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天使签收:)玫瑰、掌声一起来!hohoho!!!
把梅喊醒已经多日,那场雪一直不肯落下。尘儿,你说过你是我的天使,时隔一年,为何在梦中都难得相见?
不,就在今天凌晨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梅园的花纷纷逃离枝头,它们好象要赶往一个方向。我横笛的手使劲乱舞,想要抓住哪怕是一片花瓣,但那梅林深处的一顷青衣展开他那扩大的衣袖,轻易就将我横扫出局,我被重重摔在地上。醒来,我浑身冰凉,心中一宽,眼泪就掉了下来。尘儿,梦中的青衣男子是你么?但天使应该长着翅膀啊,应该是袭着如蝉的蝶衣啊,怎么那般冷漠那般惹人暗伤?
当我再次在暗夜中跌入梦里,我怎么上了长长的天桥?对了,那是北京火车西站附近的天桥。我背着重重的行囊艰难行走,心中始终有一个冲动在梦里指引着我,既清晰又模糊。天桥下车水马龙,喧嚣声好象要淹没我的存在,我显得多么卑微。对了,就是卑微!我想不出一个更贴切的词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我是要到路的对岸给你打电话,这边的磁卡电话我打了一个又一个,它们好象与我作对似的,我的磁卡就是不能被识别。其实,我的掌心就握着我的手机,我只想告诉你此刻我所在的方位。
我象迷路的孩子,又好象被置在大海中央,我的恐惧油然而生,被遗弃的感觉沉过背上的行囊。尘,我为何要流落异地他乡?即使在梦里都是那样忧郁成伤?
可是,尘儿,尽管我接二连三地做梦,尽管一夜未眠,我还是不愿让黎明提前赶来。因为,曙光一旦破晓,你的翅膀就要被阳光收敛。
距离是个多大的问题?心与心又是多远的距离?想念独自坐成冰冷的青铜,青铜翅膀是何等沧桑与厚重?尘儿,此刻我真的不愿意吟起那阙“尘满面,鬓如霜……”我的害怕提笔就老的凄凉?
泪水风干了远方。事隔多年,我依然保持少年时的青春,为的是不让粒粒风声藏紧你,藏匿尘,你的身体。秋天正在远离澧水,我把梅园安置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些树林、泥土、风声、还有起伏的心脏,我正在慢慢接受,接受即将到来的孤独与忧伤。
从来不安愿意无病哀伤。我在这里委屈地活着,就是想弥补澧水的空旷和漫长。因为我一直记住你的话——我会如秋水一样长久关注你,关注你的生活,你的喜怒哀乐。所以,我一直在这里记录自己的心情,记录我的点点滴滴。
命运是时间和尘埃的花朵,那么爱情呢?爱情是不是澧水交给我的命运?我想你一定理解我为何老是想法接近澧水,是因为你自澧水来,也自澧水去。我在诗里那样写道:“我为真诚而生,为自由而亡。澧水,就是我的生命。”尘儿,你就是我的梦想。澧水是梦想的生命。
大地召唤落叶的声音经过我的窗前,刚刚离开的十月有你清脆的回眸。若不是一顷目光将你我硬生隔开,我应该还可以听见许多许多声音。只是,那声音我只能揣想,不能表达。霜还是深了,尘儿,你说季节会不会把那些执意要模糊的人和那些逝去的鲜艳的日子归还于我?反正我的记忆是一棵向下生长的树,即使是在风中,我也要抱紧甜蜜的沉默。
孤独是内心承载的灿烂时刻。我欢喜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时刻我可以将孤独煮成腥红的美酒,把夜晚醉成紫色的桑椹。
写诗和孤独其实是我最大的幸福。我在白天不能牵过你的手,那么,在夜晚我可以肆无忌惮把你的面容刻成一座塑像,把你的音容笑貌裁剪成茂盛的诗歌。你看,风是栩栩的,歌是暖暖的,想念是轻轻的。轻轻地我就将你拈成一朵花的模样,轻轻地我就将你呵成一片海的博大,轻轻地我就将你拢成一阙词的真实。我会一直握住风的手,跟着感觉走,走到夜中央。你是月色般的女人,我是尘埃般的男子。要知道,月光下的尘,一但落定,玫瑰也会铿锵发出爱情的音符。
比我深刻的是时间,天台的月光提醒我写诗的习惯,我必须趁入梦前回到一种情绪,并且让那种情绪饱满,饱满成阳光下的向日葵。这时候只有风,在我身边蹭来蹭去,又在向前,传送什么?就那样,一不小心,我溜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的幸福是什么,我可以清澈你回答你——幸福是一枚倒贴的邮票,地址是金色山庄小梅收。
我必须坚守一座属于我的城池。为了你,我终于保持了微笑的姿势。夜已深,林忆莲唱煽情的歌,“该放就放,该爱就爱,不用为谁保留几分……”如今我把想念贴在心上,流淌温情。月光摊长道路,今晚,我终于可以淋漓尽致想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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