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前,曾为了那个虚幻的梦而费尽脑汁拼命的追逐,当一天人生的季风刮过时,便裹着那满身的疲惫与伤痕,满目苍凉的守望人生。可是,在那岁月的画卷中却找不出斑点的风景。
——题记
很久了,总遇到那对夫妇。
在一个淡爽蔼暮的黄昏,紫纱罗裙轻裹着黛山,晚霞映透了穹空,满江的幽蓝里漫流着金黄,江岸的铁栏望台上,一对沉默的身影,久久的守望着那日落的一刻,就如守望生命一般的神圣庄严。
这是一对静默的背影……
又一个绵绵的雨天,雨水洗却了满树的蒙尘,也淡褪了那一腔浓如秋水的愁绪,静静的漫步于野天雨地,任那冷溲的雨水淋透心底的荒漠,遥远的,那吱吱哑哑的声音便荡过来了。
不用想像那小伞底下的面孔,也不用追逐那轮过水溅的涟漪,便知道,这欣赏生命的,这品味人生的也就只有那对夫妇了。
这是一中沉重的声音……
然而,很久了都没有雨遇到那对夫妇。心里一阵空旷的落寞就如同那万里的沙漠找不出一点的青绿,原来生命也如此的淡薄,人生也如此的黯然,失落的滋味便如这样了。
这时我就想,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是为那万贯的钱财,还是为那美丽的爱情,是为那万人瞩目的荣耀,还是为那一日三餐的平实。我实在说不出,我想不出这个问题有到少人在脑中积存,又有多少人去寻求那问题的答案,然而能够说清楚的又有几个呢?
我就感叹那生命的无常与生活的繁冗了,任那满山遍野的黄菊绽放成一簇簇一溜溜一片片流金的云彩也懒得去玩弄了。常常在思想的大网里挣扎,又在失望的尘埃中跌落,不目标的事情太多,犹如那涌动的潮水将我淹没。
在一次次的跌落与挣脱中就一点点的成熟,一点点的伤心。我不明白自己真诚的对待别人,而为何别人总用那虚伪遮掩的心来待我,难道这便是那所谓的世态炎凉吗?
见识在一层层的累高,年少少有的轻狂也在一层层的蜕皮消退。在次次的碰壁后就学会了忍让,在丝丝的落寞中也学会了自我安慰,明白了所谓的真诚只不过是在虚伪的背后痴痴的微笑,于是就有了圆滑与世故,也就了虚伪与狡诈。曾为那一句本不想说出的恭维话而暗自难过,而现在也只有淡淡的愧意和那幽深的城府了。
人,不过是一具着有五颜六色的面具,谁又捉摸得透那不断变色的面具的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我曾一度怀疑别人也怀疑自己,至于感受那金剑寒梅的劲节,聆听金石木鱼的梵音那也只是虚脱的潇洒,我一度愚昧的以为便如至此。
但是在失落的日夜里我辗转难眠,直到我又遇到了那那对夫妇,我才明白自己的愚昧。
这次看到那对夫妇比以前那种遥远的影子要亲近的多了,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对夫妇都是残疾人。那日萧瑟的寒风灌满了衣领,独自一人在那断剑悬崖上凭临汉江瑟茫时,那对夫妇就来了。
妻子是背靠着轮椅坐着,身材矮小的丈夫就推了轮椅缓缓的前行。深秋的风挟带了隆冬的寒意,丈夫推着轮椅的手冻的通红,妻子见了就道:“歇回吧!”便拿了丈夫的手在嘴前哈气取暖,丈夫就微微笑了,伸手把妻子脖间松散的围巾又重新系好,轻声道:“小心着凉!”“谢谢!”妻子望着丈夫甜甜的笑了。
没想到,这次除了那静默的背影和沉默的声音外,还有一种呵护的微笑!
我一阵说不出的激动,我知道我的浅薄与无知,我知道我的轻狂与躁浮,我不懂爱情,但我可以瞻仰生命。我敢说,那感动的便是我生命的骨子眼里涌动的泪水了!
不必在意那如浪的流言与风语,也不必刻意的追求花火与艳红,只静静的去品尝生活,体味人生。在默默的感动中勃发那君临天下的豪情与壮意,在放飞的心灵中去深味那高出寒驻的冷瑟与萧然。欣赏四海云烟的浩瀚与瑰丽,需要的也是静然脱俗的心境。
原来生活和人生都如此的简单,除了那落寞与虚伪外,那一份挚诚的关怀,一个善意的微笑和一句真诚的感谢都能让人感动啊!
本文已被编辑[晴茜绮梦]于2006-11-19 9:02:20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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