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就似两条永远不能相交的平行线。
她与他,从开始就是错误的,或许根本就不应该开始。但世上没有如果。
她,胆怯,羞涩,不折不扣的丑小鸭。
他,帅气,高大,对生活充满了理想。
2001年的11月,进入初冬的杭州已是十分寒冷。11月4日却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她与他相遇相识了。她是酒吧里的服务生,他和朋友一起来泡吧。每次送酒,他们总是侃侃而谈,他总对她礼貌的笑着点头。
之后,他一个人去泡过几次吧。她与他渐渐地熟悉了,像多年的朋友那样,隔三差五的见面聊天,每次他总是谈他的工作,生活,和对未来的美好理想,每次她总是一个倾听者。
一个月后,她换工作了,不再是服务生。他也换工作了,不再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他经常会出差,每次回到杭州都会去看她。她的同事开始认为这是她的男朋友。然而她与他依然像多年的朋友,偶尔的想起彼此而去小吃店吃客煎饺,偶尔的关心一下彼此。同事开玩笑的时候,她也总是微笑着否认。心中却有了涟漪。
燃情五月,春天的杭州温暖又温馨。压抑了一冬的心情也豁然开朗,像放飞的小鸟一般。5月17日,她休息,他也正好没出差在杭州。相约一起去踏春,感觉春的气息。坐车到玉泉,爬过九溪十八涧,踏过六和塔门前,沿着南山路,一直到湖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个人身上都已伤痕累累(那是树枝刮伤的)心情却是出奇的好。在皓月当空的夜晚,她与他相爱了。她总觉得似在做梦般,心里的甜蜜却是不言而喻的。
过了平淡而幸福的三个月,他要长期出差了。8月,酷暑难熬,而对她来说更难熬的怕是对他的相思之苦,直至夜夜无眠。她与他靠着一根电话线来诉说对彼此的思念之情。天气虽热,但她的心里却有些许的甜蜜,些许的快意的。
十月黄金周,他从福建回到杭州来看望那个她。度过了短暂的6天,经过他的劝说,她要离开杭州了。当离开那间简陋的小屋,她的眼泪一直掉不停。直觉告诉他,这里将永远不再属于她,这种感觉也不再拥有。他送她到了萧山,这是小姐妹工作过的地方,他放心她在这儿。
这是个对她来说陌生的地方,她常常无语,只是把工作做好。她依然每天想着他,每天等他的电话。从一开始的两三天一个电话,渐渐地十天半个月没有他的消息。她开始焦急。无止境的拨他的电话,每次提示关机,若干天后成了停机,再若干天后已是空号。而她的心似乎也空了。
短短的两个月,她变得更加的憔悴。没有一丁点他的音迅。渐渐地她变得绝望了,以至于想着是否这本来就只是一个梦。他只是她的世界里的一个幻觉,而对别人来说他是不存在的。当她绝望的快要放弃的时候,电话响起,是他那邪邪的带有磁性的纯正的普通话。她又喜极而泣,心情再次像冬天里不灭的焰火那样灿烂。若干天后,他又像从地球消失了一样,没有丝毫的踪影。整个夏天,在她跌跌落落的情绪当中过去了。她已如疆尸般生存着,没有一丁点意义。下班后,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反反复复地听着张惠妹的情歌,眼泪总是止不住的流。听累了,哭累了,和衣而眠。半夜惊醒,枕巾已泪湿了一半。每天都是如此。周围的朋友总在劝她,忘了吧,忘了吧,就当是一场梦。可她的心却总如不灭的火,总是期待着奇迹的发生,也总为他找寻各种各样欺骗她的理由。
春节到了,心情却是阴暗的,她不再盼望他的归来。临过年的前几日,他却又出现了。听他诉说着生活的艰辛,她又一次原谅了他。心如刀绞,为他所受的苦。正月初五凌晨,他赶着火车去上海。临走,让他带走了她所有的积蓄。那是她近半年来克刻自己省下来的一切。她依然舍不得他吃一点的苦。宁愿把苦痛让自己来背,只求他的快乐,难怕只有一刻也好。
她真的是想透彻了,不再渴望他的任何消息。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让一切随遇而安吧,让一切随风去吧。似乎她也渐渐习惯了他的习性,不再心存幻想。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她依然每天听着张惠妹的情歌,依然泪流满面,不同的是,已是只为自己哭泣。
浑浑噩噩的又过了几个月,8月的一天中午。她终于收到他的短信,“对不起,我们还是做兄妹吧。”那一天,她强忍着到下班,艰难地走回房间。打开门的一瞬间,泪也像忘记了关闸的水龙头,止不住。却是咬着被头失声痛哭了两个小时。直到天黑,没有开灯。这一切总算结束了。
她和他再没有关系,连可以偶尔虚寒问暖的朋友都不是。
她和他再没有关系,她只在心里装有他,他的心里也会忘记她。
已成云烟。虽然他的离开是早有了女朋友,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但她的心理却没有丝毫的恨与怨。是因为爱得太深吗?还是从来没有爱过?这也不再重要。不变的是,她依然爱听张惠妹的情歌,但很少再有流泪的冲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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