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认为母亲是不关爱我的,似乎她总是更偏向于哥哥,从小到大我没有过过生日。当别的孩子在玩耍的时候我只能在地里干活。
当有一天我们说起父亲的病时,我才知道了以前许多不知道的事情。父亲三十多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无法医治,从医院里抬了回来,后来村里有个在外地工作的医生说他们那有个老中医,可以试一试。父亲在那里喝了三个多月的中药病情逐渐稳定,只是父亲不能再干重活,一个家庭的重担压在了母亲瘦弱的肩膀上。
“父亲生病时有多大年纪?” 我轻轻的问道。
“三十二三吧!” 我怔了一下,三十二三,我的先生也正是三十二的年纪,父亲在先生这样年纪的时候正在病魔的手掌中辗转,而我的母亲也正是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默默地拉起幼子稚女的手,一天天的向前走。
小时候的许多画面有浮现在了眼前,母亲一年四季没有闲着的时候,从地里回来就匆匆的做饭,打扫院子,那一身黑灰色的衣服陪伴母亲走过了风雨飘摇的日子。沉默的母亲不善言笑,生活的重压使她已经忘记了苦痛,她就这样隐忍着却没有一句怨言。或许普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和母亲一样在隐忍的生活着沉默的劳动着。
我抬头望母亲,母亲的头上已满是白发,但光泽依旧,我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母亲,也曾经满头乌发光亮润泽,也曾临水照花般的详妆细梳,也曾如我这样依旧怀着梦想,可从她决心挑起家庭的重担后,那些长发就被剪之高搁,梦想尘封心底……等到她的儿女都长大成人各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后,母亲却是满头白发,时常站立在巷口望着儿女回家的小路。
从青丝到白发,母亲的青春浇灌在儿女逐渐强壮的身躯上、
本文已被编辑[文清]于2006-10-28 18:46:37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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