灭。诗歌,决不是最终的目的,而只是内心缓缓的倾述,甚至是内心的一种安抚。也许很多人都认为即使生活是丑恶的,痛苦的,诗歌最终仍将是美的,给人以美感和向上的力量。这是一个太过宽阔的沉重的命题。我认为我们本身的知识或者力量就是有限的,我们大可不必担负这个责任,大可不必担负这个时代的命运。我一直想着向部靠近,诉说自己内心能感觉到,能清晰地情感。那些为了成名而写诗的或者炒作的诗歌都是不会成功的,只有真正的诗歌作品才能存活下去。
红袖添香的呼噜论坛的版主赖孩儿认为我的诗歌受朦胧诗的影响太重,其实,对朦胧诗这个概念或者术语我一直拒绝接受。朦胧诗的概念从产生到现在仍然存在着争论。早期的诗人芒克这样说过:“什么是朦胧诗,朦胧诗人?都是一帮评论家吃饱了撑的,无非是想自己捞好处,有人顺着杆子往上爬,也是想捞好处。诗人就是诗人,没听说过还要分什么“朦胧不朦胧的”!”。有很多人都对朦胧诗这个提法,概念或者术语抱有很大的异议,著名的批评家钟鸣说:““朦胧诗”--我再次申明,这个术语“非法的滑稽性”,那是批评家为了养活自己戴在诗人脑袋上的兔皮帽子,但得先活剥兔子。”,著名的诗人王家新则说:“在我看来,存在的只是“今天派”,而所谓朦胧诗只不过是它在历史上形成的某种“氛围”。”,甚至诗评家刘翔也认为“朦胧诗”,这个提法太模糊,太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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