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黎明往往是明色的
梅林被残忍的抛弃在红阳下,断点的续光风风萧萧。
情恨艳艳离别,楚秦沾沾空楼。
苍茫阳深高醉,野碧穷尽涂归。
歌断曲尽。
一壶酒,一筝古老的琴,落在一张古老的石桌上。被阴郁的梅林遮掩着,我独自屹立在梅林旁,看着那筝古老的琴,望着那已被我喝完的陈酒。
剑稳稳的插在石桌的旁边,发出一声一声的丝偶。
声音有调有频,有高有低,每一段都有可被拆分。
琴音多有时日不曾应过,偶然,那是看我的兴趣,琴不会哭,从不落泪蒂蒂。
那是一双生手,虽已离开,但却不停的拨动着那幽幽的琴丝。熟练的进行抚摩,满天的灰粒随手而起,可否遮下晴阳吗?
轻然的座席于地,并不换离方向。
常往以来,只带一种姿态。
那筝古琴,号称七绝。那是我曾经心爱的女人送我的,但我的女人却已是别人的女人。我在这里等待她的出现,好让我把这筝古琴还她,我已是一个不会扶琴的人。可惜是,琴的主人终究没有出现。星冷月漠,日落阳出,一等数载,等来的却是梅林的花开花落。
一曲早已响完。
没有人看过我的剑,也没有人听过我的琴声。
那密林般响乐的音宵,那不是我的音么?
音极响,调极高。无故故冲野外,催得漫天落叶,冷绝。
“我恨……”
古色的琴瞬间罩上新衣,每一根筝弦都覆带着雨露,梅林的红叶落在上面,比拟着弦的根数。
红是最闪眼的。
难道那是血。
天空边上的日子更红,那锦的云彩反而绯亮。
谁最残酷?
在我脚下,那红红的叶子,像是生命凝聚。
古琴
古林
一个人
我正年轻,却是一个冷峻忧伤的剑客,没有人看过我的剑。
见过我的人,回来都这么说。
琴音不知何时停止,琴弦全被斩断,琴座的毁坏必当肯定,零星的残片抛开很远·就像我眼中的怒火,欲燃欲不燃,欲动欲不动。
因为天下的恨都会集在我身上。等待着一切开始的结束,一切结束的开始。
一眼万年
爷爷他回来了,我只是知道他是在我和她结婚后就离开了我。
那个有点神经的老头就是我爷爷,爷爷爱我胜过任何人。
老爷子一回来就睡觉,整个梅林都是老爷子那雷鸣声。
梅林外,寒风刺骨,冷落幽索,就若我脸那般。
梅林上,红梅忧忧,却丝毫不侵进梅林。
梅林中,怨气冲天。
自昨日至今日,我丝毫寸步不动,如虎石似威森森的伫林于那。老爷子是不知道,哪叫他那么贪睡!
那把扼过自己的剑,还未杀过人。
那把未杀过人的剑,我依然背着。
我的剑从不用来杀人,我也不知道这样用剑去杀人。爷爷只给我一把剑,却从来没有教过我这样去杀人。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去杀什么人。
剑在我脚下那片泥土中,划过一条深深的裂痕,是那把剑所具有的威力。
梅随着我的身子飞舞着,犹将我吞噬。
剑最大的威力是什么?出掣见血?
往往无血可见,这才是最妙的境界。遗憾!天下并没其人达到这种境界。冷竣忧伤的剑客,更称不过。
东风破,西风晓,残废的天空。
野山秀,毒水清,穷穹的黎日。
我的酒量,丝毫不锐。
让纯色的酝味,淋过断伤的深口处,糊污中被灼住的伤口,我能被感剧痛。嘴中少了什么,上下的蹲牙更能封冻。
就是这种感觉,味香。
洒
这是陈年女儿红,换做水也是一样那般。
酸的、甜的、苦的、痛的,都是那洒后的味道。
都说陈酒味道妙。要么再陈几年的女儿红,我也必定会泪流得那样的味泪,我第一次流下。
那边,海听奏着我诉闹的语,闭离着团体的容貌。
这边,古屋掩盖着那样暗色的虚影,手中的酒在不停的往嘴里倒。
林子中不再下雪,也不再下雨,所有都很正常,所有都很离奇。
雨在我这儿是没有这样的词,只有雪。
雪是什么,雨不是什么。
我是闹不懂的。
我闹懂了痛和疼,它经常压住我的身子,比骨厉害,比剖心恐怖。
月,不应有恨,何时长向别时圆。
什么时候?
梅林外的月儿已经梅林边。
让我不再饮酒,让我不再背剑,让我不再那样憨恨.我饮了十几年,我背了十几年,才恨了一日。
我的幻觉,最是特别,与初开的野花,已落的梅,是能相比。
我身后,雾气息人。梅林,就是怪状,同一个时辰,雪、日、霜、雾可同时存在。可我却是一个人吟唱自己的歌。
洒瓶子终于从我手中滑下,当叮一声,清脆的滚落到地上,一阵粉碎声。
空荡的瓶子摔碎不是难事。
这是我二十八生辰,老爷子刚过了六十岁,只是他自己将忘记的,不怨谁。
一颗颗梅树,少说也有百年年。那刚劲有力的苍枝。深深压着我的爱我的情我的痛我的泪。
梅花开始孤落,绕我身飞,要把我封死。
鳏寡之人。
我顺着平地倒下,也算是醉了。
老爷子回来是睡够了。
过了三天,老爷子一醒就让我去找他。
古屋的莓气晕天,臭气难闻的时候老爷子才我去找他。
“还喝酒?”
“你的妻呢?”
"跟别的男人跑了."
爷爷看了看我,眼神带满了疑惑。他不相信我,其实我也不相信,可是她还是被别的男人带跑了。
“剑怎么离了身?”
“还要听杀人的故事么?”
…………
我并未完全清醒,老爷子却一个劲的将话往我耳里灌。我动也未曾动过,只是两眼泪流漂漂的望向老爷子。
他总是摇摇头。
“你会哭,什么时候学会的?”
“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会哭的,我就是那样。”
老爷子倒是独自在那自发感叹,语气比云还轻。
我现在唯一会的就是摇头。
哇的一声,地上全是血,还带点浓厚的洒味。昨日的酒全进化成血吐到地上,也粘在了老爷子的衣角。
爷爷睢见了我的嘴,满口血红,悲愤过逾。
“谁干的,我要杀了他”
我摇了摇头,口里吱吱唔唔。老爷子明白,楼住我不停的自怨:早不该离开梅林。
“傻孩子,真傻。应该还有爷爷疼你。”
虽然我已经二十八,可在爷爷眼里我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地面上的色彩愈来愈显。我已经在爷爷的怀里躺了一夜。
当空的烈日是越来越凶,一阵撕烈的声音,老爷子和我都感受的到。
阳光很不和善。
往日从未这样,一烈光透进稀疏淋淋的林子,整个气氛都荼毒。
瞬刹一时,南外冰块横飞,块壮如雪莲。沼野着林中独有的人。
老爷子嘴角开始流血。
那血却不红,有它独特的色彩.可以是无色的。
老爷子俯在我的身旁,轻言的细说几句就眼紧脚松。待我悲时,却无能听到声音,老爷子顿间灰化成雪,腾在地上化成了水后,又幻变成紫色蒸气,冲散尽梅林之处。
地上什么都无。
有的是老爷子那把用过的剑,老爷子背剑也成病爱。
爷爷的剑和我的相比,独特。
最历害的剑是什么?
爷爷的剑是木做的。
爷爷最先说的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只要我不说,谁都不知道。不过,别忘了我不能说。
“恨”
“情”
“仇”
“仇”
爷爷临去之前,只是教了我这么个字。
“爱,恨,情…”
南外有说话的声音。
我清楚,那不是妻的声音,妻也不会说话了,即使在那年前。
梅花落。
梅花落了,含苞又放,初秋梅花照常开。
英雄泪催金胜手,佳人笑迷百花绽。
破剑被扔,爷爷的剑为我所用,是爷爷传给我用的。
我是一个剑客,剑就不能缺。
剑胜生命重要,爷爷走的时候对我说。
可我却从来不练剑。我练语。
爱……
是我练的第一个字,也是我练了一天的字。
那吱言不析的音频,要比我琴奏傲得多,天不冷,也倒飞雪,要嘴唇不启,雪就会停。
我的声音就是那倘的冷。
是幽冷。
我怎不饮酒?酒才能练。
拿起放在石桌上女儿红,一个人喝一个人的酒。
夜伸不出手,谁都能睢见我两眼睛在那发光。
都走了!
确实是都走了,我爱的女人走,爱我的爷爷也走了·梅林只有我一个人。
那晚清醒却否,
雪夜歌荔终归。
爱一个字,恨一个字.恨却要拆分为二。
英雄都难过,何况只是个忧伤的剑客,还是很冷竣。
夜未眠,人已醉,人已伤。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6-11-18 6:25:29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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