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还没有记忆的年代,我以为我会我一棵树,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在人生的河流里漂泊,我已经离开童年的故乡越来越远了,人生里没有返程的船票,我无法返航回到过去,我才知道我不是一棵固定在某个地方的树,我是一棵移动的树。每一次受伤我都会回到梦想的源头,回到我的家。
回家的时候,我才知道,每当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开始。就像黄昏,在黑夜前结束,穿越黑夜之后就的黎明了,又是新的一天。当一切都无可奈何的结束,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段情祭,远去了,就不再回来,不是意味着我们不再爱了,因为我们还年轻,我们的梦还在远方,还在海的彼岸。我们应该不要让自己搁浅,放弃奔向远方我梦。所以我又离开了故乡,现在越来越远。
我又回家了,回到在黔东南大山深处的家,那个极其贫寒的小山村,那条山路,凹凸不平的,出租车在路上颠簸,扬起一阵阵红尘。弥漫了走过的足迹,我的祖先穿梭在这里用了一生的时间,而我还年轻,我还有机会走出,走出困顿人们理想的大山,山里人都说,能够走出大山的人有出息,以为我会荣归故里,但是我没有,我是大山里一个没有出息的孩子,我的一个游子,受伤的时候才会回家。
乡村也许的因为贫穷而存在吧,我的家很贫寒,在农村住的人家景都不是什么宽裕的。我的父母亲都的地地道道的种地人,家庭的收入是从那贫瘠的红土里攫取的。为了供养两个孩子上学,他们拼命的种地。但是回报他们的太少了,致使我们家很清苦。但是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没有放弃。每一次回家,母亲都说我瘦了,是不是钱不够用,是不是学校食堂的伙食不好。我只是没什么,其实在学校也不怎么样。学校的伙食是差,比家里的要差。有人这样说,不到学校食堂吃饭不知道什么叫做节约,早上吃不完的菜下午热热再吃,完上吃不完的留在第二天早上。包子馅纯属臭肉,有时候炒鱼更加恐怖,食堂人员到菜市场收购大量死鱼回来。烤干了一餐炒一点,有时候饭里还有沙子,很难吃,这就是学校是伙食。所以每一次回家,母亲都会给我做好吃的。
家境虽然贫寒,但是母亲舍得花钱,别人的孩子有的,母亲也要让我们得到,别人家有的东西,母亲哪怕是累一点,都会挣钱去买。母亲就是这样,不甘人后。
有一天父亲说: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也有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我知道,大山里的孩子,能够到外面去,读书靠大学是跳出“农门”最好的捷径,所以我要离开家,一步一步越来越远。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和爸爸一起盖好了我们家的房子,中午的时候父亲买了两斤肉。“大家都累了,改善改善生活吧”,父亲说,“要是每一天都有肉吃,多好!那是几年后的事情吧。”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说这些,也许是对我的鞭笞吧。父亲经常给我们讲起他的梦想。我偷偷的流泪,父亲只为了每一天有肉吃而已、只为了有一撞漂亮一点的吊脚楼。不知道是父亲的太容易满足触痛了我还是因为别的。我知道父亲相信他的儿子能行,能让他有一个快乐的晚年,相信他的儿子能够完成他的愿望。是啊,我们是他生命的延续,同时延续了他的梦想,去完成他还没有或者不能够完成的心愿。
人生中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也没有太多的可能,就像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一样。我只能够看自己去改变这一切,我不能够从祖辈那里得到任何的遗产,但是我还是快乐的,我出生在农民家庭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我能够懂得这个社会,懂得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知道什么是苦,知道什么是寒,知道什么的贫寒。虽然我们没有钱去读大学,但是我还是高兴的,我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自己的未来,每一个人都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生存在这个社会,每一个人都应该自立自强。
我告别了家乡,站在村口我回望着我的故乡,回望黔东南贫瘠的土地,它的憨厚塑造了我,我要感谢它。遥望那枫树的浓阴覆盖的鳞次栉比的吊脚楼栉
那山那水,留下一个夕阳印象。我走了,从大山的缺口走出,走向延伸向外界的山路,走上那条一天只有一趟车的公路,走上那条人我的祖先在这里用一生的时间奔波的人生之路。别了,故乡!
沉甸甸的行囊里,我装着很多东西,有母亲为是准备的土生土长的食物,母亲说等到路上饿了可以吃,手里还捏着母亲临行前多给我的车费钱。我不知道,那十快钱里有母亲多少的期盼和汗水。母亲只希望远行的孩子一路平安。
带着期盼,我离开了家,除开沉甸甸的行囊外,还有亲人的期盼和希冀,我带走的是故乡,还有爱。
在一个没有解释的季节,我的家还是破碎了,我无法拯救他们的爱情,这是不可以原谅的。为了我,我的家就想那仍出窗外的镜子。但是我没有忘记,我曾经有一个极其幸福的家,有过爱。我知道无论我走多远,永远都走不出家的花园。
我是一棵树,一棵用爱浇灌过的树。为了理想成为了移动的树。我知道,我还年轻,我的梦还很遥远,我不能放弃,理想的花应该开在海的彼暗,而不是在这里搁浅,而不是在大山的溪流中搁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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