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以男人的姿态,以充满爱意的目光
仰望你的天空。苹,我无须对你说爱
我的爱已在很多年以前发生……
——没有尾巴的鱼《爱是一种支撑》
在我所接触的诗人中,没有哪一个象无尾鱼一样为爱痴狂,准确里说是为诗歌痴狂。上月20号他就给我发了他第三本诗歌《爱是一种支撑》的样稿,昨晚再次给我发了一次。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仔细看看,或者写点什么,或诗歌,或文。当我在qq里漫不经心发出那句:“我为你写一些文字的。”他孩子似的发了个会心的笑脸,然后说:“我等的就是那句。”
他今年刚出版过一本《当一切安静下来》的诗集,第二本《坐等黎明》也已修改完稿,若是各方面成熟,出版的事情也并不遥远了。早就说过,他写诗是一种倾吐的习惯,一种自然表达,仿佛诗歌是为他而生,其实,他是为诗歌而生。
他与我一样,“不想写诗”之类的话说过很多次,但往往不到24小时,那“哗啦啦”的流水就会涌进我的小屋。一般的时候我选择了潜水运动,面对那些无家的潮水,我实在缺乏招架能力。“诗歌需要共鸣和知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天上的星星会说话,它们在那里一唱一合。”《淌过澧水河》,都是抵达无尾鱼而写的。我所说的“抵达”,指的是一种情绪,一种内心的灵魂。我想他应该明白那种默契的触摸。写到这里,让我想起了y的一句诗“有玉叫玲珑,分则寂寂,合则轻鸣。”,琴与瑟,大概也是那样而来的吧,希望真有合作出版的那天。
其实,我很害怕与他在qq里说话,他的诗歌总是让我沉浸于一种莫名的忧伤不能自拔,而与他交流,感觉他又象个孩子,有着明净的眼睛,易感易伤的情绪。而我更多的时候愿意与他在诗歌中交流。给他写过许多诗歌,都是他在qq给我发来他当天写的诗歌,大多尚未在网络审核出来。
是的,诗歌需要一种触摸。他的诗歌在或许表达的多是千篇一律的意向,或伤,或痛,但若细读,每首都会有让你心疼的句子。注意,是“心疼”,与“心痛”有些差异。那些情绪无法让人不去心疼,就象阳光充足的早晨,透明的安静里细风与尘埃发生的碰撞。相同的脆弱和诗歌的走向遇到阳光的拥抱,情绪中的泪水在悄悄流淌,流过诗歌,像流过他枯萎的脸庞。
他总是用疼痛表达他的诗歌,用沉默作为一种对抗。是的,我们必须让一切缓慢下来,包括诗歌。我们应该坚信穿越某种疼痛之后,耐心的种子会允诺给诗歌一个完美春天。
春暖花自开。时间的长河复活新生的眼睛。腾起的烈焰点燃受尽痛苦的心灵。春天是万物复活的时节,渴望的爱情若是真诚,一定会奇迹般地复活。然而,“少女——我的飞鸟:真正的过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谁说飞鸟不曾在天空留下痕迹?内心的那些些微妙的疼痛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没有疼痛的想念和仰望,能说是一种幸福吗?不,那只会向风吹过秋水。
思念是爱情的持续和进行,而爱情又是诗歌永恒的主旋律。诗人可以不关心人类,不关心马匹,不关心粮食,但绝对无法不关心爱情,不关心诗歌。无尾鱼就是那样的人。对爱情,我们要学会抹去泪里的希望。炫耀着离别的爱情。对于诗歌,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学会释然?燃烧内心的渴望?
现在,我就站在他诗歌的身后,模糊的脸庞下沉清晰的泪水。思念里的爱情慢慢聚拢,我无法保持一个平衡的姿势。诗歌潮湿,爱情贫穷而冰凉。是什么支撑着贫穷走向温暖,是什么坚持把冰凉种植成温室的玫瑰?就连野百合也有春天,爱情为什么不能泪水之中开出纯洁的花朵?黑夜为什么不能将诗歌遣送给黎明?
冬天已经来了,一切都要安静下来。诗歌的安静就是大地的安静。风洗过的田野,珍贵的留恋苦苦眷念着早已逝去的事物。“逝者如斯”,当一切真正安静下来,爱情若不能如愿以偿,我们依然得好好或着。是的,活着。我们还有许多的人和事要爱。比如父亲,比如大地,比如平原,比如诗歌。
我看见了那起伏的平原,粮食的平原,灰烬的平原,它们都是诗歌的母亲。诗歌铸造的镰刀,为我们流行一种丰收后沉睡下来的爱。这是我们的歌唱的一种生息——人类与自然的生息,父亲与孩子的生息,母亲与苦难的生息,诗歌与爱情的支撑。我们应该拿出更多的汗水和泪水辛勤耕耘,耕耘大地,打理平原,看管诗歌,就让那些不愿回来的怀念摔碎被遗忘的时光。用那双沾满泥巴的手共同建立一种信任的默契。
虽然许多的时候诗心被俗世的尘缘遮盖,灵魂被锁进生活的铁房子,没有正直的自由;虽然月亮太寒,我们不仅仅需要爱,需要诗歌,但是,更需要阳光,需要一种向上的生命力,小草一样的坚强。
我们必须学会那些在网络上飞奔的语言,所有失落的词语和幸福,都要重新找回,重新建造。幸福多数时候在远方。我们要象写诗一样,攒足力气也要说出:我爱,我就要获得!哪怕说的时候内心收敛起一种抽疼的颤动。
因为爱,诗歌才执着书写爱情。因为爱,所以拼搏,所以持之以恒!如果诗歌是生命里的某种希望,如果爱能够支撑起那个希望,那么爱又有什么无法支撑?
本文已被编辑[萧月月]于2006-11-27 22:51:42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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