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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最后一次吹过
蜻蜓连同蝴蝶也已飞走
蛤蟆有些慌忙
错误在迟钝的选择中崭露头角
第二个驿站与桔杆达成了共识
在村夫丢下一根火柴后消瘦 如果频频挥手
坚硬的掌纹无心素描平淡的生命线
我的睫毛太瘦
只看见它们的掌纹在火焰中燃烧
入睡的蛤蟆还没醒来
我的掌纹向上
却不知为谁脱下礼帽
■
菊花太瘦
倔强的等待
冬风约定俗成要装点这枯黄的季节
没有什么与你为伍
除了即将萎缩的黄土地
你终究成为诗人无聊的素材
或许,干脆溶入酒杯
把它倒进血管
而立之年的血液骑在童年的门槛张望
从此九曲回肠
秋之深处
谁为谁奠典远逝的春天
■
如果说秋天之后就是冬天
肥硕的块根早已成熟
村夫的脊背在夕阳里吱呀作响之后
好斗的蛐蛐远走它乡
在欲望的前沿为狰狞的面孔纵横决荡
也许,蚂蚱还在画地为牢
等待难免会有苍白的笼罩
还有什么芳香比露珠更为明亮
也许
目光终究比大地的色彩混淆
如果大雾渐逝
光的直线是何其遥远清晰
■
浆果红了
鸟儿最后一次选择歌唱
鹰已飞走
猎人戴着放大镜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整个冬天我将要屏息呼吸
只看见剩余的肋骨构不成支架
也许没有脚步声
我加入这庄严的而短暂的告别仪式
也许,雪不够浓厚 洁白而远
布达拉宫的朝圣者没来过这里
我试图四肢伏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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