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9月26晴星期三

妈妈，对不起，今天是让我感到愧疚的一天，今天的我是如此的无能为力，今天的我让我自己感到无此的无助，面对海面上的浪头，让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是您吗？哪一个浪头是您离别的影子，或是那飘飘渺渺的灵魂••••••

2006年9月27雨星期四

窗外下着小雨，站在营地中，我的心仍然是绪万千，家里的弟弟妹妹可好？午饭胡着落了吗？还有那年迈的父亲是否身体健康，对不起，还是我酿成了今日不堪的局面，军人，一个不哭的汉子，好似保家卫国，可如今的我，却来得如此的悴弱，这些又是无比地让我感到无助和不争气。

2006年9月28日雨星期五

昨日的小雨还未停，仍依依晰晰地下着，雨水或许正如所有人所说那样是纯洁的，可以洗涤一切，却洗不清我心中的“痛”。上帝你那哭泣的眼泪，让我更加感到内心世界的肮脏，罪孽感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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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今天可以上军舰看你喽”。

“是啊，弟弟妹妹们，你们可要乖点，这可是纪律部队。”

“儿啊，我看你都瘦了，妈妈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饺子，今天，带着你弟妹俩一起去船上看你”。

“妈，不用了，你也辛苦了，在军队里有好吃的，你放心好了”。

“杂的？母亲看儿子还要批准？我还没去过你那艘军舰，看过那无边无际的大海，望过那洁白的海鸥……

“好，这是说的哪的话，妈，我是怕您老辛勤着，我这永远欢迎您”。

9月26日，母亲、弟妹三人来到了部队来望我，看到亲人的感觉真的让我感到家的温暖，三的了，三年了的我不曾见过妈妈、弟弟、妹妹，正直放假，今天让我和亲人们久别重逢。

“看看，呵呵，我弟弟长高了，比咱哥都俏了”。

“哎呀，妹妹你都长这么大了，哥哥我都快不认识了”。我傻傻地笑，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回头看看手里拿着一篮饺子的母亲。

“妈——”我高兴地叫了起来，跑过去一把搂住，这种温暖，这种甜蜜，这种怀抱是那么的亲切，向往，好像回到了童年，那个偷偷做了坏事跑去朝妈妈撒娇的我。

“咳咳……，儿啊，妈想你了。”我看着有些苍老的母亲，心中泛起一股心酸，是啊，这样的母亲是多么的不容易，一手要拉扯大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多病的父亲，本是我儿子的工作，如今却全落在了母亲的手中，哎……

看着弟弟妹妹地到来，听着母亲的问候，内心的我无比欢喜、高兴、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弟弟吵着要上船看大海、海鸥，我也迫不急待地领着母亲、弟妹们去看哥哥在的那艘军舰。

上了船，母亲可能年纪大的原因，多少有砦不适应的感觉，“儿呀，我就站在船边看看吧，你带好弟弟妹妹们”。就这样，我拉着弟弟妹妹的手，去带他们看看军舰内部的结构，设施，接着又走出船内，来到船的另一头，看看那蔚蓝地天空，深蓝的大海，翱翔在海面上的使者——海鸥，他们笑着、跳着、欢呼着……

可能是上帝玩惯了“天意弄人”的把戏，在如此和谐地背景下，给了我强烈地一击。

“不好，有人落水了……”随着急促地呼喊声，我看见远处跑来的战友李辉，我赶忙朝他指地方向望去，大脑“轰”地一阵，耳边听不到其他响声，飞蹦过去，手指了指弟妹，暗示李辉帮忙照顾。来到船边，看到海面上两只拼命挣扎的手，“嗵——”我跳入海里，死命地游向落水的人中，可能性跳地位置不好，人与我隔着一段距离，我努力向前游，眼看着那人越来越向下陷，我急呀，加快了手脚……游过去，忙着去拉那人，突然发现，这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不容易的母亲，海水浸湿了那深蓝色布缝的外衣，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拉着我母亲，急促中，我始终听不到母亲那呼吸声，很快，战友们帮忙把我和母亲拉了上来，苍桑的母亲经过了大海地折腾，颤抖着，我握着那双冰冷而颤抖的手，焦急着怒吼：“医生，医生”，当医生赶来的时候，我陷约感到母亲地手已不在颤抖，医生听着母亲心跳，沉默了……

“哥，哥，你怎么了？”弟弟妹妹也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身边，看着这两面三刀双天真好奇地眼睛，我不知所措，深深地朝弟妹们鞠了躬“对不起，母亲已离开了我们。”弟妹俩好像并没有听懂，站在那里不动，这时，战友们抬着母亲的遗体过来，上面辅着一层白布，好厅地弟弟掀开了那层白布，沉默了，妹妹哭了……

9月27日，在军舰上为母亲办了葬礼，我把骨灰，灵魂真正送给了大海，让海鸥带走母亲的灵魂，找到那属于极乐地世界。

后记：

母亲离开了我们，弟弟变得寡言了，妹妹地笑容也少了许多，在一次和妹妹的聊天中，得知，母亲送来的饺子是连夜包好的，家里只留了几十只就全部送来给我了，几年里，母亲由于过度苍劳，营养不足的原因，已患上了贫血，家里商量不让我担心，一直未告诉我，那天的落水，可能是又犯病了，不甚落水。而这些，作为儿子的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自从母亲过逝后，我久久不敢回家，不敢去面对年迈地父亲，不敢去面对寡言的弟弟和多虑的妹妹，是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没有尽半点孝道，就在一次自认为补救的机会中，残忍地送走了母亲，我，一个军舰上洗不清的孽子。

每年的9月26日，我都会独自站在船边，看着海水，听着海鸥发出的叫声，默默地在心中祷告，为母亲的离别祈祷：

亲爱的妈妈，也许你就在我的身边，

海水是你那不变的躯体，

浪花是你那永恒的灵魂，

海鸥是你派来保护儿的使者。

大海卷走了你，

孰不知，

用心的倾听，

我用心来招唤你的回来——

今夜，

我踏着你的躯体，

乘着你的灵魂，

借着你的使者，

悄然回来为您尽一份孝道……

不孝子的祷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