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夫妻,就是原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或基于前世有约,或基于今生有缘,被月下老人用红线连在了一起。因着先天遗传因素以及后天成长环境的不同,很难在性格、脾气、内涵、学识等方面达到和谐,难免发生言语磕碰、意见分歧,然而,只要我们本着一颗善意的、宽容的心,尽量把所有的不愉快忘却,而把快乐,哪怕是一次微笑,都串起来,当你在静夜轻捻时,你便会被一份温馨包裹。
老公上街买菜,临走说:“今天中午吃炸酱面。”我边洗衣服边构思一篇文章,在洗衣机自转间隙,踅到厨房,早把炸酱面忘到九霄云外,于是,从冰箱里拿出昨天吃剩的包子,寻思着洗完衣服再做点米饭。
老公回来,把菜放到了厨房,便堵在卫生间门口嚷嚷:“不是吃炸酱面吗?你的脑子整天想啥?”答:“我的心中只有你!”
坐在摩托车后座,嘴里不住地叮嘱:“慢点儿!慢点儿!”可越是让慢点儿越快点,于是嗔怒:“我看你是成心想把我颠丢了。”老公即答:“颠丢了更好!顺路拣个十八的。”我笑曰:“正好咱们缺个闺女!”
赶时髦儿,也染了彩色发,但不敢一步到位,从葡萄紫染起,可越洗越掉色,终成棕黄色,于是,老公戏言:“纯粹俄罗斯小姐!”答:“看你多美!找外国小姐,不但一分钱未花,还倒帖。”
开窗时,一只苍蝇趁机而入,老公便言:“别打!是来找你玩儿的。”答:“不对,那是一只母的,分明是来找你的。”
晕车,越封闭得严,晕得越厉害,有时老公单位的车,见我晕车,老公变调侃:“有个晕车的老婆,也当不了这官儿。”于是赶紧声言:“可别!您当您的,真当了官儿,后面坐的一定不是我。”
心情愉悦时,爱哼两嗓子,老公一准儿说:“儿子,去外面看看,谁家的驴开了?”我说:“不用去!咱们家的叫驴在槽上拴着呢。”
饭摆好后,叫了八遍,才公才从“拳击赛场”老大不情愿地踱到饭桌前,于是嘟嚷:“我看你现在简直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了。”老公笑言:“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不然运动来了,还不把我划成地主?!”
爱人每每于壁橱中找衣服,即使就在眼前,也大声嚷嚷:“在哪儿,找不到!”真实就是等我去帮他。一次,在他喊完说:“别问我!我现在得了老年痴呆。”爱人遂即大笑:“是啊,可就是老年痴呆,吃完了就呆着。”
初学蒸馒头,没放准碱,放锅里时半个拳头大,出锅时“瘦”了两圈儿,老公于是“贬斥”:“人家的馒头是越蒸越大,咱家的馒头是越蒸越小。”答:“凡是浓缩的都是精品!”
老公长得黑,每每我调侃:“真是个煤球。”老公立即声言:“黑是黑,但是不牙碜,不信你亲口试试?”
有时嫌老公话多:“真是个事儿妈。”老公遂争辩道:“就你好!”答:“不好!我更事儿,因为我是事儿姥姥。”
吃完饭,涮完碗,就想到别屋去看书,老公想让我陪他看电视,我不干,于是“斥责”:“整天瞎看瞎写啥?不安分守己该干啥干啥!”我答:“别对我吹胡子瞪眼,没准儿一不留神成了作家,小心我把你甩了。”老公大笑:“你现在就已经是作家了,整天在家坐着的‘坐家’。”
十一长假,向老公建议:“咱们也出去旅旅游?”老公想也没想答道:“行!去趟他姥姥家。”(就是仅十几里之隔的农村我娘家)
老公一直为没个女儿深觉遗憾,谁让咱赶是“只生一个好呢”呢,如若不然,也许犊啦崽啦一大串儿。于是,有时老公在外边几杯“黄汤”下肚,介于似醉非醉之时,回到家来,就冲着我“嘻皮笑脸”:“闺女,给爸爸沏杯茶,让爸爸醒醒酒。”我便含笑拿起电话,并不拨号,冲着话筒大声说:“喂!闺女,快点回家,你哥找你有事。”
上街买菜,一直是老公的专利,偶尔也去菜市场意思意思,但总是分不清到底是2元钱3斤便宜,还是1元5角钱2斤便宜,更是算不出当5元钱4斤时,6元钱该给多少。每当自己兴冲冲地以为买了便宜货,被老公一分析才知是买贵了时,老公便一脸“正经”地安慰其实并没感到沮丧的我:“别往心里去!谁让你是学文的呢。”
本想,“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可又怕将来两个老东西记忆力减退到把该记住的忘记,于是,变成文字,等到以后照着文字聊!
本文已被编辑[暖玉]于2006-10-24 10:41:58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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