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搬家的缘故,清理衣柜时看到了那件蓝色长裙,
这是男友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那时我们还是在校的高中生,
他是个比较木讷的人,所以,
当他把一个包装得很精制的礼品盒递到我面前时,
我比他还木讷。
长方形的盒子,如砖块,
由印有卡通图案的彩纸包住,
上面的彩带打成一个蝴蝶结,
彩纸和彩带都是天蓝色的,
而我,最喜欢蓝色。
当时我就觉得,
他再也不是“周渝”了,
能如此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非“诸葛亮”莫属!?
此送礼物之举实乃三十六计第十七计“抛砖引玉”也。
很不凑巧的,
他的“砖”不偏不倚抛在我这块“玉”上,
用力恰到好处,玉没碎,
心却受了震撼,
因此,我顺理成章成为他的女友。
男友是前阵子写《蓝花贝母》的润华,
他很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理由很简单:
时常有些五音不全的同学或朋友称他为“如花”。
喜欢周星驰电影的人应该知道,
如花是怎样一号人物。
幸好,丈夫的样貌比如花要强上一些:
一米七一的身高,四肢算发达头脑还可以,
脸庞消瘦下巴尖,四眼粗眉鼻梁直嘴巴小。
而我,自然就是欣儿。
润华在文中说我常会混淆一些带着同一个字的词汇,
事实如此,我不狡辩;
但他却把自己完美化了,
这不服人。
除了珊珊,刘伟和我都大为不满,
原因也很简单:
刘伟实际上没有那么“菜根谭”,
珊珊和我相守的那段时间却很“论语”。
她从家里搬出去后就住下津,
仅和东湖村相临,
那是一间十来方的平房,
摆放一张小床铺已显拥挤;
墙体还很新,看样子是刚建不久的,
刷上白色墙漆的四壁还未烙上脚印或油迹。
和我们两边相临的住着两对外来夫妻,
两个女人都挺着大肚子,
有时半夜都能听见她们扯着嗓子喊痛,
应该不是在x,大概是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在t,
这样一来,连着的三间出租屋便成了产房,
我和珊珊像是值班的护士。
当左边那女人抱着肚子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
珊珊神采飞扬地捧着《论语》回来,
我甚为不解,问她,她又神秘兮兮。
至始,珊珊背读《论语》的声音代替了左边女人的呻吟,
而右边女人依然会半夜尖叫,
致使,我开始失眠,
失眠了便更想男友。
都搬出来五天了,我和他只偶尔通个电话,
早就想回去,但欣儿要我多陪她几天。
当右边那女人也抱着肚子去为地球增加负担的时候,
我开始察觉到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
以为是缺少睡眠眼睛疲劳所致,
因此并没有把它当回事。
这时的珊珊已经苦读了四天的《论语》,
傍晚七点左右,她拽着我到了就近的网吧,
由于眼睛不舒服,我并没有上网,
只坐在她旁边。
珊珊申请了一个新的qq号,
通过精确查找找到了“梅花三弄”(即刘伟),
并在他的验证信息框里打下:
“子曰:‘网而不聊则罔,聊而不down则殆。’”
可惜半个多钟头过去,始终收不到通过验证的信息,
她显得很沮丧。
路上,她问我:“你说,那信息能不能让他感兴趣?”
我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她好是欢喜,
回到租屋更是“子曰”不停。
当左右两边婴儿的哭啼声取缔了所有声音时,
珊珊开始哼着轻快的节拍从网吧回来,
纯粹像个热恋中的小女人,
每每熄了灯躺上床还津津乐道。
有一次回来便告诉我刘伟请求要与她见面,
这让她的大脑兴奋得不得了,
当天夜里做梦还呓语:
“子曰:‘网而时上之,不亦说乎?有mail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网聊而不见,不亦君子乎?’”
当救护车如刘备第三次光顾我们的“茅庐”时,
被误当为诸葛亮的我便出师(事)了,
醒来时已在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
珊珊叫来了主治医生,
医生询问一些情况后建议我做一次头部核磁扫描,
我做了,结果却是颅内肿瘤,
肿瘤压迫到视神经,导致视力急速下降,
如果贻误了手术最佳时期,视力最多只能恢复少许的光感。
然,巨额的手术费使我失去了全部的光感。
我很想去找润华,
几年的同居生活,他给我的是无微不至的呵护;
我想念他,可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只能偷偷地在楼下望着那个曾经的家。
珊珊因此更为我担心,
她想尽办法的想替我分担一些,
也就是在那几天,
她知道了我一直的梦想就是去新疆看蓝花贝母。
当我在楼下意外碰见房东后匆匆离开时,
再一次头疼难忍,晕倒在半路,
醒来时看到的人便是在酒店当保安的吴大哥。
他是个少有的好心人,
也正是他帮我介绍进酒店工作,
在我要踏进酒店之前,
他告诉我,如果做不来就不要勉强自己。
想到家中的父母还有两个尚在读书的弟弟,
我带着对男友的愧疚走进了那扇华丽的大门。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当晚我就在包厢里遇见了润华。
之后发生的事情,
男友在《蓝花贝母》一文大致也说清楚了,
从新疆回来后,我开朗了许多。
写下此文,我和他便要离开,
搬去哪我们谁也没着数,
也许是去他的家中,也许回到我的家中,
也许……
总之,他说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本文已被编辑[古草]于2006-11-17 13:35:57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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