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中最大、最全的数,莫过于“九”了。比如:九天,九五之尊;九九(重阳、伟人仙逝、八十一难);此外,生活中的一日三餐;三是九的三分之一;男女相交为阴阳,九为阴阳之数等。
又是九月的这一天。我们这三分之二人又相聚在一起。最大的是七十二岁,最小的四十四岁;其中有四个人已经与工作脱了干系,只有两个人还在岗位上。
说到岗位,其实,人一生下来并无岗位,岗位是成人之后才有的,后来又回到了出发点。岗位是生命所需的载体之一种,没有岗位则是人的初、终。
岗位是人生中相对固定的一个活动舞台。而活动则是生命存在、各种关系结成的基本前提。不过,在人生的整个活动时间里,活动的质量却不尽相同。总之,是活动决定了生命的存在,是活动造就了相对的成熟,是活动建起了各种关系,
我们六个人(还有别的人)就是这种关系。对于我来说,这几个人(还有更多的人)都是我的患难之交,还是我从心底里仰慕的人。
我们的相聚实在不无“战地黄花”之味。
年长的朱兴长。一个转业兵。生活的经历让他的情感比较丰富,童话的鸟儿,在退休之后还在飞翔。出版了一本中篇小说集《山魂》,一部五十万字的长篇小说《流徙》已近封笔。
头发大背表现着艺术气质。从音乐老师、文化馆艺术指导、文联到工会退休的王志清,他的思维和手势一直在琴弦上跳动。萝北退休老人演唱队,队前挥手的就是他。
“贵人不压重发”。曾在企业、公安局、政法委任领导职务的孙增坤,没到年龄就退养了。除了家庭的琐事、朋友间往来外,用清心寡欲坚持做凤凰山上每日游,来浑发他的潜能。
在我们这三分之二中,除了萝北“一支笔”左传文和曾是萝北县人大代表的王义柱还在位上之外,我们四个人都属于闲人,而我,就算是个闲人里的帮闲吧!
在位和不在位相聚一起,能让人心存两样情态。不过,不在位也是在位的最后结局,这种相聚却可以让在位的尽早做好不在位的心理准备。“九九归一”嘛。
“九”,是个能让人想起很多的数字。最好的是毛泽东说的“战地黄花分外香”了。当出生入死收获了新中国的时候,有人曾向毛泽东建议搞一个顾问委员会。毛泽东张口就说“好”,而且还要当主任;但并没有实行。“黄花分外香”时,做这香的人靠边站了,独享其香,总不是那么回事。一九五九年八月,彭德怀在中共高层的活动消失了。两个月后,毛泽东又找来了彭德怀。陈毅还向彭德怀说了“我过去也反对过主[xi],还不是照样工作”的话。一九六五年十月,毛泽东又一次找彭德怀谈话时说:“我们共事几十年了,不要庐山一别,分手到底。”
“遍插茱芋少一人”的滋味并不好受,大人物如此,平凡人也一样。我们相聚在一起,玩罢了“四一四”,接着举杯,也有一种空落。因为,我们中间曾经有过的陈老万、马荣,已经永别了。
这说明,活动的生命是有限的。重阳节的黄花不仅是收获的象征,也表示了生命的最高境界,还有一种祝福和保佑。在位的不在位的,生命的活动都有一种难以琢磨的规律。重要的是要把握好现在,活动出新的意境来。
阴阳自然无需求,冷热平常任有之。
芳心不论早中晚,但须随意尽赋诗!
--这肯定算是一种意境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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