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奎从翠花家偷偷溜出来,一进自己的家,立马傻了眼,大门锁被撬了,才买没多久的四轮车不见了。王二奎心里咯噔咯噔的发慌,蹲在地上直挠头。他想到了村长,急匆的赶到村长家,“啪啦啪啦”拍着村长家的门,村长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骂一声,这么晚了喊我干啥?王二奎进屋就软在了村长脚边:“我的四轮车丢了。”村长一激冷:“什么?车丢了?什么时间?那你小子去那里了?”
“俺······ 俺十点出去的······”
“又去张寡妇那里了?你呀,孩他妈在外打工挣钱,怕你干活累者,给你寄钱买辆车,那可是辛苦钱啊,你小子······”村长直叹气。
“您说俺咋办啊······”王二奎有点想掉泪。
村长看看表说,现在才三点多钟,天一亮就去派出所报案吧。
王二奎很听话,天亮时就蹲在了派出所的门口。派出所的人洗刷完毕,又吃罢早餐,才轮着给他说话。
“来干啥哩?”派出所的人不耐烦的把王二奎叫进屋里。
“报案哩,昨晚俺的四轮车丢了,那可是俺种地吃饭的工具呵,那是俺老婆打工挣的血汗钱买的,您一定要帮俺找到呵······”
“别罗嗦,简单点,昨晚什么时间丢的?”
“ 俺十点出去,三点回家就不见了。”
“那么晚出去干啥去了?”
“俺······”
“怎么?你去偷人家去了?”
“不是······俺······”王二奎心里突突跳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不?”
“俺说了,您得替俺保密。”
“爹娘信不过,公安信得过,听说过没?”
“是, 是······俺去张翠花家了。”
“去那干啥了?要如实回答。”
“她想俺,俺想她,俺就去了,去了就那个了
“那她男人了?”
“死几年了,她是寡妇。”
“是她自愿,还是你强逼她?”
“是她自愿。她家十几亩地,两个孩子小,挺困难,俺有车,村长就让俺帮她,俺就做好事帮她犁犁种种。俺给别人犁地,一亩地就收四十元,她十几亩地,要收钱就得四百多元,可俺一分也没要,她过意不去就给俺摆了酒场,俺喝高了就住她那里了。”
派出所的人出去一会又回到屋,对着王二奎一拍桌子。
“王二奎,你玷污良家妇女,但神圣的法律是不可玷污的,按法律定性,你是急剧恶劣的嫖娼罪,念你态度诚恳,经所研究决定,免予刑事,罚款三千元,限你十天内交到派出所。”
派出所人员“哗啦哗啦”把笔录整理完毕,念给王二奎听,王二奎直点头,最后又摁了手印。
很快,张翠花也被“请”到了派出所。张翠花看见大沿帽腿就哆嗦,派出所人员给她放个凳子。
“坐下吧,我们了解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能有隐瞒。”
“俺不敢。”
“听说王二奎给你犁地了,是不?”
“是,全是他犁的”
“收你多少钱?”
“没收俺钱,俺也没钱给他,俺就是给了,他也不要。”
“呵,天底下那有这等好事,怎么没让我们遇上?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了。”
“老实说!王二奎已经说了你俩的事,想隐瞒啊?”派出所人员一拍桌子。
“俺俩的事没啥说的,我愿意,他愿意······”
“你俩愿意,我们不愿意,法律不愿意!”派出所人又拍一下桌子。
张翠花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知道你是什么犯罪行为吗?是卖淫罪!数额高达四百余元,够着判刑了,但念你态度诚恳,经所研究决定,免予行事,罚款三千元,限你十天内交到派出所。”
晚上,王二奎找到张翠花说,钱我替你交,别窝心。
王二奎借了六千元,按时交上。走出派出所,王二奎心里畅快了许多。
几天后,十里屯的阿毛告诉王二奎,发现了他丢的车。王二奎买了烟酒,经再三恳求,王二奎终于把丢的车开了出来。走到半路,他把车开到了五里屯,原价八千多元的车以六千元卖给了五里屯。
还罢帐,王二奎又畅快了许多。
老婆打回电话问车找到没有。
“派出所都找不到,我王二奎能找到?我是神仙?”王二奎响亮地回答着。
本文已被编辑[文若书]于2006-11-25 2:19:09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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