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何先生是机缘也是我的荣幸。记得那一日我涂鸦出一篇文章发出去,自我感觉还算良好,也颇得读者好评,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而正当我要被那些赞誉声抬到天上的时候,幸亏何先生当头一棒将我敲回地面,我对此是不胜感激。只是那一棒打得有些歪了,是谓“治标不治本”,我当时是想总不能让提出问题的去解决这个问题啊,于是乎诚恳地接受他的“建议”,然后礼貌地与之聊了起来。后来有点熟识了,才发觉何先生说话很有深度,像个世外高人,因为据说世外高人总是深藏不露,不会轻易显露出自己道行,俗人若是不拿称去称一下自然也是无法知道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我叫他何先生并不是因为他姓何,只是我不知道他何名何姓何日何时出生于何地,也不知道他是何门何派何种族,甚至还不知他是何性别,按他说话的语气来推断,确乎呈阳性,但他的资料又表明他属阴性,所以冒然叫他何先生也是对他大大的不敬,倘若有一天,“何先生”一下子变成“何小姐”,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连变性手术费都省去了。而且这一变性之后对于他的特长――骂,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何先生是个说话很直的人,基本上从后面吹阵风就能从前面蹦出几句话来,把这些话再东挪西借凑成一句话,便成为一番很好的说教,并且还让人觉得说得有理,无从反驳。
对于批评,不管是对是错,我向来都是很乐意接受的,我想的是假如批评得对的话则受教改正,假如批评本身是错误的,那我只能当作不小心闻了一阵臭气。何先生的批评正如午后的阳光一般漫暖,因为他从来不说“批评”二字,他总是说自己只是“建议”。当然有时候“建议”过了火了就难免引起被建议者的不满,继而与之相争,最后何先生则以一副超脱世俗的身份,手执“洒家”这面旗帜去跟对方争论,似乎在他眼里,一切都有辩论的必要,就差没怀疑地球到底是不是圆的了,而这又恰恰违背了他那种想超然于尘外的姿态。
一直以来,我都想拜读何先生的大作,向他询问时得到的回答却是:“洒家只会骂,不会写。”我想何先生这是在谦虚呢,以我对何先生的了解,他至少也是个大家:
一:他是一个“思想家”。这点从他的谈话中就可看出来,他说自己是“洒家”,是“不入红尘者”,起初我以为是个出家人,后来才知道他是“带发修行”,舍不得那三千烦恼丝,自然是得不了正果,但是他却可以坚定地以为总有那么一天,如来会将自己收了去,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就是一个真正的“思想家”――很会思想。
何先生还有个奇特的思维方式,便是爱拿动物与人作比较,特别是猴子,我想这多半是因为近亲的缘故。他有个观点似乎是人不如猴,当然他不会承认自己也不如猴,因为猴子的屁股是红色的,而他不是。
二:他是一个“文学家”。何先生虽然没对文学做出过什么贡献(也许有过只是他不肯拿来出与众人分享),但是他却有一颗热爱文学的心,当他看到一群年青人没事拿着文字玩的时候,他不禁潸然泪下哀叹文学的命运,只是他未知“文学”与“文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另外他也许也不明白年青人自然还只能玩玩文字,哪能与他这个己经在追求“真正的文学”的“老学究”相比。
何先生对于多种文体都有相当深的研究,这一点可以从他给作者的点评中看得出来,何先生评小说则说“无病呻吟”,评杂文则说“深度(或者角度)不够”,(写到这里我才猛然发觉原来除了这两门,很少看到他评过别的文体,只是在几篇散文后面看到“好文”、“再顶一下,以后再骂”等字样),虽然因为对于文学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行动上少了些支持,然而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个“文学家”。
三:他是一个“教育家”,教育部做不到的事都由他来做。他似乎觉得下一代年青人太过于颓废,生活和文字一样颓废,所以有时候就不免要骂骂,让他们清醒清醒,然而他又忘了一事,便是这个年龄的反叛,可他又不是一个循循善诱的教育工作者,所以非但骂不清醒他们,到最后把自己也给骂糊涂了。
何先生可谓呕心沥血地想教育人,只是身份不明确责任也不明确,害他一把“老骨头”到处跑,于是看到不合宜的,斗之;看到不合理的,批之;看到不顺眼的,骂之;遇到啃不动的狠角色,敷衍几句,溜之;后来看这“游击战”打得没意思,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企图从内向外反攻,正是这一安定,让自己也堕落了。
毕竟何先生也是人,总有点私心杂念,我猜想他是见着宋祖德骂名人把他自己给骂出名了,于是也寻思着要这样来扩大自己的知名度,以更好地为社会,为人民服务。这可以从他点评那些文章的作者在某个空间的里的知名度看得出来。只是没想到结果是让自己四面受敌,又与众人混战了起来,于是骂声不绝于耳,这我只能深表同情和遗憾。
另外何先生对于当前教育改革、农村改革、城市建设、文学走向、思想哲学、生活百科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他是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有取诸葛而代之之势,我所知道的古今人物无一人能与之相匹敌,可见其博学。而这也只能从他对作者的“建议”中看出来,他似乎对小说有些研究,又似乎精通杂文,对医学也知道一些,哲学思辩也会用,只是若要找出某一项作为代表,则实难,他是多优秀的人啊。看来“洒家”的另一个变种叫法“咱家”原来就是“杂家”的意思。光这一点,何先生的眼光都比我们这等俗人高啊。
最近有人想诋毁何先生,说他“知道明白不做为”,“自己写不出还敢来骂别人写得差”,这些人只看到表象,何先生是谁,随便写篇文章就能把我这些俗人能“刺死”,只是他慈悲为怀,不与我们这等俗人计较罢了,按照何先生的说法是“我来看你的文章是瞧得起你”。如此气势,直追日月啊。
何先生也是人,这一点大家不必怀疑,是人自然就有喜怒哀乐,狗惹急了都要跳墙,何况人乎,所以何先生逼于无奈,跟这些无名小辈们对骂,也是“瞧得起他们了”。毕竟何先生对文学这颗心还是有的,看样子还想献身于此。
何先生要献身文学事业自然是一件好事,只是单纯地想以骂来开出文学的一片天地,未免幼稚了些,要知道那不是“献身”,只是“献声”而己。这世上己有“三陪”,何先生又何必做这第四陪――“陪骂”,这势必要要将自己埋葬在那重重的骂声之中,而且就近观之,何先生似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竟然骂出“……×准是一杂交狗”、“……想知到洒家与你老爸的鱼水之欢吗?不小心就溜出了什么×哟”,你是如此的“大家”,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你骂出这样下三流的话且不说,难道你不知道这两句话连在一起加上生物学观点不就是证明:你是一条纯种狗而己。
自诩骂功还不错的何先生,你本该高我们许多啊,你说自己要追求“高雅的文字”,为何又要让我等俗人听到从你口中出来这样低俗的词语,还希望何先生继续“高雅”着,万不要再污染我们的眼睛和耳朵了。
望何先生三思!
后记:这文章刚写到一半就有一网友发给我一则故事,大意是:晋国有一个名仕,以天地为房子,以房子为衣服,所以他在家里就不穿裤子,有对他不满的人就跑到他家里去骂他,说他是如何的伤风败俗,可是名仕却告诉那人,我的家就是我的裤子,谁叫人你钻到我裤子里来的。
-全文完-
▷ 进入庞徨的文集继续阅读喔!