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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龙]乱侃水壶外传之传中之传(十九)龙翔云舞

发表于-2006年11月10日 清晨6:36评论-3条

上接寄北姐姐的(十八)

几个月后。苍凉的古道之上有微弱的风吹动路旁枯萎的落叶,打着旋儿地飘落,重得惊不起一丝儿尘埃只。是偶尔有乌鸦自枯干的枝上掠上天空,以一两声沙哑的鸣叫,撕大地静寂的耳膜。

千里之内,一派荒凉。

一匹孤独的白马从旷野的尽头迅疾蹿来,疾奔的马蹄把一溜儿扬起的尘土远远地抛在身后,宛如一条土龙在大地上翻腾马。匹之上坐着一位身着红袍的中年大汉,面容之上满是灰尘,掩去了本来的面目。但是自威猛高大的身躯之中却透露出令人心折的豪放,在他的后背之上,斜背着一柄三节神枪,枪尖之上有一块血迹已经因为时间过久而凝成了黑斑的状态。

“嗬!驾!”随着红袍大汉急促的呼喝声,两脚不停地磕动着垂在马腹的脚瞪,击打着马匹,催促着体力已经达到极限的白马再加快一点儿步伐。

骏马一声狂嘶,四蹄用力地叩击地面,同时腰脊用力地一起一伏,恍若后浪追赶前浪的波涛,把已呈迅疾如风的奔势再度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只有充满狂暴力量的马蹄暴雨一般地凶狠地击在地面,发出了如同擂鼓一样的隆隆声响。

骏马狂奔,人心急切。

看见自己马上就要穿过这片稀疏的树林之时,红袍大汉崩紧的神经略微有些放松,在心头不由地轻轻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当口,古道之上的尘土蓦然扬起,红袍大汉只觉得自己的坐骑前腿好像绊在了一件物体之上,然后马匹的整个身躯都塌金山倒玉柱般垮了下去。当下心中不由得大惊,知道自己肯定遇上埋伏了:坐骑踢到绊马索上了!

就在骏马摔倒在地痛苦狂嘶大口地喘着粗气的瞬间,红袍大汉的双脚已经甩出了瞪窝,而后双臂一振,雄壮的身躯已经如同雄鹰咿呀感冲天而起,右手一探,亮光一闪,斜背于身后的三节神枪已执在手中。并迅速地把三节神枪驳接成一柄长达丈二的红枪。

红袍大汉在空中用力地一扭身躯,完成了一个漂亮的空翻动作,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双目机警地向四处观察着形势,机敏的神色昭示着此人有可以应付任何危机的能力。

周围仍旧是一片死死的寂静,只有三两片的落叶禁不住岁月的流转与西风的摧凌,充满流连与依依不舍地脱离枝头,在空中舞出几个漂亮的身段儿后,无奈地坠望地面。

红袍大汉仍是无动于衷,因为此时绝对不是应该感慨的时候。他知道 ,目前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而且,经验告诉他,越是平静沉闷的前奏,随后而来的暴风雨就越是暴狂猛烈。

英雄但怕病来磨,好汉最惧是埋伏。

良久,四周仍是一片死寂,与先前的景况并无大的差别。红袍大汉忽地苦笑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暗怪自己的胆子已经越来越小了。他却不知,这种性格上的转变与沿途之上经历的大大小小饿埋伏与暗算有着或大或小的缘故。只是在心底暗暗责怪自己有草木皆兵的错觉

想到这儿,红袍大汉慢慢地收回蓄势待发的丈二红枪,直起身子,向正在痛苦嘶鸣的坐骑走去。

巨变突起。就在红袍大汉抬腿向坐骑走去的同时,在他身后三丈远的地面上,忽地冒起一个小小的土包,然后这个土包划出一道迅捷的土浪,向红袍大汉射去。宛若后背也长了眼睛一样,红袍大汉一声暴喝,手中的丈二红枪已经迅疾且劲厉地刺出,只听"噗"地一声闷响,丈二红枪已经准确无误地刺中袭来的土包之上。

一声惨叫响起,宛如刺痛心灵的针,随着一道血光的迸现,迅疾的土包又复归于沉寂,只有鲜红的血液在地面之上汩汩地泛着小泡。

果然有埋伏!红袍大汉在心底暗暗叫道。

埋伏,乃是兵家习惯而常用的一种作战方式,更是一种极具杀伤力的作战方式。它能让埋伏者通过好整以暇地设计圈套,然后等待成为猎物的被埋伏者钻进早已设计好的陷阱中来,然后在对方猝不及防的时候,一举给予对方毁灭性的打击。

如果能够把埋伏的战术运用的好,完全可以只用少量的兵力,就达到歼灭对方或敌人强大兵力的战斗目的。

只是有时候埋伏这种战术并不一定是用在战场之上的双方攻杀之中,更多的时候都被聪明的人们运用到日常生活的勾心斗角里。

但是无论哪一种,埋伏都是一种极有效的作战方式。

红袍大汉一击得手之后,神情又进入万里晴空,无物不显的状态,就连刚才的疲惫神色也都荡然无存。

一声厉啸自远方响起,其声即疾且长更劲,震得红袍大汉的耳膜隐隐发麻,神情也渐渐地露出凝重的神色。但手中紧握的丈二红枪依旧牢牢且平正地执在手中,稳稳的姿势堪称完美无暇,不见一丝儿可供攻击的破绽。

啸声初起之时仍在三里以外,转瞬之间已至一里。在红袍大汉刚刚眨了四次眼睛的时候,来人已经在自己的身前三丈处站定。红袍大汉一见来人的面貌,不由得心中大吃一惊,脱口惊呼道:“大师兄,是你!”本来完美无暇的中平枪也在瞬间露出一丝破绽。

高手相斗,岂容片刻有失。就在红袍大汉这一破绽刚露之时,被称为大师兄的来人已经一晃身形,恍若鬼魅一般地欺进身侧,右手一伸,一股隐寒的劲气狂涌而出,并结实地击在了红袍大汉的左胸之上,之听咯咯两声脆响,红袍大汉的肋骨已经被击折了两根,身子也被击飞两丈开外,跌落在地上。

来人一击得手,便停了下来,十分自负地冷冷地看着红袍大汉,面目之上毫无表情。竟是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的中年文士。

红袍大汉以便咯着血,一边艰难地自地上爬了起来,紧紧地握住丈二红枪嘶声问道:“大师兄,原来是你!为什么竟然会是你?”

中年文士淡淡地道:“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想水妖一族,共有师兄弟一十四人为了水妖族的不坠威名出生入死。但是老鬼对我们可曾公平过?哼,我们这么再怎么尽力,却仍被他打压,他这么做还不就是怕我们超越过他,威胁到他的地位吗?”

顿了一口气,中年文士又道:“我们诸位兄弟当中,以我武功最高,侠绩最多,但是他却不肯让我进入玄天洞,参修上乘武学。反而说我心魔太重,反倒让我去做一无是处的看门护院的守夜人·哼,此等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老鬼真的以为离开了洞庭湖水妖岛我就不能出人头地?就没有荣华富贵了吗?哼,他错了。我要用实力来证明他错了,做一个看家护院是对我的侮辱。”

红袍大汉咯了一口血道:“大师兄,你要求名成王,扬威立万我都赞成。而且时下之局,武林板荡,处处杀戮横生,正道消亡,邪魔遍野。的确需要有人来树立正气,想来若以师兄之才智,若行侠卫道起不易如反掌?何苦沦为物欲的囚徒,并不念同门之谊前来追杀小弟?”

“住口。”中年文士未等红袍大汉说完,便是一声厉喝:“老三,我的道路自己会走,不需要你来教训我!你凭的又是什么?”

红袍大汉道:“大师兄,我凭借的就是华夏五千年来凛凛然的浩然之气。大师兄,你可知道现在的我真的很怀念当初你我兄弟纵马江湖械斗长街快意恩仇的日子啊!”

中年文士冷笑道:“好一个五千年来的浩然之气。哼,老三,你该知道忠义永远都是有罪的。单看名彪史册的那些忠臣良将,纵口口声声爱国爱民,但是又有几人可以获得善终?单以岳飞而言,其为人为君可谓忠诚,可惜他功高震主。所以他虽然没有战死在沙场之上,获得马革裹尸之荣,但是绝对注定他将死于自己人的暗算之下。因为,当朝天子绝对不会也不敢放过能够和他争辉日月的人。你真以为是当时的丞相杀了岳飞吗?那不过是世人的误解而已,杀死岳飞的即不是当时的丞相,也不是当朝的天子,而是岳飞他自己。哼,百姓流离于战火之苦,其罪皆在岳飞宗泽诸人之手。若当时宋金早日议和,又怎么会有连天烽火?世间之上,所谓的君子忠臣,英雄侠客,在误人误国上,远远比小人的祸害更重!他们总是苦了自己,害了别人,误了家邦。今时今日,早已经朝令夕改,天翻地覆。庙堂江湖,也恍成隔世,什么替天行道,快意恩仇,在这个混乱动荡的世事时局里,都只能豪气化小笔,工描美人图。行侠仗义,精忠报国是不值半文钱的。想我骆朝先英雄一世,武功智计,无一不强,却要受老鬼的狠狠打压,每次为了捍卫水妖岛的不坠威名,我舍生忘死地打生打死,最终又获得了什么?还不是要被抓住一个小错,被投进人鬼难存的阎王洞。反而那些善于溜须拍马之人,皆受重用。当时我就再想,为什么我要对别人善?你可知道我在那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每一天都被毒蛇蜘蛛蝎子蟾蜍蜈蚣轮番撕咬,你看,我这里的一切都是老鬼造的孽!”骆朝先说着把胸口处的衣服用力一撕,只见发达的胸肌之上纵横密布着斑斓的伤痕。红袍大汉也是道中之人,用眼粗略地打量一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骆朝先又忽地把衣服拉拢,恨恨地道:“幸亏天不亡我,我在经受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熬煎之后,意外地发现了百年前的武林至尊浮沉之主在被水妖岛人囚禁的时候留下的秘籍,让我获得了一线生机。哈哈哈,苦心人,天不负,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年的苦心修炼,我终于可以破关而出,当我出来之后,我终于遇见了生命中的伯乐,李庄主一直待我为上宾,我又怎么能不以死为报?今天,李庄主想要看看江湖人疯抢的冰心白玉壶究竟是什么东西,所以我一定要拿回去,送给李庄主。邵舞阳,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被称为邵舞阳的红袍大汉听了,心头不由暗暗吃惊,却依旧不曾面露丝毫惊慌地道:“大师兄,你如果要冰心白玉壶应该去烟雨山庄,为什么要找我?”

“为什么找你?”骆朝先冷冷地笑了一下,道:“"老三,明人不做暗事,淡竹镇,悦来客栈的事儿犯了!那两个女子该不该死我不管,但是你从她们那里拿来的东西我必须要取走!”

邵舞阳闻言怒声吼道:“骆朝先,你怎么会知道?”

骆朝先怒哼了一声道:“邵舞阳,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侠义道,把自己标榜为敢做敢当之人,说什么哪怕这个世界是一道臭沟渠,你们都会用尽全力去清理它,让它变成清水自来。再不济也要化做一滴清水,只要能冲淡沟渠之中的恶臭,纵以身殉之,亦不足惜!可是你们所办的事情呢?还不是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好话说尽,恶事做绝!这与我又有什么分别?”

邵舞阳闻言,只感觉冷汗正涔涔地顺着脸颊躺了下来。颤声地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骆朝先,冷冷地笑了一下,道:“老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该知道,在江湖上会做人永远都比会做事来得重要;手腕高也总是比武功高更容易生存。看来,你是真的不应该在这个江湖上混了。”

邵舞阳面色一红道:“骆朝先,想不到四年不见,你还是如此的傲慢自持,仍以为自己是具有十分个性的人,仍以为自己那几下子的做作卖弄永远都比他人更出色。当初岛主就已经批评过你,争炫斗奇,好胜逞强,只能更见你的人品之低下。武林之所以如此浑浊不堪,就是因为象你这样的人太多了,你们以手段狠辣杀手无情而自吹自擂自持自傲,却不知惟有如此才更显自己一如家犬相斗眦牙露齿,你刚才说老岛主对不起你,那你怎么不想想水妖岛抚养你几十年的恩情?”

骆朝先闻言哈哈大笑道:“老三,世人无耻,莫过于尔者。如果我不念旧日的烟火之情,恐怕我早就带人杀上水妖岛了,还能让你们平安过到今天?说什么武林浑浊不堪,这干我何事?”

邵舞阳冷冷一笑:“杀上水妖岛?你无异于痴人说梦,实乃以柳絮之轻,以窥磐石之基。生为男儿,当于次豺狼当道之时,凭借腰间三尺龙泉,毅然挑起廓清寰宇之己任,为正道的延续有一分力,出一分气;有一分热,发一分光。”

“哈哈哈。”未等邵舞阳说完,骆朝先已是疯狂大笑起来:“以廓清寰宇为己任?哼,你们所做的那些无耻之事,也是为了所谓的正道之延续?更何况,当今天下,谁人勇得过张飞,谁又强得过赵子龙?又有哪个智谋胜得过诸葛亮?还有谁刚得过关云长?就算当年的岳飞拥有直捣黄龙的实力又如何,还不是被昏庸的君主以十二到金牌急招而回。再说,我自信对得起武林江湖,但是江湖武林却对我不起,在我落难的时候有哪个自命侠义的正道人士给我伸以援手?反倒是你们口中的魔教恶徒以路人之名,行侠义之实,煎汤熬药至我痊愈。在江湖上行走,一个人凭借的不过就是一个义字,人家赠我滴水之恩,我必报之以涌泉。这样的事例古已有之,所以我不会在乎李庄主是不是所谓的魔教,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恩人。大丈夫行于当世,岂可庸庸碌碌随波逐流?”

顿了一顿,骆朝先又道:“老三,我之所以肯和你浪费这么多的口舌,是想令你这块顽石点头,想不到你依旧冥顽不灵。也罢,你且睁眼看看这世间,有多少人真英雄都少怀的志,意大举鸿图,却总遭百挫千折,到中年便意志消沉,能不能安然度到晚年都成问题,就算勉强可以熬到晚年,又大都潦倒不堪。人生一世,为俗名所累,陷于苦海,永世翻身不得。而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却可以鲜衣怒马地千樽斗酒。老三,现在我也不愿和你多说,只要你把深厚的包袱留下,你可以回去照样过你的日子。”话音未落,腾腾的杀气已经四处弥漫开来。

邵舞阳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巨痛,缓缓地摇了摇头。

骆朝先长叹一口气,身躯猛地一塔,鬼魅一般向邵舞阳欺来。

邵舞阳心中也早做好了准备,这下一见骆朝先的身形腾起,便已感到不妙,一横心,将手中的丈二红枪迎风一抖,刷地一声,一团血红色的花朵句开放在空中,恰恰地截往骆朝先飞来的途中。完全是一派以命搏命的打法。

在这个战术的运用上,邵舞阳可为掌握的恰倒好处,因为他深知自己与骆朝先有一段距离,只能借助手中兵器的长处把骆朝先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

骆朝先见邵舞阳的长枪舞成一团血花刺向自己,身躯又诡异地一转,贴着长枪向邵舞阳再度扑来,右手一挥,一道澎湃的真气汹涌而出,嘴里却道:“老三,老鬼竟然传你开谢枪?哼,不过今天遇见了我,什么武功也救不了你,你就认命吧?”

俗话说,短打长,脚下忙。

如果一旦被骆朝先的身形把距离突破,欺近自己的攻击内圈,那么以长制短的战术便完全失去效力,热切,本来占据长处的长枪也会因为其体积过长而成为自己的累赘。这一点,邵舞阳也是明白的。

于是在对手还没有抢进来的时候,便双脚连续性地交叉后退,只是手中的长枪依然气势十足地抖成一团血花,在骆朝先的面前惊艳地绽开。

骆朝先也没有料到邵舞阳的应变竟然如此之速,心神一分之下,又让对手拉开了距离,开出朵朵红花的长枪又有效地控制了距离,并迅疾地刺想自己的胸膛,也就不敢怠慢,忙身形一抖,竟如一只老鹰一般,借助枪风非了回去。

邵舞阳见自己竟然一枪逼退了对手,心神不由大振,立即一声大喝,将心神再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把手中的长枪连连振抖,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一去无回有死无生的同归于尽的打法。俗话说,一人拼命,万夫难敌,骆朝先的武功虽然高出对手不少,但是面对如此打法也无法轻易取胜,只好与对手缠斗在一起。

忽然哧啦一声裂帛之音响起,缠斗在一起的两人也随即分了开来,红袍大汉邵舞阳的鼻洼鬓角满是汗水,正顺着脸颊淌落,一头长发更加蓬乱不堪,呼呼的粗气喘息之声说明他在刚才的拼斗之中付出了太多的体力。而骆朝先虽然面上略有汗潮泛起,却依然可见初时的飘逸之姿,只是右肩之上的衣服裂开了一道口子,看来刚才裂帛的声源是传在这里,此时他的面容已经充满了愤怒,一双精芒暴射的眸子正野兽一般盯住邵舞阳,仿佛饥饿之极的狮虎看到随时可以入口的美味一样。

邵舞阳把手中的长枪抖了几下,道:“这是何苦来由?大师兄,你我何必豆箕相煎呢?不如今日放兄弟一马,如何?”

“邵舞阳,你要我饶你一命可以,只要你把身后的包袱给我,我就话复前言,放你一条生路,甚至连你裂我衣衫之辱也不追究。”

邵舞阳缓缓但有力地摇了摇头,道:“大师兄,就是这个条件我无法答应你。”

骆朝先听了,哈哈一笑:“邵舞阳,既然如此,你我多说还有何益??不必太多废话,我们还是手底下一较真章吧!“说完,把手向腰间一抹,刹那之间一把闪烁着秋水般光泽的软剑已经握在手中,内力鼓催之下,已由绵软的状态笔直地指向了邵舞阳,一道砭入骨髓的森森寒气狂潮怒涛一样涌向邵舞阳。

邵舞阳面容一讶,道:“你竟然练成了千头万颅,斩于吾手的天罗剑?”骆朝先也不答话,只是冷冷地定定地看着对手。

邵舞阳见状,知道自己今天再难幸免,当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见他周围的气流被邵舞阳成螺旋状地吸入体内。随着旋涡的越转越快,邵舞阳的的气势也攀上了颠峰,这个情形让骆朝先吃惊不小,忖道:“这是老鬼的三大绝技之一,不过,看他运用的如此生疏,想必是刚刚悟透其中的窍要尚不能与自己多年的苦修相抗衡。”

注意打定,也就不去管对方,而是集中精力运起天罗剑诀,把自己的气机与精神也提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大战一触即发!

虽然双方现在都静如雕塑,身外的一切都似于己无关,但形势却是异常凶险,两人均知道面前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一旦双方有所行动,在气机的纠缠牵引之下,必将是不死不休的格局。是以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接下来的事情就只有等,等对方失去耐心,等对方因烦躁来临而露出的破绽,等某种不可测临的事情到来,或者是等待己方或者对方的援手到来。

危机就是转机!

对峙的双方依旧静如雕塑,只有伤感的秋风挟着令人断肠的愁思,在两人的身侧不停地回旋,时间在落叶敲打地面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流逝,对峙的两人,面容之上已经隐现汗渍,看来两人的全身全神的大对峙已经使双方耗去了大半的功力。

突然,一声骏马的嘶鸣在萧萧西风中传来,两人的面容都是一动:来者是谁?

欲知对峙的双方究竟鹿死谁手,在邵舞阳身上的冰心白玉壶落在谁手?那一声萧萧马鸣又是因何而发?江湖之上,谁正谁邪?就要麻烦下位朋友展开想象,呵呵。

本文已被编辑[悠然一生]于2006-11-10 10:01:15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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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西门独行点评:

很有新意的一篇接龙.

悠然一生点评:

手法独特,颇具张力。期待下篇更精彩!

文章评论共[3]个
悠然一生-评论

作者,你好!文章实属杰作,但与前面的接龙连惯性不强。另外,请以后多加注意标点符号的用法。(用全角,不可全半角交替使用。这次我全部改了过来,以后请注意!)
  【龙翔云舞 回复】:有劳老师了.其实这文章只是我的接龙文章的一部分,因为懒惰所以没有上传太多,故此给人无法连贯的感觉,再次谢谢编辑老师的建议! [2006-11-16 19:19:29]
  【悠然一生 回复】:不客气! [2006-11-16 19:27:32]at:2006年11月10日 上午10:06

昕殇-评论

    我喜欢~~~!

  【龙翔云舞 回复】:谢谢朋友 [2006-11-16 19:17:32]at:2006年11月15日 下午5:41

风雪冰天-评论

文章不错
  【龙翔云舞 回复】:多谢夸奖! [2007-1-10 18:58:39]at:2007年01月10日 上午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