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破镜可以重圆”,但重圆后的那道裂痕却在提示曾经的伤痛。严明自此虽是小心翼翼地待小悠,但他们夫妻少了平日亲密无间的随意,却多了冰冷远离的“客气”。生活是这样弄人,生活是这样由不得人。严明和小悠一对昔日的“金童玉女”自此泾渭分明,貌合神离。
夫妻之间有再大的矛盾只要床上和谐,就可以化解一切。
夜幕轻垂,在严明副市长家的小楼里,小悠洗浴后精心修剪细长的指甲。蜜合色的睡袍束着她婀娜的身姿,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边剪边瞟着卧室那边,严明出差半个月了,今天才回来,“久别胜新婚”,小悠今天真要有入洞房的感觉。她关了浴室和客厅的灯,把一块毛巾托在手里,放在床头的架子上,那是他们的习惯。小悠刚进被子里就被严明迫切的拥进怀里,然后压在了身下,嘴里叫着:“心肝想死你了。”小悠知道暴风雨下的迷醉,她配合着。可是刚开始的严明大叫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有力的大手抓得小悠粉臂顿时火一样起了红色的印迹,小悠失声叫起来,挣脱了严明,裹起睡袍又来到浴室,再冲洗时,小悠仰起头,还是能感觉咸咸的泪流进嘴里。她不知道严明怎么了,她不理解一向“猛士”一样的丈夫何以“病”了?她想不明白,再次擦干身体,身体中被激起的欲望已变成了懊恼,她在等严明来解释,可是,卧室明明传来鼾声!小悠以为自己听错了,轻轻走进卧室,严明已经一脸疲惫地睡着了,小悠真恨不得把这个废物掀到床下去,终究是拿了一床被来到书房,在躺椅里躺下,书架上摆着她心爱的书。她拿起一本书:《查太莱夫人的情人》。这静静的夜晚,已是子夜,在这二层小楼的南侧一角亮着一扇窗,正照亮、拥抱一个美丽的女人。在书的世界里,她不再感到孤单和寂寞,书中营造的世界令她快乐,在这虚幻的遐想世界里恬然入梦。
从那以后,严明好像害怕与小悠面对。起初借口有事住在办公楼,就是偶尔归家,小悠也自觉地抱被去书房,与书为伴。日子久了,严明连电话也很少打给小悠。小悠开始读更多的书,还做了兼职记者,担当“健身 国标舞”的教练。生活由此掀起新的篇章。
在《快乐的寡妇》这页琴谱里,小悠画了一只眼睛,那只眼睛漠然地看着,旁边写着“查太莱”。还有两片很性感的唇,那应该是小悠的——涂着淡淡的唇彩——生动妩媚。这支曲子充满快乐,但毕竟是放纵下的快乐。我感到此时的小悠心已慢慢远离严明,她正步入一个新的世界。她嗅到快乐的气息,她又那么惧怕快乐。因为这需要她否定一些,才可以接纳一些。如果改变原有的生活就会被人冷眼……,可那又能怎样呢?因为她现在是快乐的寡妇!
本文已被编辑[西门独行]于2006-12-2 14:55:0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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