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收割一夜的孤独。一灯的黑夜渐渐亮起黎明的清新。而我收拾起想你的碎片,准备迎接黎明的太阳,为诗歌筑巢。”
——题记
“从年少的岁月走来,一手握着梦,一手握着诗,双脚却踏在现实的土地”,我把这句话写在我诗集扉页上。同时,也献给那些热爱诗歌的人群。
那个无尾鱼每每写了诗都会发在我的qq里,其实我们很少说话,只是相互读诗。读他的诗相对多一些。很多时候我很想抵达他诗歌的内心,但他诗歌带给我的阴郁光芒如冰泊寒针,刺痛我的眼眸。我在诗歌中那样写道:“读你的诗,疼痛是唯一的解药,你的每一粒泪都是沸腾的海。”不知道是谁说过“忧郁出诗人”,“苦难出作家”,我不知道诗歌背后的诗人有着何等的疼痛与忧郁,亦或是一种变调的多情。总之,他的诗里诸如“黑夜、月光、大地、母亲、麦子、汗水、血液、黎明、泪水、孤独、寂寞、忧伤”此类的词是经常出现的。读他的诗,稍不留神就让人跌入无边的暗夜,莫名的疼痛之中。这个时候的心情真的有想要落泪的感觉。
诗歌需要知音。那话我不止一次说过,我不说我的是他的知音,至少我是喜欢读他的诗歌的。一年多前就接触过他的诗,起初并没有细读,有一些印象。后白水gg说起他的诗歌很有思想,是他比较喜欢的风格。于是我才认真去读。
读诗需要一种感觉,他的诗歌带给我的虽然是忧伤,但很多事情我却情不自禁与他一起忧伤。很多次我写自己的诗歌都用他诗里的句子作为一种标题,我想尝试一种新的写作手法。既能抵达诗人的心灵,又要抒发自己真实的表吐。
窗外霜色满天,他写下大量的诗歌。我甚至觉得生活中他的公文写作是不是都采用诗一样的语言,跳跃式的行文方式对于他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他写诗与常人说话一样轻易轻盈。然而,窗外的霜色太寒,他的衣衫太薄,又怎能抵御那雪染的风霜?我想他应该不是故作呻吟,诗人与生俱来的多愁善感也许是成诗的一种最佳潜能。那样理解他的忧郁或许释然了些。
从来不喜欢把一首感动自己的诗进行具体的详情的理论分析。诗就是诗,不是载入史册的一成不变的铁卷丹青。诗歌是瞬间的情感迸发,虽然一个人的思想内涵与所谓的文字厚重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诗人必须是天才,不是天才的人是写不出打动人的诗歌的。或许勤能补拙,但缺少了天赋,勤奋耕耘的诗灵魂是不会插上翅膀的,它不能飞翔,永远只能行走于潮湿的沼泽地带。
无尾鱼就是天才的诗人。有很多人为他的诗歌写过相关评论,剖析得头头是道,我却唯喜欢老三为他的第二本诗集《坐等黎明》中的一句:“诗歌应该走出阴影,鹿一样活跃于明媚的春光下。”
生活需要七彩阳光,年轻人就爱放声歌唱。无尾鱼无时不在放声歌唱,只不过他用的是他特有的男低音,雄浑中透着哀伤。写到这里,让我想起开外冬天的地铁,地铁的那端萨克斯风栩栩吹过冷漠而沧桑的旅人。冬天总会过去,春暖花开应该是一个迤俪梦。风深深地吹过旅人的皮肤,穿过旅人的骨头,月亮乘水而上,当一切都安静下来,黎明就要来临。若是聍听大地物语,呼吸会在青灰的月下凝结。雨最好不要赶来,大地需要简洁、单纯和快乐,诗歌需要简洁、单纯和快乐。
他给我发来他诗集的封面个封底。只看一眼,我就建议他修改。封面封底设计,无疑,与诗集名城相得益彰,但笼罩着灰暗的阴郁。我不喜欢那种黑暗的阴涩。建议他通过渲染重新进行图片出来,多些羽化的曙在里面,而他坚持自己的审美观。他说“坐等黎明就应该暗一点”。我想他强烈的是黎明前黑暗的夜掩藏着的孤独与忧伤。那样,就不难理解那诗里表达的一些情绪了。“我在这里收割一夜的孤独。一灯的黑夜渐渐亮起黎明的清新。而我收拾起想你的碎片,准备迎接黎明的太阳,为诗歌筑巢。”
常把诗人比做一小小的石头,深深埋在泥土之中。但它们愿意铺声成一条五彩的路,去迎接黎明,迎接欢乐。诗人是自己的歌者,但却是孤独的歌者。在市场经历的金钱社会,诗歌的地位更加卑微,更加落寞。然而,就是有着想无尾鱼一样的诗人,那样执着那样坚韧的诗歌,尽管孤独却还在忧伤地活着,寂寞地唱着,匍匐地翻阅人生。落寞的繁华里有我们的身影,那是虚幻的梦境从此经过。暗淡的星空里有诗歌的璀灿,那也是诗人一点少得可怜的微波。
有的时候在想,无尾鱼的思想是不是黑暗里一道光华的雷电?他是想劈开万物的混沌么?至今我尚未弄明白,他为何把自己叫作是“没有尾巴的鱼”。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弄明白的,一如诗歌可以意会,但千万不要试图澄清诗人的内心。也许我们都是坐在岸边的鱼,阳光穿过我们的透明身体,为摆脱尘世的侵扰,宁愿舍弃尾巴也要获得黎明的曙光,收获蛊惑在前面的爱情与幸福。
诗歌在暗夜里滋长成一枚血色的月亮,想要穿过云层,交换金色的太阳。文字是有力量的,但身体没有。诗人的身体在黎明到达之前变轻变小变薄,诗歌在那样的一个未知的世界里,是光明还是黑暗,是激情还是平淡,在世人面前都是虚无的,诗歌不一定是诗人的菩提。
长歌当哭,一个男人为爱为自己生命的给予感动流泪,才是诗人的真实。很想在他的诗歌里搜索一些轻盈快乐的词。活在世上的人拒绝白天的喧闹,却又无法逃离。也许他习惯了一个人穿着很薄的短衫,摸着黑色的夜,穿行在思绪纷乱的纹路。于是,坐在诺大夜晚的中央,怀念一遍遍被黑夜吞噬的粮食和野草。于是,许多暗夜滋长的诗歌纷纷出巢,它们必须在黎明拉开窗帘之前洗净所有心灵的污垢。
他说:“我们都是很执着的人,我们不仅要相信生活,还要相信诗歌。”生活离不开诗,但诗歌不能是生活的全部。是的,生活需要抒情,季节需要讴歌,诗歌需用抚慰,混沌需要澄清,我们必须在黑暗中伸长身躯,习惯夜的黑,习惯夜的厚重,安静地等待。你看星星好美,月光如此轻柔。树上的蝉声鼎沸……不曾寂寞,不曾招摇。光与影因为交汇有着和谐的旋律。夜需要宁静地登陆黎明。
秋水长天,长夜在一路奔跑。大地如此苍凉,暗夜的花开花落,那些随风飘逝的花瓣,都是诗人对往日的点滴记忆。蜘蛛喜不喜欢黑夜我们不知道,反正我们生活在它的编织的网中。行走在它的网路里,即使被它束缚也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即使暴风雨来临,来千千遍,织千千次,只为等黎明前的那朵花开。
现在,我坐在这里自由呼吸,夜色渐渐清凉,群风拂过飞翔的生命。没有尾巴的鱼,你必须整理好受伤的羽毛,把更深的黎明以及天长地久的忧伤重新交给时间朴素的村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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