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杂文大家曾对我说,杂文,贵在敢想敢做,敢怒敢言。舍此,便不能称其为杂文,起码不能算是一篇好杂文。语言浅显易懂,却是至诚至理。
一个雨夜,忽然一人手持利刃,横眉倒竖。那利刃于黑暗中闪闪放光,我看见四周有许多人,或跪或卧,或隐或躲,或萎或缩,或喊或叫,或哭或闹,或求或告。那人无言,只一挑眉,刀光之处,鲜血飞溅,快意恩仇。我正要上前拜师,却醒了。手中的《杂文选刊》直刺两眼,我大悟:这不正是我所苦苦寻觅的吗?
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利刃——笔,蒙上帝垂怜,又找到了练剑的绝佳导师——杂文,我想我终于可以像梦中那位行侠仗义的剑客一样,手一挥,斩尽天下不平事,了却人间是非根,快意恩仇,大快人心了。然而,使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这把利刃,竟带了倒钩,挥出去伤人之即,却连自己也捎带上了……后来,我的剑术每况愈下,再出手时,萎萎缩缩,无关痛痒。直刺要害,一针见血,早已成为妄想。
经过一番内心苦斗,于又一个夜深人静之时,摊开稿纸,重新点燃一支烟,手却仍在微微颤抖:而今,再次执笔,当心中的雨点来了,有谁会是我在无遮拦天空下最后的隐蔽?有谁?
烟雾缥缈处,我忽然欣喜地看见一个人正左手夹着一支烟,正奋笔疾书,正在写让一些人深恶痛绝的文字。于是,手不再颤抖,我重新吸口烟,再次埋下头,继续他老人家的路,继续那些令某些人深恶痛绝的文字,这才发现,原来,把一切真正赋予笔端之后,就什么也不再怕了。
本文已被编辑[梦天使]于2006-10-29 15:39:56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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