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北风,恣意着它的心态,而不置可否地来临了。
我的唇,被浇上那层冰冷之后,却没有理由地干涩了。用力把口水舔上,尽量装饰起秋天的美丽,但身心疲惫的我,唇皮微微翘起,坚硬的皮层搅得我越发试舔。然而,一切未能如愿。涩涩的嘴唇加大了它的容量,只能在北风中呜咽了。
不明白,人世间这种善良的北风,为何要蹂躏太多的世俗;想不通,我的眼为何莫名地发酸。心底的那份欲望,竟然在无法达到满足时,更加有恃无恐地彷徨起来了。
泪,慢慢地汇垄,凝结成一滴泪花,轻盈地在眼眶中打转,任凭北风开始摇曳。我想拼命扼制,但基于自己的本性,柔弱的泪竟然如此不可理喻地滴落了下来。只是半滴打在眼镜片上,顿时,模糊一片。眼前摇摆的树枝,似在向我倾诉,又似在向我怒吼。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声音,还是它的晃动,难以扶持地支撑着我。瞬间。那余下的半滴泪,竟然顺着脸颊,流淌到我的嘴边。
又是一阵苦涩。明摆着北风欺人,把我吹得嘴边都重重叠叠起来了。而现在,泪居然势不可挡地来临了。半滴泪流在干裂的嘴皮上,那般浓重!
我的喉咙明显有一种哽咽的声音,在左右着我的情绪。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风景为何在自己的无奈之中,毫不犹豫地一起群起而攻之了。
人生,总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写出的字,有些歪歪扭扭,有些整整齐齐,有些阵次不平……而现实为何也有如此的泪滴轻易间就落了下来呢?
秋叶,总会在一定的季节,在秋风的问候中,徐徐飘落。在落尽了一地的秋之后,也随后消失了。而心情,却在某个时刻,延伸着现实的悲悯,更加愁绪万千了。
长长地吁一口气,把北风吸进口腔。再把自己满腹的心事,敞开。再吸气,再呼气。如此反复。我发觉,竟然有些心平气和了。
为何,太多的期待变成了太多的失望,而太多的苛求为何成了无法弥足的无言。北风依然在狂啸,而我的心,却冷成了一个难以言喻的褶子,曲折蜿蜒。
曾梦想,在我的教育之下,能增添动力,能附加一些理想。但最终的结果,一句不以为然的话,让我如此伤痛了心:“好了又怎样,不好又怎样?”
面对自己的孩子,我又怎么忍心伤害她吗?一直以来,曾不止一次地开导她:“学习不是为他人而学,是为自己而学。学到的东西是自己的,谁也无法抢走。”而她,依然我行我素地唯我独尊。粗心、自以为是、马虎……写满她的脸上,那般不经意的表情,更让我颤抖无数!
秋走了,冬来了。冷风就这样散落在我的眼中。泪,无需流太多。心却痛了很多。
我想摆脱这种无奈,更想伸手触摸到的地方,能有一片属于她纯洁的天空,不管风吹雨打,可以任其清静地滋润着她的旅程。
然而,风依然还在狂吼,把我的心境又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中。想放开,却又放不下。勾起的是满腹心事,疏远的却是尘世的悲壮。
学以致用,既学之,则没有安之。蠢蠢欲动的心,在冬季来临之际,又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惆怅。
我曾柔情万种地问她:“今天你学到了什么?今天你收获了什么?”而她,那滴溜打转的眼神闪过狡捷,锐利地眼珠望着我。呵呵,笑而了之。
想拼命压抑住泪花,但那种酸楚,伴随着绞痛,让我无法自拔。
这样的结局并不想让自己看到,而自己每天夜晚的付出谁又能知其中滋味呢?如果说世界上的东西都要求回报,那我的回报为何消逝在冬天的冷风中,让自己泪如雨下呢?
千百次的问自己,不要期望太高。那样或许会患得患失。但心底的那份欲望,像极了一把梳子,每回把头发理得井井有条,却被风儿一吹,总有几根散乱的发丝,围着额头,倾泻下来。让自己有些苦不堪言。但又只能坦然面对。
对其,难道也是这样的一种心理吗?“严是教,松是害”。或许现代社会,太多的潮流我已无法追随,但心底的那杆秤却是永远端平的。这点,我相信。
很久以来,我也一直相信,那份有着距离之美的爱情,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而往往在可遇而不可求地时候,我选择了隐身而退。把那种残留的美好永远存于脑海,每每回味起来,那份甜蜜,那份欣喜自然备感温馨。
而对于现实中的存在,想拥有的却没有得到,想得到的无法拥有,无疑让我增加了太多的烦恼。
毕竟,秋风真的无法再回来,逝去的本也不该再回来,一切都在时间的证明中随风而逝了。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在适时适刻,仍有一种深深的眷恋,让人无法释怀。
只是,在心底冥动的那刻,我发现,除了放下,或许阳光在某个时刻,已照耀在我的头顶,只是自己没有注意罢了。
丢弃尘埃吧,让过去都成历史,真实地把握现在。洗去铅华,一切都会在好起来的。
季节已是无法更改,冬天已是事实。唯有面对,才是最好的理由。面对未来,我有理由相信,明天会美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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