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列车载你成为归途,窗内的你与我挥手成一种离别的命运,平静的铁轨把沉重的心事运载。美丽的故事聆听含泪的述别,风中有烟云流动,刹那间惊觉,你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风舞的长发,舞不走寂寞。路的尽头,谁在用平静回顾,伧然落泪已是往事,还给时间的是我的无怨与无悔。
多少岁月展现眼前,多少来去的人从眼前经过,可是从来都不是你。任我轻狂,任我浮躁,任我迷茫,任我沉醉,都无法无法让你从我的眼前心底消逝。
叶有多少种神态,花有多少回妩媚,雪有多少回追述,雨有多少回心碎。我的四季,有多少回在相思与无奈中度过。
不想再留了,你的信件在火中舞蹈,我的目光凝注着火,火映红了我的脸。纵然疲惫的心穿越时空,期待一如当初地去守侯,那么漫长的岁月过后,是否还有勇气去牵彼此的手,是否还有勇气去重新设计当初的梦想。
穿过风夜的雪,为谁把纯洁的白色留到天明?迎着逆行的命运,为谁持守执着?
如果雪要倾诉,谁又听得懂她独舞时心中冰晶的故事。雪的白衣,素身相裹,不需要点缀绚丽,不需要华服装饰。雪独守着恬静,独守着淡泊,纵然有过五彩绚烂的梦幻,也深知时间如水,会清洗一切岁月的痕迹。再浓烈的也要淡去,再沉醉的也要醒来。
人生本是一湖静水,波澜兴过之后,依是一湖静水,时间漂洗每一桩往事,便没有了喜怒哀乐,便没有了悲喜交加,但是不会被忘记。一如雪中的冰晶,那是生命成长的构架,那是百味生活的连接,那是自我完成的命运组合。
可是,每到深秋,每到飘雪,季节总是在提醒我,那一年的故事······
走过落叶满地的长巷,走过飞雪纷纷的街道,再次张望的人生,回路已成茫然,染绿的叶子,已改变了记忆的色彩,即使阳光重温,色调重上,分手过的人还能再现吗?
如果寒剑断发可以斩情,那么心中思念的河水,又是哪一门独世绝学可以化水为沽的呢?
风倦的时候,叶便安睡,太阳移动着他的温暖,如果深情可以浇灌,往事可以成长,缠绕生命的藤也将是一生一世的吗?
可是,我不想这样。一季一季地背负着往事,一年一年地忍不住想起你……
莫非行走岁月的寒潮非得用酒来抵御;莫非跋涉人生的峭壁非得用一双手来牵握;莫非疲惫的旅程非得寻一肩来依靠……
结束吧!让回首的目光把你遗忘,让曾经的乞求淡然在寂寞的昨天。纵然一夜寒霜,棋盘上仍是局局如新。
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看书了,我会伤心而死”。
这样重的话,你让我如何承受;这样禀明生死的希望,如何随着岁月消逝。
你知,在我的血液中,流淌着墨迹,那是与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知,再丰满的爱情也有盈亏之时;再美好的风花雪夜,也要随春来随秋去。
可是,书香一缕,弥漫了我的整个生命,那是与岁月一起呼吸,一起心跳,一起成长;书香一缕,让我品着大千世界里的膨胀和萎缩;书香一缕,让我的心中激荡着浮尘的烟华,激荡着生活的馈赠和遗憾。
故地重游,枯枝挂着我的外衣,象心事被戳疼,风声如音,似你有语:“等我,归来……”。
可是,此时的心念却说:“愿你永勿归来”。
我已习惯了在微风中的相思,我已习惯了旅途的疲惫,我已习惯了心中那若有若无的忧伤,仿佛是一件贴身的细软,有一种亲切舒适的感觉。
时间让我的双眼蓄满泪水,方知,人在悲喜过后所习惯的是一种忧伤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否在暗示,不论是那一种人,所有人的命运都逃不出殊途同归的结局。
让我在冷凝的风中学会和往事道别。很羡慕男人,再深的痛埋在心中,可以不吐一字地随生命消逝。
我能吗?倾诉与泪水相融汇,埋怨与无奈相重叠,爱与恨相交织。不能压抑不能淡忘,随感而发,随笔而述,随心而谈,随泪而泄。在母体受孕的那一刻,已注定我是女人。这一生又如何能抛开女人的天性,去拥有一副男人的铮铮铁骨和钢铁般的意志呢?
泪,可以止痛;心,可以放远。长夜雕刻着往事,轻叹为岁月在上着一中无奈的色调。
时间有时,如一瓣飞花,粘在手中,不忍弃别,不能久存,这便是世间的憾事了。
就象你,身如一抹朝阳,我还在惦记那灿染天际的绚烂。
告别吧!你是风雨兼程中的孤旅,只是途经我的站台,启程的时间一到,便要挥手作别。你是一只归雁,行程千万里,也要回到自己的栖息地。
告别吧!当细雨罩着群山,我抬起孤独的手送你的背影,也送走了我记忆中一个难忘的——过客。
本文已被编辑[晴茜绮梦]于2006-11-28 14:01:16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雨蝶纷菲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