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骚动,已然平息。
一些远的近的记忆,逐渐枯瘦。
倘若一饮而尽昔日的沉沦,是否便就能从容地俯首亲吻那业已涤荡了一池的萧瑟?
要么,容许一场雨的发生吧――欢腾也好,黯然也罢,总归能流放掉些隔夜的忧愁吧。
你还不明白么?我孱弱的身躯,无法抵御四面八方奔涌而来的风言风语。
春暖花开的时候,遍野的山花,开得那么娇艳烂漫。花丛中你的脸,笑得那么真实清晰。我摘下一朵羞涩的云,亲吻了你的眼睛。
那个时候,风不语,树不语,花儿不语。
朗朗的日光,一泻千里。
漫漫的,花一直陆陆续续地在开。慢慢地,你的脸却日渐模糊。
一千里不远。远的,是一千里外,你的魂灵。
透过冰冷的透明的玻璃杯,我窥见了你羞于赤luo的阴涩的背脊,那么猥琐,那么虚伪。
昨日断章的诗句,抑郁成疾。
晚街的霓虹,逃出了紧闭的城门。
我毅然舍秋愁于千里,蛰伏在江南的河岸边,用细致的风,梳头。
冬的大门,淌过冰凉凉的河面,隆重地站到了面前。
我手握一汪萧瑟,用尽全力,推开了那扇门。
繁花洗尽铅华,颔首不语。
乌云只轻轻一起身,我的世界,便落起了滂沱的大雨。
冲刷着斑驳的爱的痕迹,也冲走了卑微的你。
沉默的风里,杯身华丽,玫瑰的香气,四溢。
我跌坐于晨曦的怀里,如饥似渴地,急欲啜饮这生命里久违的芬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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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守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