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总被无情扰
穿越历史的风烟,你会看到的是一个个多情者的面容,和一个个无情者的苦颜,我感慨世间那充满了爱恨情仇的章节,我感叹那些总被尘埃禁锢的多情之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柳永的一句“多情自古伤离别”,道出的是多少古今痴男怨女的心声,酒醉杨柳岸边,独享那“晓风残月”的寂寥,所等待的又岂只是那千种风情呢?也许,是在寻找知己吧,寻找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多情之人。
高唱大江东去,感慨大浪淘沙的气魄,苏轼更是一位豪气冲天的多情之人。他不像柔情似水的秦观,所以他固然没有“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幕幕”的情怀。苏轼的多情在于,他将情寄托于傲岸的山水,悲凉的沙场,并能在早生华发之际,大胆的喊出了“多情应笑我”的惊世之言。
多情并不是男人的专利。去品品李清照的三杯两盏淡酒,去看看那满地黄花堆积的萧索,就会明白,一个人的多情是怎样达到一个愁字都无法言语的境界。
多情是什么?没有人能真正明白。可悲的是仍旧有那么多无情的人来讽刺,挖苦,进而阻挠。对待爱情,有的人可以为真爱作出牺牲,梁祝不是第一对,更不是最后的一对,人死不能复生,然而多情的艺术家还是升华了他们的爱情,进而超脱了生死,化为蝴蝶又岂不是一种浪漫的选择。至于那位吕文才,或许不会有许多人记住他的名字,又有谁会去记一位无情之人的姓名呢?不过,他白白的背负了上百年的骂名,因为凶手不是他,至少不只是他一人,那个时代,那种背景,那对“蝴蝶”(忠贞爱情的象征),谁又能辩得是是非非呢?
历史也许会忘却唐婉的名字,但不会忘却沈园,更不会忘记那首幽思断肠的《凤头钗》,一个是抑郁而终,一个是苦等三十载。陆游在等待什么,望穿秋水的思念也不过是一场空。
然而,陆游却至死没有放下这份深情,那沈园的残垣断壁便可以证明了。如果说“情”是一个至古没人解开的结,那么一江浩瀚的东流之水便是这无数多情之人的千古一叹吧。
于是,那对凄美的双飞蝶也许渐渐远去了,萧条荒芜的沈园中也会有春草的岁岁枯荣。有爱的人们依然为爱苦恼,无情的人们依旧卑鄙狞笑。在茫茫的尘世中,我们迷惘,因为我们还不够成熟,我们怅然,因为我们没有看透这滚滚红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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