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北归。我以为我定然可以见到芙蓉晶。
我曾有文道:她若能举杯,真想与之一醉。同样我也曾写道:与她,我们更像是身影浅淡,黑白水墨上的一片云影。相记幽深,却不是明澈的霓裳旖旎,终是容易擦身而过的烟云。风过,无痕。
不想一语成畿,竟真与她擦肩而过。
那个早上,我立在她的城市,却发现手机里竟没有她的号码。而我一直以为它们存在,后来才知我中间换过手机了。原来,许多事物不经意间就会丢失。
没有要见的人,这个城市与我即成陌地,站在清冷的晨中,人来人往,而我一人成城。
存了行礼,买了票。想得却是: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诺大的候车室,人潮如涌,入了眼却是:兵荒马乱。
当我找到网吧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左右了。在qq群上看到琳儿她们时,那一刻竟是亲人的感觉。后来曾与朋友说起这种感觉,我说:原来在家时并没有觉得怎样,当我一个人在异乡看到她们时,真好。我幸庆自已拥有这一片日月。
琳儿电话,手机全用上,也找不到芙蓉晶。我得到手机号时,给她发了信息:我在你的城市。也无回音。想来,我与芙蓉晶注定失缘。
结果,我却意外的见了玩偶。世事就这么玄。
见玩偶是个意外。琳儿因为找不到芙蓉晶,于是说,让玩偶过来。至此我才知这个城市竟还有一个玩偶。
其实,之前从未与玩偶接触过,除了文字,偶有停驻,我们也算是风清云淡的一种,但喜欢他的文字,逢上必停留读之。他以小说见长,我却嫌费时,读的大多是他的散文。
其文字缱绻,幽深,细微而有清冷之感。不知者只怕当他是一素清女子。谁会想到竟是一倜傥浩然的男儿。呵呵。
北京的确不小。玩偶赶到时,已将近十二点。
没有细寻,我们一眼就认得。这很奇怪,然而事实就是这样。也许人群中,你在,我在,没有错过,想来即是一种恩慈的缘了。
微笑过后,并没有想象中的陌生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这一刻我忽然有了安全感。所谓山水遭逢也许就是这种喜悦感。是放心,是安定,是认得。
见着的第一句话我问的是,你听得懂我的话吗?玩偶即笑答,看来这下有人普通话比我还不行。原来他以前也曾被芙蓉晶冬儿她们叱为外国人。呵呵。
于是,我发短信给琳儿:原来我与玩偶普通话都不怎么样。琳儿短信回来大笑不已。玩偶极开心说,这下普通话方面我终于有点自信了。
在qq上梦天使还玩笑说,让玩偶请客。我答,好好,见者有份。结果只有我一人独吃,呵呵。谁让你们不上北京呢。回来后,落花曾问我,玩偶帅不帅?我一点都不造谣的告诉她,玩偶很帅,千真万确。的确有些出乎意料的帅,嘿嘿。
当芙蓉晶看到我的短信时,我已上了南归的车。婉惜之余,她说跟玩偶没完,怎得就不打她办公室电话。我笑,这下玩偶成窦娥了,因为他也是雾里云里被琳儿的电话揪起的。芙蓉晶又问,玩偶印像如何。我道:很好很帅很细心。
的确是。此次若不是他细心,可真要节外生枝了。问题还是出在我太糊涂上,买票询几点,言我是下午1:30,于是接过票看都没看就塞进包里。结果等到玩偶不放心让我拿票出来看时,却是白纸黑字的1点正。而此时早已近1:30分了,这下可真个糗了。
后来当然是有惊无险,玩偶帮我去交涉,然后车站的人用车送我到已出站的车上。真真是一—幸好幸好。呵呵。
车开出后,我发了短信给他:感谢有你的北京!然后记起他的文集中有言:一个子虚乌有的城市,一个子虚乌有的玩偶。而此刻,与我一切都不是子虚乌有。
以前我曾写诗行:牵着马,赶着尘/你是秦初的一只狐/我是日深的射手/我们怀抱各自的时间/在路途中/等候某场晴天。其实说得就是:一生中,能在同一时间遇见,即是缘。若不是,终将怀抱各自的时间,错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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