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相识是缘
我相信相识是缘。在这万千世界里,别说相识是缘,就是能相遇,也已经是一种缘分了。我的交友处世原则就是我的十六字原则,那便是“有缘惜缘,以诚相待;缘尽随缘,情怀毅然。”正因为有了这个原则,我对来自红尘中那些人为制造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情爱仇恨都能置身事外,视不进目,听不入耳,淡然一笑。说我傻也好,当我学做“阿q”也罢,这只是我个人心态修炼原则,在现实生活中,它给我带来了不少宁静、轻松、快乐。
有缘惜缘,以诚相待。这一原则,使我有幸结识了不少正人君子,那才是真正的朋友,没有年龄界限,没有性别界限,没有国籍界限,没有目的和企图,没有贫贱富贵,不会因久分而疏远。20多年了,远在英国的晚风姐和在美国的邱鸣,还有在菲律宾的陈安迪,在国内的好友们就更不用说了。每逢佳节或我生日,一个电话,一声问候,一条短信,没有太多的花言巧语,没有冠冕堂皇的外交词缀,只是一份友情的传波。但是这份淡淡的却持久的友情,如上层优质的檀香,入人心菲,令人欣慰,让我感到很踏实,很温馨。
我很相信缘分,更珍惜缘分,对于有缘相聚交流的时光与机遇,一直看得很厚重,总会挖空心思准备一些小礼品,礼轻情重嘛,一分心意,以做存念而已。
这次我将要见面的三位朋友,都是同在西陆论坛相遇相识相知的,雪地狐、微雨和我曾同为一个论坛的版主,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认识有一年多了,虽然在网络上相处不错,但苦于从未谋面,互相了解也有一定的局限性。我们相约趁这次颁奖笔会之际在北京相聚,从网络走向现实。在聚会计划中,微雨提议上香山赏枫品酒结义,她准备带酒;我提议中秋赏月,舞蹈歌唱,吟诗作文各显所长,我准备带江南月饼;雪地狐大哥提议三人出本合集,以文会友,以促进了解。不亏为大哥,想得总要比我们想的更深层更贴实。还有一位便是新狂人感想老兄了,他随招商团下江南时,我们已有过直面交流,各有了解。要是真如微雨提议如愿结义,永远如在网络上那样纯真美好,那真是人生的一件乐事。
说起与狂人兄的友情,可以说是因为惜缘,才会再次有缘。这一过程,从中有“不打不相识”的成份,也有我率真耿直的关键因素,再就是有狂人兄有南下采风笔会这样的机遇作衬,才有了面对面了解的机会。
我是从狂人兄在西陆红楼的请假贴中知道他要去北京参加笔会的,并恰巧与我是同一个笔会。为了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我不但没有与他相约,还一直故意不告诉他。这邯郸与北京那么近,南来北往的列车汽车很多,他上北京是很方便的。我想让他遇见我时感到大为惊讶,甚至发出惊呼:“峻毅?啊?你,你,你,你这家伙真能沉得住啊,怎么不早一点告诉大哥啊……”这一意外的神情准能令人乐上好一阵呢!
狂人兄离别江南时感慨地对我说:“峻毅,这次江南行虽然匆忙,但因为有你在,令我对江南的感观很深,尤其是你积极乐观、淡泊名利、洒脱爽朗、真诚待友、坚持原则的人生态度,让我感触很大,大哥得好好学你!尽管你不善自辩,但从你实实在在,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的处事行为中,对你有了更深的了解,对你的文字也有了更深的理解。这一小聚离别,就是南北相距几千里了,很难想象何时可以再聚哦。等你病好了,别错过北上出差的机会,记得一定要去看望大哥哟。”是啊!我突然间站在他面前,他能不意外?他离开江南才不过一个月呢,却又在北京会笔上再次相遇他以为这辈子很少有机会再能遇见的峻毅,我也以为起码近几年内是难有机会相聚的。
老实说,狂人老兄最先残留在我感观印象中是个既狂傲,又臭硬,近似不可理喻,为此我一直小心慎重地提醒自己,此兄不可深交。春节前,他出其不意地主动加我为好友,并传来他对我的节日问候与真诚关心,但也没有引起我对他的好感,也从没有在线直接交流,似乎只是凭留言谈及对文章的互相讨论评价,除此没有别的话题,连问候都极少,更不可能去议论任何人,他的狂傲使我对他一直存有戒心。偶尔在qq上相遇,也只是礼节性的互相问候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起,狂人老兄竟然关注起我的文字,并劝我回西陆,推荐我与雁无伤相交,只要他在论坛,总是有文必评,而且都是认认真真地点评,好在何处,不足在何处,实实在在地指出不足,不加一丝虚夸。此兄倒也算是个认真作文之人,这是给我的第二感观。之后,我们都会偶尔想起问候对方,也会偶尔在线直接交流几句,谈谈对某一个时事话题的观念,仅此而已。
了解狂人兄是在我读完了他送给我的那本他著的《巷子里的阳光》,那也只是从文字中对他有一个感性认识。他亲笔题写了赠言“峻毅文友存之--能以宽阔的胸怀面对一切,能以平静的心态面对人生。”这短短两句话,让我读出了其中的理解、信任、鼓励、希望、共勉。我感到了他的真诚,感激他对我的信任。进一步了解狂人兄,那是在他随招商团南下江南绍兴,陪他同游鲁迅故居,侃谈大先生的人品文品之后。
8月26日那天,狂人兄给我留言:“我已抵达绍兴,会务安排很紧,又是随市长一行集体活动,实在是抽不出空闲去看你了。最近气候异常,你身体状况如何?工作忙不忙?单位方不方便请假?”
当时我正在医院,发烧打点滴,想如实告知,但还是欲言又止。一是怕被误解我在借口推脱,没有诚意,毕竟从未有过深交,互相缺少起码应有的基础了解;二是我曾在他写西湖游记文章的回复中有过承诺“您若下次有机会再游江南时,偶理当做免费导游”,我这个人很多地方是一根筋,一般不轻易承诺,凡是我承诺过的,就会一根筋去兑现;三是朋友远道而来,与情与理,我都应去探望,礼貌待客是为人的基本常理。我回复狂人兄:“别说我正在休假,就是再怎么忙也应探望远方来客。
第二天我起了很早,打完退烧点滴也已经是中午了。我感觉精神状态还不错,也顾不上医生叮嘱我多喝水多休息,等不及先生派人开车送我,说走就自己驾车上了高速。好在绍兴不远,转眼间就到了。绍兴我并不陌生,很快就找到了狂人兄下榻的国际大酒店,我估计他们还在午休,打扰显得不太礼貌,就静静地在大厅里等着。
短信:“峻毅,到了没有?车开得慢点,不急,注意安全。”我用大厅内线电话拨通了他房间的电话,他自然得知我已经在大厅等候,就急急地下楼。
我在《巷子里的阳光》里的作者简介中看到过狂人兄的照片,一眼便认出那个用眼睛四处搜索目标的人,正是狂人也。
狂人看上去并不张狂,一脸和善,体态略胖。手里拎着显得有些重的镜框,我猜想可能是送给我的小礼品。这时我才感到我失礼了,来时匆忙,两手空空,没想到倒是狂人竟能如此细心,深感惭愧。
我故意不吭声,毫无表情地坐在他跟前的沙发上,存心想逗逗他。心里笑着,看你怎么狂,我就是站在你跟前,你又怎么可能认出眼前的我就是峻毅?哈!我就是欺负他从来也没有看到过我的照片。
他没有搜索到他认为可以确定的目标,显得有点急,实在没辙了,拿起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时,我起身站在他跟前,把手伸给他,一边示意握手,一边嬉笑:“狂人兄,别找了,我就是你正搜索的目标——峻毅。”
“你……?”他先是惊讶,接着是好奇地打量着我。我想,他一准是好奇我怎么会这样顽皮,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捉弄他;也有可能是好奇我与他想象中的峻毅,反差太大,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吧。那么他想象中的峻毅会是怎样一个峻毅呢?这点我也想早点知道。
“嗯!”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请先他坐下。他是客人嘛,又是大哥,这点礼节我还是把握得很到位的。
我们坐下来很随意地聊着,我来时担心会不会出现坐冷板凳真是多余的,在网络上让我感觉狂傲的似乎无话可说的狂人,在面对面地交流中,竟然没有一丝陌生感,没有拘束感,没有距离感,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狂傲,更不用说臭硬了。
时而,我在聆听他谈他对鲁迅先生的敬慕;时而,他在聆听我介绍水乡的人文风情,名胜景点。我们像久违的老朋重逢那样自然,那样亲切,那样默契。聊着聊着,我突然想起不应该这样呆在宾馆里,似纸上谈兵谈论大先生,这都已经到了大先生故里了,就应带狂人到鲁家大园“归队”才是,这鲁迅故居,纪念馆、三昧书屋,百草园等,都应是狂人采风的好去处。
此时的狂人不但不狂,还多几分温柔敦厚。后来他才实说他早就想去鲁迅故居看看,只因外面太阳太毒辣了,地面气温又是高达四十多度,他是怕我这看上去显得有点娇惯的身体难易承受,也真不忍心把我白晳的皮肤给晒黑晒伤。
不知狂人兄是怀疑我的驾驶技术令他不敢坐在副驾驶位上,还是觉得男女有别应保持一定距离不敢坐前排,他拉开了后排坐的车门。这两条理由都不是理由,都不能让我接受,他坐后排也确实不便,我与他说话难免会转身,这样就更不安全。
“呵,老兄对是对我的驾驶技术不放心,怕坐前排不能保证你的身体安全是吗?还是怕有人看到你与一个女司机出游,传话给夫人?”一个大男人,经不起小女人这么激啊,他笑了笑,情愿与不情愿都没有选择,只好坐在前排了。
开始,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狂人兄,右手紧拉着拉手,整个身子都直直地挺着,眼睛直盯前向,比我这个驾车者还靠前,显得很紧张。不一会,可能是亲眼目睹了方向盘在我手里熟练灵巧的程度,他才不再紧张,坦然地靠在车椅上,继续摆开了侃场,不过,此时我只是听众了。驾车上了城市道路,时时要防着各种突发性意外,所以我习惯上保持高度警觉。
鲁迅故居共有八大景点,我购买门票时,距下班还有半小时。在这半小时内要游玩观看八大景区,可以想象那该是怎样的速度。这哪里是在游览观光文化名迹啊,简直是在青石板上急行军,那种高速度的游览,平日里想试试都难有呢。
被狂人兄第一次嬉笑称“傻峻毅”,那是因为购门票的事。购门票时太急,这一急我又忘了我的记者证是享受免费出入的,稀里糊涂的我,这一糊涂就为大先生故居多作贡献了一张门票钱80元,直等游园结束才想到,那也只能是拍拍脑门傻笑,活脱一个傻峻毅。
我除非是病得起不了床了,要不快人快语的我,总也难做到细步细语慢腾腾慢动作。这下把狂人老兄给拖曳累了,他感到怎么也跟不上我的节奏,怎么也比我要慢上一节半拍。他终于举手抬降:“峻毅,你的思维似火箭升天,你的步子似水蛇在游,你的语言似宋世雄说解。老哥跟你说话,比你在开车还紧张啊,必须全神贯注听,一点也不敢打差,眼睛得还得盯着你的脸,生怕落过其中某一细节,那就跟不上你的思维与节奏了。”
哈!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快啊!怪不得寄沫大哥听我说总是与我急:“梦绮,你说得太快了,慢点行不行?太快了!慢点……。”我总感觉时间不够用,我什么都可以浪费,唯独我的时间真的浪费不起,我不敢慢,也确实慢不起!不过,我的语速也确需要缓慢些,怎么也得注意语言形象与气质风度吧。
“学学你的快节奏,学学你的工作效率。跟着你的跳跃思维,老哥我也能精神倍增,似乎找回了青春活力,工作有劲了。”狂人兄嬉笑着,他没有说要我慢点,而是在改变自己迎合我的快捷,鼓励并肯定了我的快,这平平常常的嬉笑,听起来很温馨,很受鼓舞,令我更有自信了!这算是我愿听好话的虚荣?应算是吧!
8月29日清晨,我接到狂人兄的短信:峻毅,早上好!退烧了吗?我正在你们宁波天一阁门前打太极拳呢,没想到吧!团队安排有变,应你们市政府盛情,才能有幸能在美丽的宁波再住一天。
“咦?原计划宁波只是路过不停的啊,这么还在宁波啊!到了宁波,我是地主,理应招待啊!起码得招待喝杯自制的杨梅酒吧!要不真是太失礼。”我也懒得发短信,不如直接打电话呢。
“饭就不用招待了,市政府有统一安排的,至于你制作的杨梅酒,倒真想喝上几口呢!”
“这好说!是这里喝或捎带回家,都行!今天你们会务是怎么安排的?”
“午餐后到下午四点前没有安排,你有空吗?四点钟招商意向会,接着是酒会,七点后也是自由活动。”
“没问题,我来接你,带你车游宁波市区吧!步行太热了,我也不善步行,晚上陪你看看宁波的老外滩。”我还是趁早如实坦白我不善步行。
我应承过的一定做到。那天,我带狂人兄和他的二位同事,车游了整个宁波市,穿越了市区的各大桥,兴宁桥,琴桥,灵桥,江厦桥,新江桥,甬江大桥等,给他们做了一次免费导游、专职司机、还兼带摄影师。看他们玩得那么开心,我累点也不算什么了。
我是老宁波了,对于这里的风景十分熟悉,但狂人兄和他的同事对于宁波的夜景十分欣喜,七嘴八舌讨论的很热烈。看来他们白天都去过了天一阁藏书楼了,还在谈论着那里的藏书和江南的文化,说没有到江南以前觉得江南文化不深,现在感到自己太苍白了。看他们一个劲地赞扬宁波,我身为宁波人,真为我们宁波自豪。狂人的一个同事还夸赞了宁波的妹子长的端庄大方,做事麻利,说的我心里美孜孜的。不料,狂人兄因为知道我还没有完全退烧,是带着病体为他们开车,觉得过意不去,说想给我唱首歌,表示他对我的谢意。嘿!这让我别提有多开心了,岂能不收下这样的厚礼?
他的同事也让他的话惊讶得目瞪口呆:“你说你老王要为宁波妹子唱歌?”
“嗯——!”回答是那么的肯定长音。
“你唱歌?没搞错吧!没发烧,很正常啊!”那同事夸张地举手在狂人头额上试他的体温,逗得我们开怀大笑。他另一同事证明,从不曾听说他还会唱歌,我也只当他在说狂话,开玩笑呢!
开车到甬江边,狂人兄提议步行一会,我虽然累得不想挪步,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欣然同意了他的建议,和他们三个人在甬江边散步。这天的月光特别好,月光照在夜晚的甬江,月光和灯光汇合在一起,洋溢着一种特殊的美丽。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啊!真的不敢想象,一直被我视为狂傲近似不可理喻的狂人,不但有出色男中音,竟然也是个感性中人。说唱就真的唱了起来,唱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他竟然唱得那么投入,那么专一,如有配乐,真能与原声媲美。太意外了,把我们仨给蒙呆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啊!我们三个为他击节伴奏,气氛极好。我要不是因为太累,还有当着他同事的面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真想为他伴舞呢。歌毕,我们拍手称好,要他再来一首。
他一脸认真的地说:“好多年没有尽心歌唱了,在这样的月夜下听我高唱,可不是人人都拥有这样资格的哦。这峻毅是例外,她是双重身份,既是我的妹子,又是我的哥们。说是妹子,我比她长年,理当宠她,我就很宠我的妹妹克平,今后她就和克平一样,我单方先认下这个妹子了。说是哥们,以前只是从她的文章中感觉峻毅是个爽朗的兄弟,这次见了面,那就更没得说了。刚刚站在我面前,我还回不神来,这峻毅竟是那么一个小女子,与我想象中高大、坚实的峻毅反差太大了;处事说话比我想象的还要爽直,够哥们!你们看看,她身体不好,那么的高温天,还发着烧,却一点也不娇作,一直爽快明朗地陪着我们,你们说这哥们还不算铁吗?我该不该为这样的哥们高歌?”
我让狂人的真诚感动,心里默默的许下心愿:狂人兄,你这个大哥俺认下了,俺嘴上不会甜言蜜语,但会尊重你给我的这份亲情,会珍惜这份缘分,会收藏在我的生命里。此时,“狂傲近似不可理喻”的狂人影子已不存在,我由衷地送给狂人兄八个字,以作为我对狂人兄的同认:“狂而不傲,肝胆相照。”
……
第二天早晨,我按照与他们仨的约定,6点半准时到宾馆去接他们,不料他们仨比我还勤快,已经早早地在宾馆门口等待了。
“哈,是不是让我们宁波的夜景激动得一晚上没有休息呢?”我和他们开玩笑,狂人如实交代,说打了一晚上扑克,就是为了第二天准时去甬江,看日出。说是看日出,其实是为了不失约,为了不让我等候。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上了车,直接奔赴甬江,还不到上班高峰,一路开的飞快。车停泊在甬江边,他们三个大男人下车嘻嘻哈哈地打起了北方的什么拳术,反正我看不懂,就安安静静地在一边看。太阳不知不觉地在高楼林立的间隙升起,把江面照得十分明亮,把江畔的花草照得露出了笑脸,这几个男人也更高大了。狂人兄稍胖,他不会像他的同事那样腾越,但是他却有自己的高招,也许是为了让我看(嘻嘻),打了一套流畅的太极拳,一招一式还真好看呢。他一边打拳,还一边介绍,这叫做“单鞭”,这叫做“白鹤亮翅”,这叫做“云手”等等,我是个拳盲,就听他讲。听他说他的家乡邯郸永年是太极拳的家乡,杨式和吴式的太极拳都源于那里,给中华民族的体质健康贡献很大呢。还说让我学习太极拳强身,我说我是快节奏类型的,要我学抽丝一般的动作,非急出病不可,我还是学跳迪斯科吧。说得他们仨都呵呵大笑。
真是被友谊冲昏了头脑,回来的时候走错了一个路口;把他们送到宾馆时候,已经是8:30了,他们租的大客车已经等待出发了。看着他们三个人鱼贯进了大客车,我才送了一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目送他们的大客车远去,有一点失落,但是很快温暖了起来,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友谊已经深深地扎根在心里,即使是网络消失了,这友谊也不会变色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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