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抬头,仰望着淡蓝色的天空,让我用心为你讲一个故事。
(一)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想你,你才回报我激情,时 间垒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地想起——。又是一假期,是寒假还是暑假?女孩已记不清了,只是还穿着棉袄,可似乎却还能听见蝉鸣,还有“盛夏的果实”。女孩哪也没去,只是静静地坐着,靠着,想着——鸣蝉越来越响,太阳越来越光亮,女孩也越来越热。于是, 走到了宿舍的阳台前。这已是女孩在校的最后半年了,半年后的她便不再属于这个学校了。时间总是 公平的,事物也将不断发展。这不,老生就要走了,可新生却已经开始入校了。女孩轻轻地 俯下头去看他们,可有这样的一道白色印入了女孩的眼帘,然后慢慢张开,占满了女孩整个 视眼,就是他,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衣的男孩。他有着乌黑的头发,清爽之余不占有一丝 灰尘,随着微风微动的发丝让人不禁想触摸。女孩似乎可以看到了他周身的光亮,就像彩虹 一般。就这么看着,因为女孩想看到更多。而男孩却莫名地抬起了头,女孩接触到了男孩那 灵动的双眸里的视线,这样的视线刺得女孩眼睛生疼,但女孩的心却顾不得眼睛了,因为男 孩已不在这儿了。
也许现在它都还欠却着某一部分吧,而那一部分只是添上了几个数字2000年9月 7日。
“咔”磁带放完了,同时也把女孩带了回来,很遗憾,女孩又一次把心底的那些 数字拿了出来,那么,就再看一次吧。“快看篮球场上。”每每这样的声音都会把女孩带到 篮球场上去寻找刺疼她眼睛的“白色”。在球场上男孩总爱跳到半空中,挥动双手去拦别人 手中的球,样子看来像个孩子。女孩永远都不会忘记他喜欢站在右侧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空 心射篮,那个位置是属于男孩的,同时也布满了女孩的整个记忆。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天气也开始转凉了。在初秋的下午,女孩正和几个同 学玩闹,跑下楼正准备转弯时,男孩就凭空出现在弯口,女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也不知到 脸上是否已红潮满布,但当女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正视男孩那灵动的双眸时,即使眼睛又 感到了初次见他时的疼,但女孩的心却已在云上了,淡淡的,甜甜的。渐渐,秋叶飘临,满 地的落叶使得一切似乎那么的灰暗,却只有枫叶依就是那么红,甚至更红了些。男孩已交到 了年龄相仿的女孩,其实这很好,也只是从客观上来讲,这次女孩的眼睛不用那道白色来刺 ,就已疼得受不了了。
天又下起雪来,雪花落在脸上,好冷,冷得要穿棉袄,冷得要护围巾,冷得 就像现在。但两人仍能遇见,有心无心地,女孩也还会不断地知道有关男孩的事。女孩还记 得男孩被人打,女孩还记得两人在食堂门口擦身而过,女孩还记得男孩提着女友的包包在校 门口等她,女孩都还记得。虽然两人只是暂时停泊在同一个港口的两条驶向南北的船,也许 在不经意中有过磨擦而已,但女孩还有很长的路,男孩也是,只是女孩会记得在这样一个港 口里,曾经有这样一只船,女孩由忠地祝这只船风顺,在他即将航行出这个港口之际。
故事只是这样,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果,却是女孩心底永远抹不去的一段说 不清的淡淡的回忆。
(24:10 21-3-2001)
(二)
渐渐地,我开始怀疑这四月的天空也会下起雪来。顿时一切 都变得好冷,椅子是冷的,键盘是冷的,手是冷的,就连这空气也是冷的,我甚至开始怀疑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会是热的。今天是同学聚会,我却没去。我当然不知道没有我,他们的感觉怎样的,而我只知道独自一人的感受好无助,好空虚,好难受,也好想写封信给你。
其实,我早该明白自己的生活里不只是有“朋友”两个字。而更多的是怎样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来充实我的生活。我想,这不只是我,你也应该是。也不知是怎的, 只少许讲了写,心情却舒畅多了。或许,我正需要有人倾诉的感觉吧,我信直觉,也信你。
这个星期,我去了一次学校,看见你在打篮球,头发剪了,是吗?太远了,我看不清具体的你,却可见你花花的衣服,挺可爱的。还有个子,是否也长高了?
你不必在意我的人,只是做我的倾诉者,静静地看着我的信,任凭我“胡言乱语”,好吗?
(01:45 01-4-2001)
(三)
呆了一天的学校,伤透了我全部的心。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成 这样,变得惨不忍睹,告诉我,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恨死我了。我根本就不想这样的,真的,这不是我的本意,不是的。事情弄成这样,我承认 ,这都是我的错,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难过,不要再恨我,好吗?其实我明白,我把这份感情 放在心里。但还有一个心愿,希望你能帮我完成。我要把这一切变为一天的快乐我要将这一 天的快乐变为心灵的永恒。……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百个人喜欢你,那么,我就是其中一个;如果这世界上有十个人喜欢你,那么,我也是其中一个;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喜欢你,那个人就是我;如果这 个世界上没有人喜欢你,那么就是说我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直到现在,我都不感相信这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烦恼。或许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我该明白现在的我到底该做些什么,那我有该做些什么呢?不知道。
4月15日(复活节)早上10点15分莫名地拨通了你的手机号码。
“喂,是多益吗?”
“是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的信你收到了吗?”
“信,噢,收到了。”
“有何感想?”
“没有。”
“没有啊?”
“你抄歌词的?”
“废话,前面当然是抄歌词的了”。
“还有呢?”
“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我在‘肯德基’。”
“和谁?”
“我朋友。”
“可以。”
“你们快考试了吧?”
“嗯。”
“那等你考过试以后吧。”
“就今天吧。”
“今天?几点?”
“11点吧。”
“11点?……不行,下午两点吧。”
“1点半。”
“1点半?好吧,在哪?”
“在‘非常鞋城’。”
“哪里?”
“非常鞋城。”
“哪里?”
“非常鞋城。”
“噢!非常鞋城。你一个人吗?”
“嗯,我一个人,你呢?”
“我,应该是一个人吧!好,那么1点半见。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心已激动不已。
这是我第一次与男孩约会,我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这个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朋友说,穿裙子,会比较淑女。但我觉得穿裤子的我才是本来的我。所以,我的穿着是粉红色的衬衫,深色的牛仔裤和淡蓝色的休闲鞋以及绿色的单肩包,外加粉红色的头 饰。
差不多了,我算好时间,便和同学一起走了。快到了,心里好紧张,但却又似乎没了某种感觉……?
下午1点27分我看见了你,还是那件有着“大力水手”的休闲衣,和一条乳白色的休闲裤。在这花花世界中,却格外吸引我的目光。
不知是什么促使我有勇气走过去,“喂,多益!”我顿然发现你在转头的刹那间的一丝惊讶和失望。
“我12点多就到了,又到里面(非常鞋城)看了一圈。我刚才还打了一个电话给你。”
“打电话?”
“嗯,是一个男的接的。”
“男的?哦!”
“我收到了那份信,我们班好多人要看,男生女生都抢这看。”
“啊?你已经给好多人看过了?”
“没有,我保存得还满好的,收在我家里呢。”我好开心,不管你讲的是真是假 。
“你的字写得好小,我的字太大了,以后要向你多学习”。
“字大好啊,小字你还能看得见吗?”我是个不大会说笑的人。
“还好,我快用老花镜看了。”
“你写信怎么没写姓名和地址,我还想回信的呢。”鬼才相信你会回信。
“嗯,没有。不一定要写信呀,可以打电话。”
“打电话不要钱吗!”
“你是南京人吗?”
“是的。”
“你住在哪?”
“山西路。你今天有事?”
“哎,对,我马上有点事。”
“你快考试了吧?”
“嗯。等考过我们再出来聊聊。”
“好啊!”
“我可以写信给你。”
“不太方便,我打电话给你吧,你家电话号码是多少?”
“5762243,能记得吧!”
“嗯,能记得。”
“再见!”
“再见!”
我要感谢上天赐给我一见钟情的机会,因为她给了我第一次见面的时机,让我可以由认识到了解。
如果真的能和你在一起,我要告诉所有的人,这感情是我一步一步付出的,我会像爱惜生命一样来爱惜这份感情。
(24:05 16-4-2001)
(四)
自从上一次的见面后,我的脑海里全是你的踪影。有时候竟 会莫名地笑起来,连我自己都怀疑是否哪儿出了毛病?与你的第一次交谈并不多,却从你的言语中发现你与以往大为不同。
“不同”?
以前的你又是怎样的呢,其实我并不了解。却又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觉得以前在学校看见的你,既散漫又……,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概括我印象中以前的你。现在的你显得比较懂事和稳重却又不失可爱。不管是以前的你或是现在的你,在我记忆里仍是我 心里那个不变的你。
近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你,每当拿起电话,却又想起你快考试了,我不可以打扰你 的学习,再次无耐放下电话。每次考试时间,我也会告诉自己,现在你正在考试,希望你会 有一个好成绩。明天是你考试的最后一天,这是否代表我很快就可以见你了呢?
真的好想见你一面,哪怕是最后一面,只要我做你一天的女友,我愿意为这一天付出我会在乎这一天的分秒,我更会将这一天放在心灵深处,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23:2719-4-2001)
(五)
阴了近一天,下午终于下起了雨,我是淋着回来的。衣服湿 了 吗?也许吧,渗着雨水的手已感觉不到了,却似乎能觉得身体的某一处有着难以抹去的湿, 直到现在都未曾干过。星期五下午5点25分知道你刚考过试了,我第二次打通了你的手机。
“喂,多益啊!我是玲儿。你在哪?”
“我在‘工人影院’”
“‘工人影院’啊,你们考过试啦?”
“嗯,考过了。唉,你是谁?”
“我是玲儿呀,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噢,玲儿。没有忘。”
我知道你已忘了“那没什么事了。”
“没事啦?我和几个朋友在‘工人影院’看电影。”
“哦,就这样了,再见。”
“再见。”
所有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告诉你我所有的想法,“还”你积垒在我心里近一年的言语 。
星期七下午1点24分打了电话到你家,没有人接,打了手机给你,响了好久,你 没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觉告诉我,你不想接。是讨厌我还是嫌烦,或是……,原 因我不愿意再猜下去,因为我害怕,因为我不愿接受事实,因为这事实只有你知道……却不 告诉我。
我哭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哭出来才觉得好舒服。
星期七晚上7点40分打了你家的电话,依是没人接。
打了你的手机,关机。
我问自己,为什么一次的失望还不够?
这疼痛撕心裂肺。
我没哭,与好友吹着凉风散步。
好友说舒服,我说,冷。
第二周星期一早晨9点45分。
朋友说星期六晚在学校看见你,我好开心听见你的名字,往下问,你和另一个女孩 在一起,我恍然失落。你说过暂时不交女朋友,我想过我要等你虽然你不是“入江直树”但我 要做“相原琴子”。
因为你是我的百分之百男孩。
(23:55 23-4-2001)
(六)
本来故事到这,或许就该让它结束了。我却听来了为之震惊 的消息,好友的母亲去世了。也许与我并无多大关系,我却分明从心底猛地感到一阵撕心的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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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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