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老刘刚在市区繁华地带以非常低的价格租了一套房子,为祝贺他乔迁新居我们几个老伙计便在他搬进去的当天晚上开怀畅饮直到尽兴而归。三天后我接到了老刘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嘶哑,他在电话那头急急的对我说:“非梦,晚上下班后快到我这里来我有急事”。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我摇了摇头,这老刘啊就是这样干啥事都风风火火的。晚上下班后我便去了老刘租的房子,门没有关敞开着一条缝隙,我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忽然我看到老刘正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气色也很差,俨然大病初愈的样子。我很诧异的问:“老刘,怎麽搞的是病了还是出啥事了啊?”他见到了我无力的招呼我坐下,沉默了片刻对我说:“老郑啊,不知怎麽搞的,我总是觉得这房子好象有问题,不但晚上总是做恶梦还老是在半夜听到房子里有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真是邪门了。”我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啊你,你这无神论者怎麽也信起邪来了?我看你是劳累过度造成的幻觉幻听,要多注意休息才是啊。”他又沉默了一会说:“老郑啊我看今晚你就别走了,我真是有点怕了,如果今晚你听不到脚步声那就说明我真得去看看医生了。”我说:“行啊,没问题我还真想看看是什麽鬼东西在作怪?”
我在老刘家吃了饭看了会电视便打了个哈欠对老刘说:“时间不早了睡了啊。”然后我们并排躺在了一张床上,我关上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此刻我能感觉到老刘的身体居然有些发抖,我心里有些好笑,这老刘胆子也太小了点,边想边沉沉的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到一阵冰冷的感觉袭遍全身,我打了个冷战从梦中惊醒,心中正纳闷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来回踱步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真切分明就来自于这个房间里。顿时我感到汗毛竖立,我马上意识到了老刘所言不虚,我慌忙伸手开灯,脚步声消失了,再看老刘他已抖做一团,他哆嗦着问我:“你你听到了吗?”我吃力的点了点头,我心中的恐惧在一点点的增加,我翻身下床围着房间细细搜索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我又回到床上点上一枝烟大口吸着。
我不敢关灯了后悔不该今晚住在这里,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突然我听到身边老刘一声恐怖的嚎叫,我腾的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问:“老刘你,你咋了?”老刘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他只是用手指了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转过了头,“嗷”的一声我几乎要从床上栽了下去,因为我看到了就在门旁的墙角上突然间多出了两个影子,这两个影子才开始还比较模糊但随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两个实实在在的人,两个同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而更让人恐怖的是她们的脖子上居然还各栓着一根绳子,眼珠狠狠的向外突出着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而且鲜红的舌头竟然伸出了足有一尺长,脸色发黑眼角嘴角分明有血在流出,这分明是两个吊死鬼。我不知该如何去描绘我当时的感觉,我坚信那时我和老刘已瘫坐一团根本就无路可逃更确切的说根本就无力出逃。
我不敢去看这恐怖的情形,可是我的眼睛却象被施了魔法死死盯着这两个女鬼一动不能动,那两个女鬼先是在门后来回走动,那走动的声音异常的大根本就不象传说中的鬼魂那样轻飘飘的,她们脖子上的绳子来回直晃荡但我却看不到那两根绳子的顶端究竟栓在何处?过了许久她们她们居然跳起了舞,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谁在深更半见到过两个吊死鬼跳舞?可是我看到了而且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就离我几步之遥。我和老刘的呼吸急促起来我知道我们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限,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我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眼前只看到那两条从嘴里伸出的鲜红舌头来回晃动。
过了一会,那两个女鬼竟然慢慢的向我的床前移动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已经闻到了那浓重的血腥气,那两个女鬼在床前停下了。突然,她们的舌头又伸长了一块,那两根长长的带着血的舌头猛的向我的脸上舔了过来……
两声惨叫之后我和老刘昏死了过去,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阳光明媚了,那两个女鬼不见了,我推醒了老刘挣扎着起了身,经过了一夜的惊魂我们都已非常的疲惫。当我们怒气冲冲的找到房东时他才哆嗦着说其实在这个房子里曾经有三个女人同时上吊自杀。“三个?”我和老刘惊呼一声,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搬离了这个阴森森的房间,不能再住下去了,三个吊死鬼我们却只看到两个,也就是说在这个房子里其实还隐藏着一个吊死鬼,天啊如果再不搬走哪怕多住一个晚上我和老刘恐怕性命不保,两个显形的吊死鬼足以吓破我们的苦胆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第三个吊死鬼显然要更加的阴险和恐怖。
事隔多年之后这起恐怖的情形依然时常在我脑海中浮现:那突出的眼珠那长长的舌头,那流血的脸还有那看不到的第三个吊死鬼……
本文已被编辑[文若书]于2006-11-22 13:17:5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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