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三岁过后,常求妻道:“妈妈,我要上学!我要上学!”既然孩子如此喜欢上学,我与妻决定送宝宝上幼儿园。
原计划送往家属院门前“幼儿学前班”学习,一来接送方便,二来学费比较少。早上8·30,我们抱宝宝去“幼儿学前班”报名。进门一看,水泥地面,桌子破烂,窗子玻璃脏旧,三四十个幼儿挤在一个教室里,噪噪杂杂,厨房在一阴暗角落,蚊蝇乱飞。看到这样的环境,不禁让人心凉。我将宝宝抱出来,对妻说:“把娃放在这儿还不如不送。幼儿学习对孩子很重要,关系到以后的学业。不如将宝宝送到铁路局第二幼儿园,虽说钱多一点,但对娃娃有好处。”妻也同意。
于是我们抱宝宝向铁路局第二幼儿园走去,约10分钟我们已到幼儿园,里面环境优雅,草坪碧绿,芭蕉树、棕榈树、银杏树随处可见,让人耳目一新。和那个“幼儿学前班”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决定让宝宝这儿入托。
上至三楼,到园长室,说明来意。院长问宝宝体检了没有,我说:“没有。”她说:“你们先到医务室给孩子检查一下。”
于是我们抱宝宝到医务室。医生问:“孩子以前打过防疫针没有?”妻说:“以前乙肝疫苗、流脑等预防针都打过。”“那宝宝打预防针的记录呢?”医生又问。妻说:“记录在老家,暂时不在这儿。”医生说:“下次来拿上。”
医生遂至园长室,说明了孩子的体检情况,她建议孩子先入托,以后补办手续,园长同意,并开了“入托介绍书”,介绍到小五班。接着我们拿介绍书到财务室交费,我原想一个小孩入托顶多有六七百就够了,没想到伙食费、托杂费、保险费共计1417元,我只带1000元,妻带200元,凑足1200元交给财务室,还欠217元钱。办完手续,宝宝正式到小五班报到。小五班刘老师、宋老师要我们给宝宝照一张大头贴,以便在喝水杯子和刷牙缸子上做标识用。于是我们走出幼儿园,寻找照“大头贴”的照相馆。
从河政路到皋兰路,问了四五家照相馆,都说只照相,不照“大头贴”,有人说,广场南口有一家专照“大头贴”,我们又赶到广场南口,果见一家“乐乐贴”照相馆,径直走进去。我和妻仔细选择了背景,不到10分钟,8张“大头贴”照好了,宝宝笑得很开心,显得更加可爱,我和妻都很满意。
从“乐乐贴”出来,我和妻都觉得很累,我对妻说:“为了赶时间,我们还是坐车回幼儿园。”妻也说:“我已走不动了,好吧,坐车。”144路车到站后,我们抱宝宝上车,人很多,没有空座位,旁边一位中年妇女主动站起来给宝宝让座,我们连忙对宝宝说:“谢谢阿姨,谢谢阿姨!”坐了只有两站路,到铁路局下车,然后向东走至铁路局第二幼儿园,将“大头贴”给刘老师,宝宝正式到小五班报到学习。刘老师让宝宝给爸爸妈妈再见,宝宝挥着小手说:“爸爸、妈妈再见!”我们也挥手与宝宝致意。
走出幼儿园大门,一种分别的滋味涌上我的心头,我看妻在抹眼泪,一路抽泣直到家里。回到家后,妻满脑子想宝宝,问我:“宝宝刚上幼儿园是不是在哭?幼儿园的孩子打宝宝吗?”我说:“没事,有老师看着呢,放心。”
4·30我们到幼儿园接宝宝,第一次到幼儿园门前接孩子,只见家长们像赶集似的等候在门前,大门紧闭,家长们不时向大门里面观看。接孩子的有老人、有青壮年男人、大多为少妇。随着大门打开,家长们像潮水般往里面涌,妻也随潮流进了幼儿园,我在大门外等候。等了一会,宝宝不见出来,我遂上至三楼,看见宝宝在楼道里穿衣服,我此时很激动,仿佛分别一两个月似的,妻也激动地流泪。我抱起宝宝亲了一下,问宝宝:“想爸爸妈妈吗?”宝宝说:“想,我中午哭了!”
妻抱起宝宝回家。
第二天,妻的疑心终于应验了,宝宝被一个幼儿在脸上挠了几下,有4条血痕很明显,恰在右腮上,脖子上也有挠的痕迹。晚上6·30,我下班回到家里,我以为妻接宝宝先于我回家,没想到妻女都不在,我心甚疑,即带上门下楼,走至蔬菜市场口,看见妻为宝宝买烤肥肠。我上前逗宝宝,忽看见宝宝右脸血迹斑斑,我问妻,妻哭泣地说:“宝宝被人打了!”我连忙问:“这是谁打的?宝宝才上一天。”
妻说:“回家再说。”
回家后,妻说,她接宝宝的时候,看见宝宝的脸被人抓了,她当时很生气,便问老师是谁打了宝宝,老师说,是一个小女孩打的。下午,宝宝正上厕所,有一烫发头女孩扑进来,将宝宝的两腮按住,并狠劲扣宝宝,宝宝尖叫,老师循声去看,发现烫发头女孩打宝宝,老师将那“烫发头”分开,并搧了一巴掌。
接孩子时,老师将妻与“烫发头”家长叫去,妻气愤地哭着说:“我们都很心痛娃娃,长这么大一指头没动过,却叫你们的娃娃打成这样。我们的孩子才上了一天,这对以后娃娃身心的伤害有多大!”妻问“烫发头”家长,“你看这事情咋办?”那位家长(“烫发头”爸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只是说:“真的对不起,谁家的娃娃打了,心里都不好受。”老师也向妻保证:“以后我们看紧点,再不能有类似情况发生”。
晚上,我与妻商讨决定要到法院起诉“烫发头”家长,又想到这样会把老师告到里面,遂打消了这个念头。妻说:“宝宝上学没有两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有操不了的心。”我说:“是啊,拉扯一个娃娃真不容易!这才是开始,以后麻烦事多着呢。不要说考大学要一大笔钱,即使大学考上了,高昂的学费能供给起吗?即使大学出来,工作又没着落,还不愁煞人,所以现在供给一个娃娃上学,真是难上加难。”妻默然地点了点头。
本文已被编辑[晴茜绮梦]于2006-11-7 14:11:03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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