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超级读者
再回烟雨,已经是十月天气了。离开时,正是夏初季节。当时,烟雨是一派宁和,那片宁和,在我远离烟雨的日子里,常常地思念。那种宁和,多象一支夜曲,幽静里透着一股沁人心魂的魅力。
这次回烟雨,我只带眼睛来欣赏。因为欣赏总比写来得轻松自在一些。看过一段时间后,心里生出许多的感慨和想法,于是又不禁想将这些感慨写出来。
首先要说的自然是关于欣赏文章的感慨了。以前,我总觉得,一个好的作者,应该先是一个好的读者。但在烟雨里的经验告诉我,这看法很迂腐。烟雨里确实有一些不爱读书的好写手,别的地方有没有,我不清楚,也没调查,反正烟雨里有就可作为明证了。对这类写手,我是极端羡慕且佩服的。不知道在哪篇文章的留评后面,我看见有个小孩说,他从没有看过一本书,只喜欢写。我心中暗笑,点开他的文集看了看,立马就肃然起敬起来,因为文章写得还不很差。我在心中感叹,这大概是天生的写作才能了,就想人们所说的文曲星下凡来了。但回过头来一想,觉得不对呀,他没读过一本书就写得这么好,若是真的读过一本书,那结果会怎样呢?真不敢想像了!
天才,毕竟是少数,烟雨里,大部分人和我一样,也都属于苦读苦写型的,这一点给我的笨一些安慰。再一想诗仙李白的铁棒磨成针,我就更释然了。所以,汗颜后,我仍心安理得且愉快地在烟雨里欣赏起文章来。
欣赏文章时,我在想,好的写手和编辑,得靠好的读者来支撑。如果烟雨也学一些电视台的做秀,搞什么超级写手或超级编辑选拔,让我投票,说真的,我的一票还真不知道该投给哪一位了。但要是选拔超级读者,那么第一票我会毫不犹豫地投给一个叫风中的百合的女孩(第二票可给张贤春先生了)。
象那个喜欢热闹的小草说过的一样,我不知道风中的百合有没有其他的马甲,反正风中百合是没有发过一篇文章的,她似乎是一个纯粹的读者。听了纯粹读者这个说法,你可别存不屑的意思,真正纯粹的读者,是比真正纯粹的写手难当的,因为纯粹的读者,需要有着比纯粹写手更多的知识和才能。纯粹的读者,是伯乐,作者是千里马,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纯粹的读者,是知音,但,千古知音最难寻。
也许是从小养成的坏习惯,我读书较杂。因为那时书比较难弄到手,只能是抓到什么读什么,绝对没有选择的机会的。我读书,总是先看完,在看作者是谁。这样,一般就不会受别人的意见所影响。读多了后,很多书,即使从没读过,也没听说过,只要读一段,我就能准确地说出作者是谁。在阅读时我喜我悄悄地蒙上自己的眼睛,让我猜猜你是谁。在烟雨呆了几个月,象薄云、月月,张贤春、熊飞峻、海子二等风格成熟的写手,他们的文字,我只要读其中一段,就可根据其风格和惯常用语,判断出作者来。每每猜中,就会很温馨地一笑,就象在陌生的闹市见到老朋友般高兴。
这种驳杂的读书,虽然毫无章法,却也有许多好处,使自己的语言和思维不至于受到约束,总可保持一种开放和容纳状态。其实,任何一位写手的任何一篇随意之作里,都有美丽动人处。对文章,我非常讲究开头和结尾。今天看了两篇文章的结尾,有些相似,都非常别致婉转。一个是山谷百合的一文结尾是:哥,我也爱你!转过身,我微笑着对你说!一个是血微魅影的文章结尾:可是安然,我喜欢你。这两个结尾,都于平淡中透出一股迷人的魅力。对这些迷人写法的回味,会慢慢改变自己语言的风格,而不至于走想呆板和冷硬。
我自己觉得是一个合格而愉快的读者,但见识了风中的百合,我就得退避三舍了。我看了风中的百合在读过文章后的留言,就知道她是一个认真的读者,而且确实能在阅读中感觉到真正的快乐。更有甚者,她的鉴赏能力,也是我望尘莫及的了。她的细心先是令我有些惊讶,最后让我佩服。
所有文体中,我最喜欢诗歌和散文。但对诗歌,我一直只欣赏,不敢写的。散文则偶尔写写心情随笔之类的。因为羞于示人,就用大家都不知道的笔名发出来。每个笔名只发一篇或两篇,就不再用了。有些名字,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可风中的百合却记得,这不仅仅是令我感动,更多的是令我惊讶,惊讶于她的阅读之仔细和记忆的准确,也惊讶于她对文字的敏感和领悟。总以为写散文是和写杂文小说是绝对不同的,其风格毫无相同之处,但习惯的用词和语气还是一脉相承的。无论我怎么变换笔名,风中的百合总能从语气和习惯用词上认出来,有时还找出几篇文章里,曾出现过的相同句子做为证据,我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我查看看了一下,风中的百合登陆烟雨时间不是很长,在烟雨里阅读文章五千多篇,点评文章今四百篇。她的点评,质量都较高,很少有跟风或应景式的。看她点评称道的文章,风格各不相同,应该是一个兴趣十分宽广的人了。
我常想,有这样的超级读者,是烟雨之幸,更是写手之幸了。这样的超级读者如果再多一些,就可能造就出一批超级写手来。
当然,烟雨里,够得上超级读者的会员是很多的,他们(她们)都象风中的百合,轻盈缱绻在烟雨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使烟雨弥漫着宜人的春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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