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是一种风景,而我希望只站在它的身外。我可以让任何美好事物装点其中,我要让秋天开红花,长绿叶,飞彩蝶。然后,看了兴,再看衰。然,我被卷入其中的时候,我也如树梢头掉落的那片树叶一样无助、飘零。
寂寞了,我就徘徊地走着,伶仃地站着,傻傻地坐着。而后,心灵又以一种攀缘的姿态,在寂寞的风景游离,净化,提升。
很少真实地剖析心灵,很少以一种睿智的眼光将生活的琐事总结,很少以文字的方式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心灵。然,文字中央,如果你使劲地去泼水,蘸湿自己最多的却是现世,这个与自己休戚相关的现世。
【一】
支教,好像已经是很远的事情了。然,翻开当时教案的本子,发现上面有当时走时孩子给我们用歪斜地笔墨写的地址。因为一直记得有个孩子跟我说:“去年,复旦大学也来这里,后来我给他们写信,他们都没有回。”所以当晚就和友人商量要写一封信给那里的孩子。
回来,我特地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又把当时拍的照片找了几张好的去印了,而后跟友人一起寄过去。一直等着那里的回信,当时的心情是心焦,好像那是我第一个学生,他一定会给我回一封很感人的信。
过了很久,那孩子回信了,但只给友人写了,里面写了一句“因为经费问题,所以不能给靓靓姐姐回信。”当时,我看了就哭了,不是想跟孩子去计较什么。然,他只要给我写短短的几句话,就算写在她信的背后,我也满足了。
因为我是兴冲冲地跑出去看友人信的,原以为肯定也有自己的。回宿舍的时候,舍友问:“信收到了吗?”
我摇摇头。她说:“他把你忘了。”
我说:“生命中总是有一些人被记住,有一些人被忘记。而对于他来说,我恰好是那个被遗忘的人了。”
【二】
前几天妈妈打电话跟我说:“兰兰要结婚了,你回不来,你就跟她通个电话吧?”妈妈特意去向兰兰爸要了她工作地方的号码给我。
我拨通以后,兰兰开心地不得了。我说:“兰兰,我回不来了,寒假回来一定来看你。”她说:“你能打电话过来,我已经很开心了。”
兰兰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论年龄是一样的,但月份还比我小三个月呢,怎么突然之间就结婚了呢?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还跟她见过面,她说还没有男朋友,怎么在短短十个月内就结婚了呢?
当时,兰兰没有上高中,就直接上了五年制大专。当时,每次我回家,她都到我家来玩,她讲她学校的事情,我讲我学校的事情。她的结婚,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我不是还自诩“孩子”吗?原来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光棍节”,好新潮的一个名字。昨天,有个朋友发来短信说:“你过光棍节吗?”我回“都过了20个光棍节了,不在意在多过一个。”其实,还是有点忧伤了,周围了人都找了男朋友,而自己依旧固守着自己的精神堡垒,依旧坚信年少的时候就是要“一个人的精彩”。
精彩,其实还是一种心态。
【三】
这一期学校的杂志,我当“文学责编”,应该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但上司太厉害,最后分配下来的都是一些琐事,只要联系联系人,照他的意思做,就搞定了。
已经大三了,原本什么社团都可以退了,而且自己的文学稿估计到我退的时候也发不上去了。因为上司喜欢的稿子是现实叙事有哲理的,而我的文章不是抒情味太浓,就是太长。但做杂志是一种情节,因为呆久了,与杂志感情也深了,想走也走不开。比如那一帮刚进来的大一新生,一个个“学姐,学姐”叫得积极,还真跟他们产生的友谊。还有,每一次杂志出来,捧着沉甸甸地杂志,有着说不出的开心。而且,自己文字中缺少的那些情节,也再慢慢在我的文字中出现。
前些日子,去采访著名史学家祁龙威老先生,他第一句话问我们竟然是“你们怎么记起了我?”突然,历史的沧桑滚滚而来:他已经有85岁的高龄,却依旧孜孜不倦地编写着史书《清学•朴学志》,为国家做着自己最后一点的贡献。采访如约进行,但谆谆教导中,感觉我们这一代人与他相比,是多么的浮躁!
【四】
最近,一直思索着自己要报考什么专业的研究生,越想越感觉前途迷茫,越加不知所措,怎么办?我再想报什么专业,还要想报考什么学校。其他同学都已经在看了,我还为这个问题思考着。
古代文学,今年讲宋词,如果早晨有这节课的时候,我都起的特别早,恐怕好位置都被别人坐掉了。上课,我做了好多笔记,沉浸在古人的情怀,儒雅的宋词里。然,要我报考这个专业,我恐怕不行,先秦、魏晋那块我不太懂。等我研究好那一块,恐怕明年的考研都已经结束了。汉语那块,我几乎不敢涉及。文艺理论那一块,我们学校特别强,但每年报考的人很少,而且傻傻地认为:我学了过多的理论,以后文学创作就被束缚了。现当代文学那一块,但每年报考人数最多,但总感觉现当代那一块没有什么好研究的。比较文学,今年才涉及的一块,老师是一个学识极广的一个女性,在她的引导下,对外国文学没兴趣的我,竟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又害怕自己看的名著太少。
而且,我们学校中文专业在全国来说还有点影响,但就算硕士毕业依旧只能当一个高中老师,如果现在毕业,我也能在高中当老师。所以矛盾地去寻找其他学校,有人又说:“考其他学校是撞大运,除非你认识导师。”本来已经决定,自己考回去,就报考苏大的现当代文学,研究散文那一块。而且,这几年里,我几乎看过现当代所有作家的散文,而且自己又写了那么多散文,肯定有点天赋。然,朋友告诉我:“考苏大,还不如考扬大,两个大学中文系水平差不多。如果你考苏大,还要去联系老师,看那么多未知的书,还不如省省时间考扬大呢!”那天,外国文学老师上课跟我们自诩说:“只要你们跟我把课认真听下来,再认真复习,把英语与政治过了,考研究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依旧在矛盾中,跟自己说好,这个月必须确定,而且这个寒假一定要开始看了。
【五】
文字,说起文字,我就心伤。
这个秋季,我的文字很少,不是没事情写,而是渴求一种突破,但我又突破了吗?我的情怀在童话与古典中打转,回头才发现,我既不是天使,又不是古典中的女子,我走在校园中,是那个不被人注意的自己。
在烟雨里当散文的编辑,其实我是惭愧的。前几天,不知道是系统维修的问题,还是学校机房电脑不好,想进去审核文章总是进不去。然,真正让我审核一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在家里那份细致和耐心。我告诉自己:要么马上退了不当,如果要审核文章,必须认真,仔细看文章,认真写评语。
有人跟我说过:“静韵随风,如果不‘静’,是写不出好文字的。你要系统的看一个名人作家的作品,从那里吸取精华,才可能求得文字的突破。”
然,又怎么突破?文字其实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外在的人与事只是在我心中影射,转化为笔尖的花朵。但花朵怎样开才灿烂,怎样开才能让自己文字的家园精彩,应该是我努力的方向。
【六】
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是在一座山上爬行,我一步一步。
底下是奔腾的大河,两边是落寞的秋光,我延着一根从山上扔下来的绳,慢慢的向上爬行。
悬崖峭壁磨砺着我的双手双脚,我伤痕累累却不能退缩,我筋皮力劲却只能在原地稍做休息。时常有风,时常有雨,很多刚开始跟你一起爬行的人们一批一批地退缩了,而你却依旧努力在这里前行。
生命是一程一程的,这一程我必须攀缘,上了这座山,我就达到了这里的顶峰,我可以骄傲地跟大家说,我攀到顶了。而且,山那边,春光无限好。
我稍稍摆正好姿态,努力前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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