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读完了这本书,我松了一口气,一种轻松而又有些忧郁的感觉悠然而生。轻松,是我每读完一本书后都会有的感觉,读书的时候心与神都放在上面,书读完了,便也就有了一种解脱感;而忧郁则是因为这是一本张爱玲的传记,既然是传记,那就有欢有悲,我看到悲情时刻时,总是十分的压抑,产生愁绪。
当看到最后一页写到张爱玲“她带着她血液中流淌的往事静默地告别人世”时,我的思绪陷入一片沉寂,一个人就如此的消亡了,只有她的生平事与纸上字继续留存于世间。合上这本书的最后一页,这个流光飞舞、金沙弥漫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我准备写下一些文字,记录看这本书的前言后语。
张爱玲这个人,我早已经知晓了,在我的印象里,她应该是一位才女佳人。我有一位同事,是位女士,我尊称她为大姐,因敬她这个人而推崇她的文字,张爱玲这个人的名字就是从她的文章里认识的。在某一天里,我在设计版面时,在稿件中发现了这位大姐写的一篇文章《今生今世一晌贪欢——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海上情缘》。文章里并没有主观地去谈论两人的谁是谁非,也没有偏袒于一方,只是用客观的文字去叙述两人情事。却给我留下了好奇的因子:素来懒于动笔的大姐为何会为胡兰成的《今生今世》破例?
因好奇产生了诱惑,我买回来了《今生今世》,认真的读了,果真如大姐在文章里所说的那样:读胡兰成的《今生今世》,那感觉,用胡式的语言说,是惊艳。文章用古典做底子,出以活泼泼的白话,有名士的雅致,又不失口语的浅切。有时句子看似不通,读起来却是颇有余味。
读完了《今生今世》,意犹未尽,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张爱玲。“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能写出这样文字来的女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又是一个怎样的才情?
紧跟着便寻到《张爱玲全集》,从《霸王别姬》到《封锁》,却读不出胡氏的好来。除了《红玫瑰与白玫瑰》里“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那样的文字,挑动了我的心弦外,实在说不出好来。是否因我自身的浅薄而有如此的感觉?我自问,但心里终究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的不好,便究其原因。
我同安意如一样,亦不觉得“世上但凡有一句话,一件事,是关于张爱玲的,便皆成为好。”有这种感觉的是胡兰成,是“张迷”,是张爱玲的研究者。
张爱玲也曾在《到底是上海人》中写道:我为上海人写了一本香港传奇,包括《沉香屑》、《一炉香》、《二炉香》、《茉莉香片》、《心经》、《玻璃瓦》、《封锁》、《倾城之恋》七篇。写它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到上海人,因为我是试着用上海人的观点来察看香港的。只有上海人能够懂得我的文不达意的地方。
而我却都不是,也就觉不出她的好来,也就有情可原,也就把读了不到一半的《张爱玲全集》放在了柜子里,束之高阁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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