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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艳凄绝最动人竹川夫

发表于-2006年11月12日 中午1:56评论-0条

——读评梅的《墓畔哀歌》

我曾在北京的陶然亭凭吊过评梅,那是她与高群宇的合葬之处。陶然亭公园很小,来此游赏者大多是为凭吊这位现代奇女而来,从她的墓畔绕行而过,在她剑似的墓碑前凝神,为这位现代女权运动和新教育运动的倡导者致敬。而对于评梅遗存不多的诗文,却鲜有人拜读,就像来陶然亭公园的人一样稀少。

《墓畔哀歌》是评梅献给英年早逝的“精神恋人”——高君宇的一首哀歌,寄托了她对逝者的一片诚挚又哀绝的恋情,读来令人哀伤叹息,泪湿青衫。“假如我的眼泪真凝成一粒一粒珍珠,到如今我已替你缀织成绕你玉颈的围巾……”

评梅是一位才女,与张爱玲、萧红、庐隐齐名。而评梅的思想性格注定了她要过一种冷艳凄绝的生活,天是在她的诗文中,你读不到青春,多的是冷艳,多的是哀伤。在《墓畔哀歌》中这种哀与伤已是十分地强烈,十分地“执着”,像要把一种沉重的东西凝面清泪抛洒出来,以缓释心头的压力一般;在这种郁郁寡欢的愁绪中,你分明有读到评梅的心在泣血,那种凝重是常人无法感知的。在评梅的诗文中,你也很难读到她“金刚”性格的一面,这就是她生活的冷艳凄绝,“我把你遗我的宝剑纤手轻挚,誓向长空:愿此生永埋了英雄儿女的热情。”

于是,在《墓畔哀歌》中,就有了“投向那如花的前程”的诗句,令人在扼腕之际又多出一份对旧社会的憎恶!但留给读者最多的还是“白杨萧萧,墓鸦声声,怕孤魂归路迢迢”的对逝者无尽的缠绵和哀思。

评梅是孤独的,在那样的年月里,一个有抱负的女子痛失知音,也就成了一种时代的悲歌,无助无望中的评梅只好走向了消沉。这种意绪在她的《我只合独葬荒冢》中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如果说评梅是一个时代的精神殉葬品,那么《墓畔哀歌》就是她涅?的誓言——

“我爱,这一杯苦酒细细斟,邀残月与孤星和泪共饮,不管黄昏,不论夜深,醉卧在你墓碑旁,任霜露侵凌罢!我再不醒。”而现实也确如斯言,在她28岁时,果真不再醒了,留给一个时代一种哀叹,留难后世读者一种在凄婉中寻求一位奇女子的一种感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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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真意点评:

委婉深沉,文笔娟秀。情融合于论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