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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倒置
从渴望春天开始
顶着熟知的土地
仅一下子
大地便消失了
仿佛在戏剧里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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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
我未及想起的东西
现在四周漆黑
我只要轻轻一笑
那怕只是轻轻一笑
便惊痛睡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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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太多
我的身躯膨胀
膨胀成球
膨胀成桶
膨胀成所有关于圆形的东西
再胀些
我迟早发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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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人喝酒
愚蠢的人睡觉
而我一直在梦里喝酒
谁能证明
我是聪明还是愚蠢
可恶的女人
突然闯入我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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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便进吧
一下子便踏进黑色的房间
左边挂着上帝
右边挂着魔鬼
前面还有一扇门
后面的门已关上
靠向那边
如果你找不到通风的洞口
你最终会被黑色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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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那个妖艳的女人
我扮成同路者
一直随尾跟着
她与卖鱼老板笑了笑
她与水果赎商笑了笑
很有礼地
她每步只有二十公分
双手摆动的幅度也只有十公分
太完美了
我整理领结
拍打灰尘
被她看见
她诚恳地向我点了点头
并报以一个极微的微笑
然后我一直站着
忘了回礼
在这整个过程中
我仿佛卖了一次鱼
也做了一次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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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来
把你最苍白的一面面向我
面向大地
面向亲人
你藏有太多秘密
沉重的东西
你试着第一次置身度外
或许能尝到些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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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血色的脸不见了
那张不黑不白的脸也不见了
还有
是谁把我被子把磨成豆腐块的形状
这些疑问
没有人愚蠢到去回答
或者去联想
都摆起一种若无其事的姿势
把界线分清
把角色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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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
平淡
堆在一起
是否就能构成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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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开花了
棺木开花了
长在心里的石头也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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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又被挂了起来
滴答的心跳声
滴出清晨
答出黄昏
以声音的速度
以光的速度
一下子消灭了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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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好
败也好
你注定是一个人
变不成石头
最终也得沦为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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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只有一种
即使你把所有可能性加上
绝不会生成第二种分子
在季节的深度
我探了探
再探了探
突然触痛扎在青春里的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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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下子深了
那些具体的颜色
把我的脊背压得弓一样弯
我痛苦的内心啊
还有我湿淋淋的爱情
什么时候
才能像雪一样融化得那么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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