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曲:佚名 作秀:谭咏麟 作文:吴雨梓
风雨的街头/招牌能够持多久/爱过的老歌/你能记得的有几首/交过的朋友/在你生命中/知心的人有几个/
我怎么能够/让你孤独地这样走/我怎么能够/让你无助地望着我/多少的情感/多少的自尊/你的血泪中有我/
这世界啊越来越多的陷阱/越来越冷的感情/当你全部都失落/也从不退缩/越来越多的包袱/不能丢的是朋友/当你陷入绝望中/记得最后还有象我这样的朋友/
剑与我同年同月出生在一个小山村,我比剑大十八天,但剑却比我高出18厘米(我至今只有1·6米,剑有1·78米),也许是天作之缘,从小学一直到高中我们都是同班同学。故而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剑的性格竟如我的性格,略显孤僻,好静默;剑的爱好竟是我的爱好,爱音乐,喜书法。足可引以为证的是,剑与我的缘分是命里注定的。
我们之间仿佛有一生也说不完的话题,即便是老话重谈,也仿佛一生都听不厌。那时的感觉是:只要我们听到彼此的声音、看到彼此的身影,欢欣愉悦的心情便随之而生。以致我们俩在嘈杂的场所能听出彼此在哪个位置,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能辨出彼此的面容。剑与我都解释为:同年同月生。自然,我与剑形影不离。读小学的时候我们都不太懂事,什么感情、什么友谊的概念还很模糊,只是觉得少了谁,就少了许多趣味,不怎么好玩,直到进入中学时我们才知道这就叫友谊。啊!这让人激动的友谊。我们要让这难得的友谊之花开得更加鲜艳!我们开始喜欢在一起到乡村的公路上散步,每天的黄昏时分,村人都可以看到我俩乡村公路上有说有笑的样子。他们都说:“找到了剑娃就找到了林娃,找到了林娃就找到剑娃。”我与剑很要好在村里颇有知名度,几乎无人不知。在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里,我们反复地重复着一句话:“将来我们一定要走同一条路,一起当老师,一起当医生,那才带劲。”这该算是我们的友情宣言。
我们进城里读高中时,剑已出落成一位身材高挑的英俊小伙子,加之优裕的家庭条件,剑的穿着时髦,而我,则如家乡人所说的是吃着了石头,老长不高,加上我清贫的家境,穿着一如初中时的土气。但这并不影响“凤凰与鸡”的友谊。我们依然如故,又更进一步,同吃同住同学习。然而要命的是,剑的漂亮的外表和不俗的成绩常常引来一些升学无望的城里女生的骚扰,课堂上常有女生偷递“i love you”、“今天我们去看电影《爱的火山》好吗?”之类的纸条,课后竟有女生明目张胆地邀他:“今天晚上我在河滨公园等你。”开始剑还能红着脸拒绝,摆出一副完全“以学习为重”的样子。但剑到底没能抵挡住那些女生的功势,最终赴了一个女生的约会(那女孩名叫樱),剑第一次赴约时,我天真而又认真地对他说:“剑,你要清醒一点,这个时候我们不该有这种事,别忘了,我们将来一定要走同一条路的。”剑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我只是去应付一下,很快就回来,耽误不了学习。”谁知剑有了第一次“应付”,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兴许是初尝禁果,我苦心的劝说一次比一次显得苍白无力。那该是最后一次劝说,我对剑说:“我们从农村来到城里读书实在不易,我们不求将来走同一条路,只求一起跳出农门,我们要对得起父母……”剑有点恼怒地说:“不要说了,你说的我都懂,告诉你吧,我现在感觉到一个女朋友胜过一千个男朋友,懂吗?这就是恋爱的滋味,这是我魅力的体现。你不要表面劝说,内心嫉妒。今后,你我各行其道,谁也不用管谁。”这话尤如一把利剑刺伤了我的心,我只以痛苦的眼光看着剑看着成绩每况愈下的剑,不再言语。
高考我考取了本地师专中文系,剑则落榜回到了家乡的小山村,樱也抛弃了剑,剑很是失意,又回到学校打算重振旗鼓。我听说这个消息,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鼓励他重燃高考的希望之火。可惜好景不长,剑回到学校不久重蹈复辙,又与樱继续拍拖,学习难以为继,只是混了一年,又回到家里。樱与剑彻底决裂。此时的剑对高考已然绝望,感情十分空虚,几近“堕落”。我没有忘记也无法忘记我们旧时的情谊,在学校里给剑写了很多信,希望他能面对现实,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但只收到一封极为简短的信,“我已沦为江湖中人,道不同,不相与谋,话不投机,少谈为佳。”此后的两年,我们虽同住一村,却没有任何联系,路上相遇,也只是点头而过。我感觉到我们的情谊已经终结了。其间,我常听见村人以一种惋惜的语气谈起剑的“江湖轶事”和“花边新闻”。剑的父母曾对我说起剑的表现:“在家里从来不干活,也不在外边干坏事,就是爱到处去逛,到处去找妹妹(找女友),没有给家里添麻烦,也就算是好人了。”我默然,我知道那时剑内心空虚无聊、绝望痛苦使然。
我师专毕业回到家乡母校的那一年,正值国家秋季征兵。一天,剑突然跑来找我说:“林,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知道你会的。”我很高兴:“请讲。”“这两年我一直生活在痛苦与悔恨中无力自拔,我已报名准备去当兵。可昨晚上我做了一件蠢事,我看见小学才分来的那个章老师长很漂亮,心生爱慕,写了封求爱信从她的门缝里塞了进去,后来有人去乱敲她的门,叫她出来,没想到她当时吓得大喊抓流氓,其实敲门的不是我。今天早晨校长陪她拿着那封信去派出所报案去了,要是认定是我,我政审过不了关,我当兵的希望可就完蛋了,我就无路可走了。”“不用说了。”我起身跑到派出所,就见校长和章老师在对一个干警说:“这封信是在晚上九点钟塞进去的,敲门是在十一点钟,敲了几分钟,根据周围的村民讲是这个村子里最捣蛋的‘老剑’干的……”我立即红红着脸凑到校长和章老师跟前说:“对不起,章老师、校长,昨天晚上吓着你了,这封信是我写的。”说罢,我掏出笔在信封上写了几个字,章老师疑惑地看着我:“昨晚那人看起来比你高一截。”我镇定地说:“是我,你看我写的字就不该怀疑我是假冒的,至于比我高点,可能是你晚上被吓着,看走眼了。”校长、章老师和干警都点了点头。此事便不了了之。
剑顺利入伍,临走的前几天,村人们又天天看见我们有说有笑地在乡村公路上散步,或是坐在我们中学对面河的沙滩上漫无边际地谈啊谈。剑说:“你要是一个女孩就好了,我就不愁找不到合意的内人了。”我笑了说:“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我就不愁找不到我喜欢的人了。”剑说:“我比你高嘛,男比女高才协调嘛。”我大笑:“说得有理,今生不可能了,得看来世谁为女。”
本文已被编辑[悠然一生]于2006-11-9 20:06:32修改过
-全文完-
▷ 进入彼岸郎君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